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国,因他暖山。
因他暖山是林阳国北境门户,群山环绕,风景奇美。
山中鲜花遍地,色彩缤纷,香气扑鼻,是林阳国最高的山脉。
山间有数处着名的瀑布,其中气势最为雄壮的瀑布便是因他暖山上疾流而下的夜耶瀑布。
瀑布水花飞溅,一泻千里,场面壮观至极。
在瀑布前有一间高脚屋,内外两院,屋顶覆盖茅草,椰叶,棕榈叶和破烂的树皮。
墙壁用竹篾编织或木板制成,整体呈长方形。
上层住人,下层圈养牲畜和放置农具等物品,中间有楼梯与地面连接。
四道身影从丛林之中飞出,悄无声息地站在高脚屋前,正是张归元,乌甲,白谡和狐妖胡一八。
幽灵谷一战,北海第三,第四集团军全歼了炎洲联军,联军一方的强者被屠戮殆尽。
铸成超级京观,吓得野人山的妖王们四散奔逃,各奔东西。
有亲人的投奔亲人,有朋友的访问朋友。
北海大军兵出野人山,一路向南,真如摧枯拉朽一般,连续攻陷掸国,骠国和定耶瓦底国,正在围攻海边的谌离国。
四大家族灰飞烟灭,族人们四处逃亡。
白谡在逃亡路上遇到张归元等三妖,大喜过望,相互约定,结伴而行,同进共退。
看到面前简陋的高脚屋,胡一八张大了嘴巴,眉宇间有些不悦,开口喊道:
“白少,你耍我们?”
“别以为我们兄弟很少出野人山,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
“面前的房屋就是普通的林阳国高脚屋,哪里是什么王室据点?”
白谡听它言语中有不满之意,不禁胆战心惊,急忙解释道:
“绝对错不了,这里就是赫赫有名的人皮客栈。”
“我们白家还在之时,多次从华夏边境绑架,强掳青少年男女送到这里,供炎洲权贵们虐杀。”
“我光送货就送了十几次,绝不会错。”
张归元沉声道:“是不是都无所谓,咱们已经进入林阳国,还怕找不到林阳国王室吗?”
“先进去饱餐一顿,吃完了再说。”
白谡听道这话,暗呼了一口长气,心道自己终于应对了过去。
如今白家覆灭,白氏族人被杀了两千多人,尸骸填满了伊洛瓦底江。
他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地位下降,成为了团队中地位最低之人。
这位元漠妖王则凭借着强横的实力,成为了团队中的实际领袖。
白谡一路小跑,走在最前方为张归元引路。
走到门前,忽然抬起一脚,将客栈的柚木大门踢得山响。
他高声大叫道:
“里面有喘气得没有?滚出了几个。”
客栈里传来一阵咒骂之声,闯出二三十位伙计,将众人团团围住,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开山刀。
伙计们左右一分,走出一位瘦削干练的老人,皮肤偏黑,鼻子微挺,牙齿雪白。
他看了白谡一眼,口中发出夜枭般的冷笑,见他如此无礼,便要发作,怒道:
“我当是谁,这不是白家的白谡少爷吗?怎么,没和你的族人一起在伊洛瓦底江旁砍头吗?”
白谡啐了一口,咒骂道:
“颂堪,你别狗眼看人低,我们白家虽然失势了,但我身边这几位可是一顶一的强者。”
“此番前来投靠你们林阳国王室,说不定王爷一高兴,就封成了大官。”
“小心这几位回头找你的麻烦。”
颂堪急忙看向张归元众妖,在张归元身上目光停留最久,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略微沉吟之后,他满脸堆笑,没事人一样迎了上来,将几位请入客栈之中。
高脚屋呈长方形,由正屋,阳台和过廊三部分组成。
正屋为住房,比较宽敞,不设床, 地板上铺竹席或褥子,人们睡在地板上。
过廊设有护栏,人们可以站在过廊上环顾四周。
颂堪将白谡拉到一旁,仔细盘问一番,确定他们是投奔林阳王的,急忙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炎洲天气说变就变,眨眼间天空黑压压的堆满了乌云,大雨倾盆而下,夹杂着一阵阵电闪雷鸣,黄豆般大小的雨滴打在地上。
四人包下了一间正屋,坐在地上享用美食,吃得正高兴时,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哭声。
抬头望去,却见十几名伙计打扮的壮汉,掳来一位身材偏瘦,肤白貌美的美女。
那美女拼命挣扎,却哪能挣脱开,被壮汉们一路拖到后院。
乌甲奇道:“白少,你们四大家族已经覆灭了,还有做这种绑架强掳的生意吗?”
白谡冷哼一声,摇了摇头,道:
“此地虐杀之俗古而有之,自从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后,这些藩属国的王室就活在大汉的阴影里,只能靠虐杀排解压力。”
“猎物的身份和地位不同,价格不同。”
“最贵的猎物是华夏的修仙者,不过一般炎洲各方势力都不敢下手,交州的绝命寨会出头,动辄抄家灭族。”
“第二等的猎物是华夏的少男少女,青春靓丽,生命力强,能杀好久,我们四大家族以前就做这种生意。”
“第三等的猎物是本地的少男少女,也是抢手货,尤其是这种绝色美人,行刑能持续好几个月。”
“第四等的猎物是华夏的青年男女,这种猎物,我们四大家族一般走量。”
“第五等的猎物是本地的青年男女,肤色越黑价格越低,我们白家都懒得抓。”
“至于第六等……”
他话说到一半停住,听得如痴如醉的胡一八开口追问道:
“嗨呀,你这人说话怎么只说一半?第六等的猎物是什么样的?”
白谡哈哈一笑,用手点指门口,轻声道:
“第六等猎物就是这种气血衰败的老人,你们看,那位老人就是自愿前来充当猎物,被虐杀的。”
“嘿嘿,这些老人生命力弱,不禁玩,玩一会儿就死了,因此价格低,谁也不愿意买。”
张归元惊诧得张大了嘴巴,奇道:
“怎么还有自愿被虐杀的?”
乌甲叹息道:“哎,可怜的老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主动前来,自愿成为猎物被虐杀。”
“希望用自己的死为贫穷的家挣最后一点钱。”
狂风暴雨之间,一位短小瘦干,骨头没有几两重的干瘪老人,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
希望人皮客栈的伙计们收下自己,为家中的小孙子换些钱买药治病。
张归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顿时觉得一股无力感笼罩全身,喉咙一痒,哇地一口鲜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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