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谕抱着云鸠走进浴室，注意到湿漉漉的地面，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要我帮忙吗？”
云鸠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还喜欢伺候人洗澡？”
虽然在凤昭那会，她洗澡时边上也会有人服侍，但通常都是女子。
寻常男子是不能轻易近她身的。
要不说经历了二十一世纪的洗礼后，云鸠没‘上辈子’那么‘封建’了呢。
毕竟换做以前，云鸠是无法接受被男人这么抱着的。
……
谢知谕无奈：“……嗯，要伺候也只伺候你一个。”
执行者们自幼的教育至少一半都与未来的契主有关。
而如今谢知谕的契主是云鸠……
尽管两人对结契这件事的原因心知肚明，但谢知谕也会尽到自己责任范围内该做的事。
云鸠还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规矩’，只略带纳罕的看他一眼。
她倒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谢谢你的忠心。”
虽然对云鸠来说有点莫名其妙……
但，先爽了再说。
谢知谕：……
云鸠没过多理会他，只努努嘴，示意谢知谕将她放下。
谢知谕托着云鸠腿弯处的手正顺着她落地的速度上移，另一只扶在她腰后的手也在同一时间小幅度的收紧，生怕让这祖宗摔着了。
嘴上也不忘提醒她：“你没穿鞋，小心滑倒。”
这间公寓常年不住人，家装设备上没及时更新，地面自然也就没有装设自动除湿功能。
云鸠前不久刚洗过澡，导致这会地面还有点湿。
……
云鸠嗤笑：“谢监导，你好啰嗦。”
谢知谕：……已经不想再去重复自己早被联邦军团辞退的事实了。
可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脚上多了一份重量。
——低头一看，云鸠正踮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手仍揽着他的脖子。
这使谢知谕不得不顺从她的力道、半低下头。
怕她站不稳，他揽着云鸠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两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
“你去给我拿拖鞋。”云鸠拽拽谢知谕的头发，毫不客气的指使着。
……
浴室暖白色的灯光，让低垂着头的谢知谕，看清了云鸠面上那还没完全褪去的绯色。
他几乎是本能的低下头，想要去吻她。
但还没来得及靠近少女的脸颊，就又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开了。
这一巴掌只是玩闹似的轻拍，并没有刻意用力，但谢知谕却觉得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烫。
身体的怪异感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无措。
云鸠嫌弃的皱皱鼻子：“就说了脏。”
要不是看他‘识趣’的份上……面对需要她把话重复两次的人，云鸠可没那么好说话。
谢知谕轻叹，将脑袋埋在云鸠颈处，胡乱地蹭着她的衣领，语气很是委屈：“……可我也难受。”
他温热的手掌下意识去‘捉’云鸠搭在他肩上的手，待执起云鸠的手，又试探着与她十指相扣。
云鸠睨了谢知谕一眼，也没挣扎，而是顺着他的力道、任由谢知谕将自己的手背贴到了他那滚烫的脸侧。
……
感受到脸上那微凉的触感，谢知谕忍不住喟叹一声。
两人此时挨得极近，云鸠自然感受到了顶在她小腹处的东西。
尽管隔着两层衣服，也依旧能感受到它的坚扌延和炙热。
眼看谢知谕还要拉着她的手向下，云鸠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他的手，说出的话很是无情：“想都别想。”
差不多得了，还指望她帮忙呢？
虽然谢知谕也没敢想，但云鸠这样的反应还是让他瘪瘪嘴。
不过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让他满意。
通过一些隐晦的试探，谢知谕发现云鸠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冷漠……
这便够了。
……
“还不去给我拿鞋？”
云鸠又扯了扯谢知谕的头发，打断了他那杂乱的思绪。
“那你下来。”谢知谕垂眸看她。
云鸠看了眼潮湿的地面，面露嫌弃，但还是光着脚踩了上去。
她不耐烦的朝谢知谕摆摆手：“快去快去。”
谢知谕：……冷不冷漠的另说，她是真的很过分。
完美诠释何为用完就丢。
看着谢知谕出去，云鸠这才走到浴缸边放水，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发现自己的脸红得很明显。
她鬼使神差的抬起手，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感觉也是有些发烫的，但……应该没谢知谕的脸那么烫？
——真是奇怪的对比。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云鸠“啧”了一声，‘烦躁’的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
云鸠自然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可在凤昭时，都是由男子学习如何服侍女子的；
以云鸠的身份，自然是无需去了解这些事需要如何做的。
当然，她也没时间去了解。
后来到了二十一世纪，虽然网络上关于情事知识方面的科普早就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但云鸠这个连网络都接触不到的‘村里人’，对这些也是浑然不知的。
她所能学到的，也就是课本上那些华国一贯保守的情事教育；
短暂能在学校接触到网络时，云鸠也没心情去看这些东西。
何况上网课时周围都是同学，她也不至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了解这种事情。
而在校期间，云鸠更没少亲自面临或目睹——某些及早接触网络、满口荤段子的‘同年龄段蝻孩’们，对全年龄段女性的骚扰。
结合末世时看见的、那些随时随地都能在路边开干的人……
这林林总总的、为数不多的经历加起来，自然让云鸠对情事没了什么好印象。
但……谢知谕今天的行为可以说是打破了云鸠对情事的认知。
也让她萌生了微妙的好奇心。
……
谢知谕拎着鞋子走进浴室，就看见云鸠正用毛巾擦脸，下意识询问：“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上课时老师曾提到过，事后的清洁由契约者来做，才能给契主带来更好的体验，这样不容易被嫌弃‘不体贴’。
且……在众多契约者中，往往契主也会优先选‘服务’最好的那个。
云鸠扭头，看了眼谢知谕那半敞开着的衬衫，朝他招招手：“来。”
谢知谕走过去，半蹲下将拖鞋放在云鸠脚边，仰着头问：“还要吗？”
一副只要她说要，他就会照做的语气。
云鸠：……？
她原本只是想让谢知谕过来仔细研究一下他的身体构造，但听他这么直白的询问，又莫名有些‘恼’了。
云鸠穿上拖鞋，她将毛巾甩在谢知谕脸上：“洗干净你的脸，然后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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