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嫌弃的看了眼老者，估计老者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顾家的明月十二湖会出现在九州院外围？”
他知道，顾家偶尔也会从家族里拿一些宝物丢到九州院，用来刺激，奖励弟子。
但明月十二湖这种品级的宝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的，或者说，不应该出现在外围。
要是他没见过明月十二湖，或许也会错过吧。
像这种目的性极强的东西，要说没有什么黑幕在里面，顾渊死都不信。
仙灵五家想薅羊毛的心情他不是不能理解，但也不应该像犯人一样囚禁墨炎吧？
至少，也要满足墨炎需要的东西吧？
一想起墨炎见到赤霞时的样子，顾渊就感觉莫名的火气又上来了。
但他随即转念又是一想，该不会，墨炎的遭遇跟他有关系吧？
想起大殿门口的身影，顾渊就有些心虚。
或许，真的跟自己有点关系……？
顾渊摇了摇头，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是这群不要脸的家伙针对自己。
“明月十二湖？”老者喃喃道。
随即便想起了，那被他们用来封印秘境的宝物。
虽然他们知道那是顾家的东西，但却不知道名字，从头到尾，使用宝物的人都是顾家的。
“你，你知道那件宝物的名字？”
老者瞳孔放大，直勾勾的盯着顾渊。
顾渊既然知道这件宝物的名字，就意味着，顾渊是顾家的人！
所以，今天的事情，是顾家做的？！
老者神色狂变，在脑海中疯狂想象着种种可能。
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念头。
就算是顾家的人，想救走黑龙，但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对他们出手吧？
宝物是顾家的，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启秘境，将黑龙救走不就好了？
像这样对仙灵五家的人大打出手，把事情闹大，对顾家也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顾渊不是顾家的人，只是跟顾家有关系？
他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顾渊的脸，那种熟悉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他绝对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脸。
就在他回想的时候，顾渊动了。
他缓步来到老者身前，抬手放至他的头前。
“看你也不知道更多了，那我就给你个痛快吧。”
既然老者说了他知道的，顾渊自然也不会食言。
冥焰化作的锁链变回原形，毫不犹豫的将老者吞噬。
老者却像没听到顾渊的声音一样，对逐渐消失的身体也不予理会，依旧在思索着顾渊的身份。
就在即将彻底化作灰烬的那一刻，他终于想起他在什么地方见过顾渊的脸了。
他呆愣的看着顾渊，随即释怀的笑了。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报应吧……”
……
冥焰化作的黑龙外，此刻战斗也渐渐停了下来。
除了还剩下顾家的三人在继续演戏，其余四家，都只剩下了一个人还活着。
只不过人人身上都负伤，是经历了一番苦战才活下来的。
他们并不关心顾家的人最后谁会活下来，对他们来说，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够了。
突然，已经许久不动的黑龙身影再度动了起来，让众人的心瞬间就紧张了下来。
现在他们的命运，可全都是顾渊说了算。
当比他们更强的两名帝境三重天都死在顾渊手中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他们没有希望逃离了，所以才听顾渊的话，宰了其他人。
相比于他们的紧张，顾家的三人却丝毫没有担心，毕竟他们早就知道，他们不会死在这里了。
顾渊空洞漆黑的龙瞳扫过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很好的按我说的去做了啊，你们很不错嘛。”
顾渊那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随即扭头对还在演戏的顾家三人开口。
“你们三个停下吧，先别打了。”
三人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仍旧怀着恨意，恨不得要杀了对方一样，而他们的身上也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没办法，要是不演的真一点的话，他们担心其他家的人会看出什么来。
饶是顾渊看到，也不由得在心中给他们竖了个大拇指，真的是太敬业了，都停下来了还演的这么好。
可顾渊这番话，在其他人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前顾渊让他们每一家自相残杀，可现在除了顾家，他们四家都只剩下一个人了。
要是顾渊又让他们自相残杀的话，最后活下来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们。
跟顾家的人相比，他们剩下的灵力不多，伤势也更重，毫无希望。
似乎是看穿了几人的想法，顾渊笑了笑。
“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希望我让你们再斗斗，只让一个人活下去啊？”
顾渊那玩笑的开口，在几人心中响起了一道惊雷，事情真的要按他们想的那样发展了吗？
虽然顾渊是想这么做，但还是算了，再这样下去，就得不偿失了。
最少，每家也要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才行。
顾渊咧开龙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就如你们最开始猜测的一样，我现在的状态，是透支生命力做到的……”
随即语气一变，幽深冰寒，“所以，要不要试试看，你们能不能杀了我呢？”
……
可顾渊的话说出许久，都没人敢动。
他们不能保证，顾渊是不是在给他们下套，毕竟他们猜不透顾渊的想法。
要是顾渊说的真的，他们这么做，自然是能活下去。
可要是说的是假的呢？他们现在冲上去，不就是妥妥的找死吗？顾渊诡异的手段，再加上他们根本就打不到顾渊，包死的。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不决。
但最终，几人还是没能动手，他们自认，不是顾渊的对手，现在，也只能任由顾渊摆布。
顾渊不屑的撇撇嘴，他已经看出了几人眼中消失的战意。
不过，这样就够了。
随即冥焰化作的黑龙，猛的冲上天穹，在天上发出震怒的吼声，吼声响彻整个九州院。
随即，几人便看到，天空中的黑龙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膨胀，身形膨胀数倍后，猛的炸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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