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孙悟空体内的混沌之力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疯狂涌向四面八方。
那些缠绕着他的黑色触手瞬间被撕得粉碎，化作点点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身形开始暴涨，浑身金毛根根倒竖，獠牙外露，双目赤红如血。
这哪还是那个玉帝册封的齐天大圣，分明就是那个刚从花果山石头中蹦出来的混世魔猴！
“桀桀桀……”黑雾中的声音却愈发阴冷，“愚蠢！你以为放弃天命就能对抗我们？没有了天道加持，你连蝼蚁都不如！”
话音未落，那通天彻地的黑色巨柱已经再次轰然砸下。
这一次的力量比之前更加恐怖，连空间都在扭曲变形。
但孙悟空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老孙在成为齐天大圣之前，就已经是花果山的妖王了！”
他双手握住金箍棒，却不再是以往那般规整的持棍姿势。
他如同一头真正的野兽般四肢着地，将金箍棒叼在口中，浑身肌肉虬结，蓄势待发。
“嗷！！！”
一声震天咆哮，孙悟空猛地跃起。他不再像个修炼有成的仙家，而是完全放任着体内最原始的戾气。金箍棒在他口中甩动，每一击都带着野蛮而狂暴的力量。
黑色巨柱应声而碎，化作无数墨色碎片四散飞溅。
“不可能！”黑雾中传来惊怒交加的吼声，“没有了天命的加持，你怎么可能——”
“呵，”孙悟空一边疯狂进攻，一边狞笑道，“你们以为老孙是靠天命才成为妖王的？老孙可是打遍花果山无敌手才坐上那个位置的！”
他的每一击都充满了最原始的蛮力，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却偏偏让那些黑雾无从防备。
那些被污染的七十二变化身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撕碎。
“老孙就是老孙！不是什么天选之子，不是什么齐天大圣！”
他一边嘶吼，一边将金箍棒抡得虎虎生风，“老孙就是那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三藏在远处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孙悟空，如此狂野，如此不羁，浑身上下散发着最纯粹的野性气息。
那些跪倒在地的生灵们也渐渐抬起了头。
他们看到的不再是一个被天命选中的神仙，而是一个完全靠自己的意志在战斗的妖猴。
黑雾中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不！这不是天命的力量，这是——”
孙悟空狂笑着，将金箍棒高高举起：“这就是老孙的本性！”
金箍棒呼啸着划破长空，裹挟着远古洪荒般的狂暴气息。
那一瞬间，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为之失辉。
黑雾在这股纯粹的野性力量面前不断溃散，就像是阳光下的晨露，转瞬即逝。
那些被污染的七十二变化身纷纷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天际。
“你们这些神佛，”孙悟空龇牙咧嘴，眼中金光暴涨，“成天高高在上，自诩清净无为。可老孙今天就要让你们明白，这天地间最强大的，从来都不是你们那些虚伪的教化！”
他的身形在空中翻腾，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最原始的野性美感。
金箍棒在他手中宛如臂使，却不再是什么法器，而是一根最粗糙的铁棒。
每一击都带着石破天惊的力量，将那些黑雾打得支离破碎。
“不！这不可能！”黑雾中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慌乱，“你这个低贱的畜生，怎么可能——”
“畜生？”孙悟空狂笑着，浑身金毛根根倒竖，“老孙本来就是畜生！老孙就是那个不通礼数的泼猴！但老孙告诉你们，这天地间，从来就不是只有你们那一套！”
他的身影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每一次出现都会让黑雾崩溃一大片。
那些曾经被神佛污染的七十二变，此刻反而成了他最强大的武器。
因为他不再用神通去驾驭它们，而是用最原始的野性去征服它们！
“看到了吗？”孙悟空对着跪倒在地的众生咆哮道，“老孙不需要什么天命加持！老孙就是老孙！”
那些生灵们渐渐站了起来，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齐天大圣，而是一个完全不受任何束缚的野性生命！
“你们以为离开了天命就活不了是吗？”孙悟空一棒将面前的黑雾打得粉碎，“老孙告诉你们，这天地间最强大的，就是活出自己的本性！”
黑雾在他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但突然间，一道诡异的红光从黑雾深处射出，直奔孙悟空面门而来。
那红光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咒术，就连空气都被染成了血色。
“桀桀桀……”黑雾中传来阴森的笑声，“你以为放弃天命就能为所欲为了吗？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
话音未落，那道血色光芒已至眼前。
孙悟空却不闪不避，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真正的什么？真正的天威？”他猛地张开血盆大口，竟是直接将那道红光吞入腹中。
刹那间，孙悟空浑身剧颤，金色的毛发根根倒竖，体内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轰响。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双目几欲喷火，却仍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你……你这疯子！”黑雾中的声音惊恐万分，“那可是'业火咒'，就算是大罗金仙也……”
“也什么？”孙悟空打了个饱嗝，腹中红光忽明忽暗，“老孙当年可是在八卦炉里炼了七七四十九天，连那三昧真火都没能把老孙烤熟，你这点小把戏……”
话未说完，他忽然弓起身子，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只见他浑身毛发无风自动，体表浮现出道道血色符文，每一道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异气息。
“不好！”黑雾深处传来惊呼，“他竟然在炼化业火咒！这不可能……”
孙悟空却在此时仰天大笑：“老孙说过，什么天命劫数，都是放屁！”他猛地挺直腰板，浑身血光暴涨，“你们的咒术，老孙就收下了！”
轰然一声，血色符文尽数没入他的体内。孙悟空双目一睁，瞳孔中燃起两团妖异的红芒。
他手中金箍棒陡然变化，通体浮现出与血符一般无二的纹路。
“来来来，”他舞动金箍棒，在空中画出道道血色轨迹，“让老孙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业火'！”
金箍棒呼啸而出，裹挟着滔天血焰。
那些原本令人畏惧的业火，此刻竟在他手中化作了最锋利的武器。
黑雾被血焰一触，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如同积雪遇烈阳，转瞬间便消融殆尽。
“不……不可能……”黑雾中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颤抖，“你这妖猴，怎么可能将业火咒炼化为己用……”
“可能不可能的，”孙悟空龇牙一笑，眼中血芒大盛，“你们这些只会躲在黑暗里的东西，永远都理解不了！”
他手中金箍棒陡然暴涨，化作一根擎天巨柱，通体血焰缭绕。
那些曾经令众生畏惧的业火，此刻竟在他手中焕发出一种狂野而炽烈的美感。
“老孙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他将金箍棒高高举起，血焰冲天，“什么才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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