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小先生，不管是教书还是教什么，这不都能招生嘛。
已知，方无限身亡时才十四岁左右，鬼魂又不能二次生长，成年人他教导不了，但这里还是有小朋友的，方无霜假装小智障就刚刚好。
演技爆表的少主大人倒是想，但她年龄比方无限还大，这个借口多少有些奇怪。
至于她那演技好像还有点天赋的绿茶三师弟，emm……三师弟好像也可以诶！
方·突然喜提小智障身份·无霜：“……”真的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真的谢谢你。
办法抓马了点，但论着急的话，民风淳朴的东区鬼魂们，没准还真能带她去见兄长。
【我靠，我居然被说服了，我是不是脑子长瘤子，被压着神经真智障了？】
【但是我没演技啊喂！】
系统：【宿主，请你自信一点。】
自信什么，系统没说，他怕被打死。
———
“找小先生？你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被陌生面孔突然搭话，鬼大娘转过身，待看清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以及站在她身后，两位年龄看着不大的姐弟俩后，才稍稍减轻了警惕。
不过随着这几个小鬼问出来的话后，又不由的拧起眉头。
“姐姐有所不知……”年长一些的少女松开推着轮椅的手，缓缓上前，瓷白的小脸上浮起哀戚之色，“我们仨是趁乱从南区逃过来的。”
“姐姐？！”鬼大娘瞬间来了精神，心花怒放的同时，死死压着上扬的嘴角，正义凛然，“别怕，妹妹，请说出你的困难！”
方无霜：“！！！”这也可以？！
【那她刚才问一个人，对方就瞪着眼警惕跑开算什么！】
系统锐评：【算你倒霉。】
就宿主红着眼，逮着人连个缓冲都不带，就开始进入主题的直白做法，对方能不怕嘛。
方无霜：“……”啧。
鬼大娘激动完，才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南区？南区不是有人守着边界线，压根出不来吗，你们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闻言，少女夸张的捂住嘴，似乎比她更为诧异。
她神色紧张，小心地向两边张望，见没鬼注意这边，才凑近了些，小声道：“姐姐还不知道吗？南区那个……招惹了一群新来的大佬，被收拾的没有任何能力抵抗力。”
“如今落在常年被压制的鬼魂手里，连魂飞魄散都成了一种奢望，如何还有能力来管咱们这群不起眼的小鬼呢？”
鬼大娘：“！！！”什么！
这么大的消息，他们这边怎么毫不知情？！
那必然是因为少主大人跑太快了，人传消息的连三分之一的路程都还没赶到呢。
沈知念睁着眼睛：“若是您不相信，大可亲自去打听。”
她这说的这般笃定，大娘反倒不好再多问些什么了。
毕竟南区的事情他们都清楚的很，住在那里的鬼魂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再问那不是戳人伤口嘛。
不过那南区的混混们，曾经还打过明抢不行，便用物资将小先生换过去的想法，这几个小鬼知道小先生的存在也就并不奇怪了。
千万不要小瞧了待在荒废地带教书先生的存在，知识就是力量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们东区也是因为将这些有文化的鬼魂保护的好，与鬼老大合作，制作了许多用来抵抗那些不良鬼魂的武器，以及一些出其不意的谋略，才造就如今与其他区域大有不同的和平生活。
至于为何那南区的混混只盯上了小先生？倒不是因为什么复杂的原因，而是对方年龄，身形都最小，比较好驾驭。
没有鬼魂会放着安全日子不过，跑到南区去受苦，若是强行换些年长的，恐怕还得防备对方反过来对付混混们。
所以南区的混混老大自从知晓了小先生的存在后，便把目标放在了对方身上。
况且对方只是身亡时年龄小，实际已经在此待了近十年，实力并不比之前的那些鬼魂差。
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响亮，可东区的老大却不是那畜牲可比的，又怎么可能会用什么物资，来将自己地盘的鬼魂当货物去进行交换。
不仅将不怀好意的混混打走，更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派手下保护着小先生，防止混混老大作妖。
“实不相瞒，在南区受了太多苦难，我们姐弟二人已经放弃在这干等着，打算去投胎了。”少女解释完，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只是……只是我身后……这位妹妹……”
她声音哽咽，像是说不下去般，用帕子捂着半张脸，肩膀抖得厉害，泣不成声。
反而是另一位面色柔和的少年，代替她向鬼大娘解释。
段听寒抽空看了眼没忍住笑场的师姐，无奈出声主持大局：“是在下与姐姐不久前遇上的，没人照顾，孤零零的可怜至极，观察下来却发现，这孩子心智似乎……”
他顿了顿，没有说全，用一种“你懂的”的眼神示意。
随即深深叹了口气，“时不时的念叨着兄长什么的，想来便是在等那人，才会凭着一股执念来到此地的吧……”
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格外令人信服。
方无霜嘴角狠狠一抽，尼玛这两人真是贴脸开大，别以为智障这两字没说出口，她就可以当没这回事了哈！
她本就眼睛里还掺着红血丝，此刻鬼大娘再看到她抽动的嘴角，连最后一丝疑虑都消散不见。
可怜见的，才这般年幼……竟然……
“呜呜呜……是呢。”少女轻咬着唇瓣，似乎在忍耐着强烈的情绪，颤声回答，“她既是要等人，我们姐弟二人自然不能替她做主，一起去投胎。”
“便想着……替她寻个安全的去处。”
大娘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瞧着那轮椅少女眼神空洞，连表情都变得越发抽动麻木，大娘不由心底一酸。
【连个小智障都舍不得家人，一定要见上一面，辛好是遇上了两位心地善良的好鬼，不然，还不知晓这副样子会受多少苦难。】
方·小智障·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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