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量个大概，众人直接散了场。在大门口和下班归来的佟大军两口子碰了个正着。
两口子和佟母在门口送了客人，大军媳妇转头问起，“妈，这都谁呀，那三男的倒是有点眼熟，谁家的？”
“大花的朋友，在前街那边住。”佟母没特意区分几个人的关系。
“都脸生。”大军媳妇儿嘟囔着，“以前肯定不住这片儿，搬过来的时间肯定不长。不过，话说回来，这两年外地人越来越多了。”
大军点点头，憨厚有余，智慧不足。
“五一你们有啥安排没？”佟母问着大儿媳妇。
“我和大军想去外地几天，隔壁市景区开了，我们就结婚那时候出去过，好些年没玩儿了。”大军媳妇儿瞥了一眼佟大军，应和几声啊，木头。
佟大军压根没接收到，他干活行，家里家外都能干，就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就算枕边人的秋波也不行。
“那你们要出去就算了，我问问大强去。”佟母嘱咐着，“饭菜在你们那屋锅上温着，你们自己吃。”
“妈，啥事呀？”大军媳妇听着佟母要去问大强，他家大军是养老儿子，不管什么事，绕过他们去问老二，要是等别人说起他们才知道，那可臊得慌。
“五一我想去公园支个摊儿卖锅巴，我负责做，缺个卖的和来回送货的。”佟母认真解释着，“大花五一搞展销，说是人多，我想着这锅巴也没什么成本，不如试试。”
“妈，我们不去了。”大军媳妇儿眼里放着光，“我听说现在摆摊卖茶叶蛋都可挣钱了，咱们也试试。”
“摆摊儿多丢人呐，我们有正经工作呢，遇着同事不够磕碜人的。”佟大军耷拉着脸。
“妈，你别管他，我们肯定干，我这就回去劝他。”大军媳妇儿扯着佟大军的袖子，“妈，你和大花先忙着，等会儿我去你那屋，咱在细说。”
佟母看着大儿子被大儿媳妇压制住，心里不太舒服，闷闷回到自己屋。
“妈，我哥不乐意干？”佟姐扒了好一会儿窗户，话没听到，但看她哥皱巴的脸就知道。
“你听着了？”佟母拧着眉头。
“没有，你就说我猜得对不对吧？”佟姐拿好着的那只脚轻轻够了一下佟母的膝盖。
佟母一巴掌打开，还嫌她不够闹心是不是。
“那傻玩意儿~”佟姐吐槽着。
“那你哥，啥话都说。”佟母干脆爬上炕拍了佟姐一巴掌，“天天胡咧咧。”
“我干个体，他嫌丢人，我离婚，他还是嫌我，我没当面骂他就是够给你面子了。”佟姐有些记恨佟大军，当哥哥的屁也不是，就会和外人一起嫌弃她。
“那不是前几年么，现在干个体的多了，离婚的也出了好几个，就火车站的一个小领导也离了，据说当时闹得大了，在火车站直接干起来了。”佟母也是听人说的，大庭广众在单位闹起来不出名才怪。
“谁呀？”佟姐也来了兴致，“女的这边打过男的没？”
“火车站可是女的这边的单位，你说男的能不能占到便宜？”佟母觉得闺女脑子不好，上人家地盘上找事儿哪能落了好。
“那不一定，女的脸都给作没了，工作也受影响。”佟姐晃晃脑袋，“这男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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