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红皮圣经，所有知识的根源。”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真的要给我吗？”
“圣经本来就是用来启迪人心的，不是吗？”
她微微一笑。
“威廉·莎士比亚将当时流传的血之法则和历史整理成三本书。”
“莎士比亚？”
这回她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眨了眨眼，问道：
“是我知道的那个莎士比亚吗？”
“……桦木之家曾经有过很多成员。仅仅是公开成员名单，就足以颠覆整个英国史学界。”
埃塞克斯露出了一个略带得意的微笑。
“第一卷讲述的是历史。安茹的恶魔血统与亨利一世的血液融合，以及金雀花王朝，乃至当今皇室的谱系。由于他们崇拜皇室血统，所以一直都是保皇派，即使他们的方式有些激进，也能逃脱镇压。”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第二卷详细记载了桦木之家的建立，以及作者，莎士比亚的前任，直到15世纪的活动。英国的中世纪史，可以说就是桦木之家的历史。那段时间应该是他们的全盛时期。”
她突然好奇地翻开书，却发现里面写满了她完全不认识的文字。她小心翼翼地把书合上。
“这是盎格鲁-诺曼语，古代贵族的语言。它的本质更接近法语，所以对我来说比英语更容易阅读。”
“啊，这样啊。”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事实上，她的大脑早就已经超负荷运转了。她完全听不懂埃塞克斯在说什么。
“那么，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最终，她坦率地问道。
“虽然我没有完全理解你刚才说的话，但我明白，这些都是非常隐秘的事情。一般不会轻易告诉陌生人。”
埃塞克斯没有回答。
这感觉不像是有意为之的沉默。她似乎在组织语言，而她只能焦急地等待，却不敢催促。
“我有两个担忧。赫伯特男爵身上有很多不祥的传闻。他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如果只是想伤害他，那很容易，但我的目标是证明他的罪行。这样才能洗清我父亲和祖父的冤屈。”
她习惯性地点了点头。但她很难感同身受。虽然她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仍然觉得埃塞克斯的怨恨有些空泛。
“问题是，这件事有人从中作梗。就像我刚才说的，桦木之家已经覆灭了。这太不自然了。一个潜伏在伦敦阴影中长达千年的组织，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所有成员都患上痴呆症而崩溃呢？”
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我调查了你父亲的情况。”
她的心猛地一沉。
“据说他在去世前就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症状。虽然说是鸦片成瘾，但实际上并没有找到相关证据，对吧？我调查了一些他的症状，得出的结论是，和痴呆症很相似。”
“你是说，奥斯卡·斐亨利医生的死因和他们一样？”
当她叫出父亲的名字时，埃塞克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转移视线。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这样一来，可能性就更大了。让桦木之家覆灭的人，和你父亲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
埃塞克斯的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坦率的样子，原本让她觉得可爱，现在却让她感到不舒服。
“我们有两个共同的目标。追查赫伯特男爵，以及铲除幕后黑手。我觉得对你，直话直说比拐弯抹角更好。”
埃塞克斯伸出了手。
“我掌握着知识，但缺乏力量。你需要指引，而我需要帮手。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合作的基础了，不是吗？”
她的手比想象中更加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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