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鸢，医院的便衣调查员都撤走了，估计很快就能出院了。”
“那就更不用着急了，让我休息几天。”
“别总躺着，起来找找他们有没有落下监听器。”
“老簿，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呢？监听设备都很贵的，如果这也能忘了回收，他们也别干了，去厂里找个班上吧。”
老簿干笑几声，问起关于护士长的事。
“华鸢，你只说了护士长的事，是想保护林护士和小姑娘？”
“老簿，我并没有偏爱谁，即使我不说，季姐通过检查报告也能知道都有谁被注射过冥水，我提到护士长是因为我真的跟她战斗过，她变异程度也是最深的。”
“这次事后季姐只是询问了事情经过，没有对我本身有过多疑问，我希望她们对我的看法是一个能执行危险任务的外派特工。”
“华鸢，你计划把自己打造成个可以被呼来唤去的打工人，目前算是开了个好头，后续可能会接到更多李卢斯那样的委托，做到什么程度，分寸可不好把握。”
“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我那句终于救到人了能让季姐她们想起初衷，借贷人各自为战，不会给我们走流程的时间。”
身体恢复后，我再次来到医院的小广场上。
大爷大妈一个没少，这次意外延长了他们的住院时间，从他们的脸上似乎没有看到负面情绪，想来也是，在哪找清闲不是清闲呢。
去打饭的路上碰到了小女孩，她迎面走来，看到我停下来脚步，站在原地睁大眼睛注视着我，被她这样看着心里有点毛毛的，只好假装看不见从她旁边路过。
“叔叔，你认识我吗？我是你隔壁病房老奶奶的孙女。”
“哦，我记得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叔叔帮忙吗？”
“没有要帮忙的事，只是觉得叔叔身上环绕着一圈暖暖的阳光。”
“叔叔再见。”
小女孩的话让周围的人同时注意到了我，在他们眼里没有那种看见恋童癖的异样，意外的是一种敬重的目光。
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匆忙买完饭回到自己的病房。
“老簿，什么情况，他们还有残留的记忆吗？不应该啊，黑虫消失后这段记忆应该也跟着消失了。”
“华鸢，或许是他们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而你恰好出现在梦里，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会不会因此互相交流。”
“这要是聊起来，我不就成新的医院传说了吗？让我捋一下，他们发起团体袭击时见过我，那之后我基本是背对他们的。”
“华鸢我知道了，他们对你不完全是敬重，还有一份群殴你产生的愧疚，这样还好，至少不会传出去。”
“一群老头老太太讨论自己曾经在梦里群殴过一个小伙子，是没啥好炫耀的，应该不会说出口吧。”
这股焦虑伴着饭吃进了肚子。
次日下午出门溜达的时候，看到林护士出现呼叫台里，看到的瞬间我立刻转身走向另一侧的楼梯。
如果林护士也保留了部分记忆，那我实在是不想面对她，还有一天就可以出院了，能避开绝不接触。
我躲在病房看了一晚的电影，出院当天的中午收拾好东西，跟主治医师打了声招呼后匆匆离开。
一个人在医院大门外等车，临上车的时候老簿让我往医院三楼看。
林护士站在窗边朝我挥手，我简单回应了一下，平静的坐进车里让司机启程。
“华鸢，这么快就不感兴趣了？”
“她也是个小姑娘，风华正茂的年纪，未来还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在正确的方向，千万不能和我有瓜葛。”
这次还是让司机到村口停下，剩下一段路我想自己走过去。
“华鸢，你这是怎么了，医院这次几乎保全了所有无辜之人，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救了值班大爷，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老簿，深陷剥灵狱的人是不是都觉得自己不配活着，拯救他们的办法是帮他们毁灭自己，这也能算是救人吗？”
“三阶段业像几乎无法拯救，古已有之，我相信你有能力救人，但不是你必须救人，先人们没做到的事，你何苦因此折磨自己。”
“华鸢你成长的很快，运气也很好，拿到了先前从未出现过的能力，但是你要明白，你自己还是个普通人，上帝情节只会让你痛苦万分。”
“老簿，这次我就不乱跑了，先老实待在家里维护好系统，翻译翻译资料，这一出门就全是祸事。”
老簿拍了拍我的肩膀，似笑非笑的叫我先去休息，清清脑子再去干活。
一觉醒来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照常去买最常吃的早餐，黑猫大概还关在邵阿姨家里，只要不跑出来在我面前乱蹦乱跳就随它去吧。
回到铺子收拾好东西暂时闭店，看不见的助理帮我改成了闭关修炼模式，周边地区再有委托也不会第一时间找到我。
“华鸢，这几天先从体能恢复开始，死亡冲击对你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压力，需要先排解出去。”
“压力是挺大的，我这几天睡觉睡到一半会突然小腿抽筋，伸个懒腰肩膀剧痛，整个人像是被锁死了一样。”
“老簿，该不会这就是重置能力的副作用吧，我的身体会不会逐渐萎缩，最后彻底失去活动能力。”
“这都哪跟哪呀，可以考虑最坏的结果，但不能没有强行制造一个最坏的结果。”
“你的那些症状明显是在医院躺太久了，突然运动又突然不运动了，身体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所以我才叫你从体能恢复开始。”
“老簿你先说说看，怎么个恢复法。”
“华鸢，每天的安排可以不固定，但这三项最好都有，清晨吃完早饭去田边散步，中午饭前挥棍一百次，晚饭后拉弓射箭五十次中靶。”
“老簿，这是要把民以食为天进行到底吗？怎么全是跟饭点绑在一起的。”
“不在饭点哪有干劲，天气不好的时候可以看一会书。”
“老簿，你看我像那有文化的人吗？有那个时间我去看其他人的委托记录了，这段时间发上来了几十篇，大家的生意都不错，虽然从个人情感上不希望看到这样。”
“我们开得不是药铺，思想上不用到达宁可架上药生尘的境界。”
老簿现在非常担心我的精神状态，反反复复叮嘱了很多次，还真是辛苦他了。
“老簿，现在几点了，是不是该挥棍一百次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点指标我能自己检查下来。”
“我可不是嫌你啰嗦，你总是叫我休息，你也应该多休息几天，没特殊情况不要出来。”
老簿苦笑几声，无奈的答应下来。
完成挥棍一百次后刚准备去吃饭，天上下起毛毛雨来，如此惬意的气氛，正是吃着小零食看其他人委托日志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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