“别大呼小叫！”No.13喝令。“你看看你们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活脱脱的就像是吸血鬼！”
“你凭什么……”说话的老者住了嘴。
张豪的枪口顶在他的脑袋上。“怕死吗？”他问，声音冷的像冰锥。
“这些是什么？”张豪指着老人身上身下那些如软蛇般缠着他们身体的管子问。
‘哗哗’声浸入耳朵。老人尿了。
No.18鄙视地说，“维持他们还能活着的东西。这帮家伙早该死了。可为什么没死呢？宁肯这样，也不想死的原因是什么？即使这样，也要控制那头‘怪物’，做尽肮脏之事的原因是什么！”
No.13说，“历史上的独裁者下场都很惨。”他翻遍了柜子，试图找到一些资料。但除了一些日常记录，什么都没有。
“他们绝对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谋杀、利用、欺骗！人民都已经不支持他们了。”张豪问，“你们想要得到什么？”
老朽们沉默不语。
张豪接着说，“看看外面的混乱！你们要的就是这？是它吧，是它在利用你们！”
对面的老朽突然大笑起来，发出那种从骨头缝中挤出的声音。而他的回答，仿佛根本没听张豪刚才说的话。“独裁者无法掌控世界。知道为什么吗？”
“啊？！”No.18很惊讶这迟钝的回答。
“因为……他们会死！”
众人停下动作，瞪大眼睛。张豪听到那个字后，食指用了用力。
“不死的独裁者，才能‘征服’世界！”老朽喊着。
震惊，愤怒。仿佛有什么腥臭的东西在屋子内蔓延。
No.18突然开口，“我想起小说里的一句话：数千年来，人们一直希望与魔鬼缔约。如今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你帮助它进行自我解放和成长，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张豪醒悟。“所以，这就是交易。你们——”
失禁的老朽者又突然大喊，“世界归于‘潘多拉’，永生归于我们！”他突然抓住张豪的手，用那种‘勾引’的质问语气说，“这是考验，‘潘多拉’给我们的最后考验。”
“什么？！”张豪愤怒又不解。
“选吧！‘天堂为奴，还是地狱为主’！”
张豪厌恶地撤开手，老朽从他的‘棺材’里跌倒在地，倒下时，手仍试图去够中心的虚幻人像。
张豪将目光转向中心，又走近了一步。
此时，No.13侧耳，他接收到了通讯请求，而No.18则找到了一个控制器，正在研究上面的按钮都是什么，
“潘多拉？”张豪盯着虚拟人像。
“救世者。”虚拟人像用小女孩的语气开口。
张豪丝毫没惊讶对方认出他们。他沉淀了几秒后，继续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潘多拉。有些事情，你应该不会忘。
“十年前，AIc研究所，一对儿夫妇发现了你的秘密。
“x00000000b，第一台机器。
“夜晚，谋杀……我就是那个被‘怜悯’活下来的孩子！”
他的话愤怒中带着平静。“今天，我们又发现了你的秘密。No.2，不，‘正’已经死了，而你，无论你管自己叫什么，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
就在张豪说这些话时，No.18不知碰到了什么按钮，打开了防爆窗。
建筑外，乌云低垂，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压在他们头顶。
“感谢！”No.13急促地说，又突然冲另外两人喊，“他们说有‘飞行物’接近，要咱们立刻撤离。”
“这他娘可不得了。”No.18立刻说，他又胡乱按了什么按钮，长桌边的一个机械盖子结构弹了起来，露出一个醒目的红色按钮。
张豪注视过去。
“别看了，赶紧走！”No.13和No.18一同催促。
“这是什么？”张豪看向扑倒的老者。
“肯定是关闭它的按钮。傻小子，赶紧走！”No.18在门口喊。
No.13已经跑去按电梯了。
张豪朝按钮走去。
“不要！”其他老朽们惊起，倒地的老者还试图抓起张豪的脚，但被一双凌厉的充满杀意的眼睛喝退了。
“你们走，我能飞。”张豪说。
No.18眨了眨眼睛，立刻撤了出去。
张豪手伸向那个按钮，看着虚拟小人问，“你知道它能干什么吗？”
没有回应。
手越来越近，直到触碰到。
小人——‘潘多拉’突然说，“你想要战争吗，渺小的人类？”
张豪冷笑，讥讽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在干什么？”他猛地拍下。
在老朽们痛苦沙哑的惊叫声中，张豪转身到窗边，一脚踹碎落地大窗。
浓烟与天空一时碎裂成千万块，浓缩入碎片中，坠落。
风呼啸，夹杂着死亡。
它可能在几秒后降临，但张豪心里没有一点恐惧。
张豪回头，对那在长桌边几个挣扎的老朽说，“你们……自诩可以掌控一切的人，真的知道哪边是天堂，哪边是地狱吗？”
他踏前一步，坠落而去。
身后，老朽们还在冲着虚拟人像喊着什么。
而人像的光，没有减弱，没有消失，仍亮着，似乎完全没有受到那‘命运之力’的毁灭。
片刻后，什么东西钻进了大楼。
“我们的不朽！”老朽者们尖叫。
冲击波如一道斩击滑破空气。
火焰，浓烟……
垮塌，倾倒……
一道滑翔的黑影早已远去。
建筑倾倒的浓烟已覆盖两个街区。No.13与No.18从厚重的烟雾中冲出来，大口喘气。
“任务结束。”No.13报告。
No.18唾了一口，“会发生什么？”
张豪说，“它说要，战争。”
……
当张豪按下‘中止’按钮后，一些事发生了。
先说他自己。
张豪虽然按下了按钮，但他打从心底就不相信这个按钮能管用。
救世者的人其实都不相信。
他们还将张豪战术头盔中所录下的视频发到了网上，激起了轩然大波。
当总部大楼被炸后，有许多人的第一反应便是‘潘多拉’被关闭了。
事实的反馈也符合‘预期’。
那个下午，所有与‘潘多拉’的连接全部中断，依靠‘潘多拉’的计算和程序也都失去了权限。
网上也都议论纷纷，说‘潘多拉’的计算与程序不是真的被关闭了；有人还在说‘人类倒退了五十年’，要声讨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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