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将身上的衣服换掉,出来一双幽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给姜年都看心虚了。
“你怎么回来了?”
燕王给她倒了杯水,“再不回来,夫人就要跑了。”
她就是想去照顾外祖父,外祖父年纪大了,不去看着她不放心。
燕王将手撑在她两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欲望。
“年年只记得外祖父,不记得夫君?”
燕王身后的发丝缓缓掉下来,经过她的手背,痒痒的,勾的她的心也痒痒的。
燕王真是越来越难搞了。
要不是因为他的语气依旧冷淡,她都怀疑是被晋王夺舍了。
“没有......”
“那就是年年不想与我待在一处,莫不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喜欢上了哪个男子,觉得我年老色衰,厌了我?”
姜年:?
如今已经过了年,算起来,姜年已经快十七了,燕王比她大了......五岁,今年虚岁也二十三了。
这个年纪,若是成婚早,孩子都不小了。
但是年老色衰倒是不至于,毕竟燕王的这张脸还是很惹眼的。
“殿下,你这出来一趟,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燕王在她嘴角亲了亲:“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夫人心里没有我。
后面的话燕王并未说出来。
姜年搂上他的脖子,上去就是一口,咬在燕王的脖子上。
娇滴滴道:“我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殿下这般‘秀色可餐’,我怎么会厌了你呢?”
不得不说,这练武之人的身子,就是与那些书生不一样,身形魁梧,硬邦邦的,虽说做那事的时候有点受罪,但燕王这身子......她也馋。
一想到这样的人是她的,嘴角就不由得往上扬。
外面的人识趣的退出院子,燕王明显动了心思,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姜年赶紧将人往后推了推:“等等,我还有话要问呢。”
燕王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一个人,语气里竟然也有了一丝不耐:“之后再说。”
“不行。”
燕王眼里的那把火仿佛要将她点燃,但到底是没有再动。
“你问。”
“第一,你身上还有伤,不能这么干。”
“第二,我想知道,你到底都计划了什么?上次你不是说有件事你不确定吗?还有,外祖父给你送来的人到底是谁?”
燕王将人揽在怀里,声音低沉:“第一,我的伤......不影响正事。”
“第二,林将军给我送的人,是当年林家的一个老兵,那件不确定的事情......”
燕王顿住,姜年问:“让我猜猜,你被陷害入狱,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就是要确定你怀疑的是不是真的,至于让我外祖父送来的人,也是故意的?”
燕王淡淡道:“我确实想验证我心中所想,也确实如我心中所想。”
姜年心中也有猜测,就算是皇家,也没有皇帝将儿子恨成这样的,若是如此,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燕王不是陛下的亲儿子。
燕王将人抱在榻上,语气舒缓:“原本我也只是怀疑,但是上一次,那般漏洞百出的理由,陛下却信了萧逸南的话,进了诏狱,我便明白了,我查到的都是真的。”
燕王就像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认了这么多年的爹,到头来突然说不是亲生的,想来到底是伤心的。
想起上次贤妃娘娘说的捧杀,姜年突然觉得燕王有些可怜了。
长这么大,亲娘不敢与他亲近,祖母也不敢明着爱护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结果爹还在背后想杀他。
“你何时知道的?”
“林家离开京城那一年,我收到了你外祖父的信。”
“外祖父也参与了?”
姜年只以为外祖父只是帮了忙,竟还直接参与了?
燕王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也就是说,皇后在嫁给皇帝之后,与别人有了往来,于是生下了燕王。
这么来算的话,那就是在二十多年前了,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外祖父藏了一个人,和燕王有关。
将事情告知了燕王,燕王让外祖父将人送回来,就是为了试探当年那件事情的真假。
那皇帝为何不在燕王小时候就杀了他呢?
看向燕王:“那你亲爹是谁?”
不是当今陛下的亲儿子,那是谁的儿子?
按照皇室混乱程度来说,燕王的亲爹怎么都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燕王瞧着她一脸好奇的模样,没忍住敲了敲她的额头。
“这些事情无需你操心,在我身边,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都会为你安排好。”
闻言,姜年支棱起来,安排好?她在京城可没感觉出来。
“你也别瞧不起我,我虽然没太大本事,但是我不好过,他们也不能好过,反正现在京城肯定争了起来,最好是鱼死网破。”
萧逸南那个狗东西,她也想亲自动手的,但是当初在驿站的那一刀子,让他有了警惕,之后便不好下手了。
还有太子,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她也不能不顾死活就上去拼,她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正好这两人都跟她有仇,还能为燕王排解一下敌人,两全其美了。
虽然她这点小心思也算不上什么,但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干的。
萧逸南是皇子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燕王本也有别的手段,但又怕姜年在京城被牵连。
没想到姜年的胆子大,离开的时候送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样一来,他就能省不少事。
“可你想没想过,太子与萧逸南不会上你的当?”
姜年笑了笑:“我知道,但事到如今,太子若不动手,那皇位可真的就是萧逸南的了,他能咽的下这口气?”
就算前面是火坑,太子也得往下跳。
“所以你亲爹到底是谁啊?”姜年没忘这一茬。
燕王叹气,答非所问:“我的母亲不是皇后,是贤妃。”
这句话,比燕王的爹是谁更让姜年惊讶。
可是她见过皇后几次,瞧着那个关心的模样,应该就是亲娘才对啊。
燕王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如今的皇后,才是真正的贤妃。”
姜年有些听不明白了,啥?
“也就是说,如今的皇后,本来是贤妃,那贤妃,就应该是皇后了?”
燕王点头。
怪不得都说皇帝家里是非多,这样的事情寻常人家可是驾驭不了啊。
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为何换身份,那左不过就是为了某个目的。
燕王的身世,还真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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