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关于抄袭那个事情，你可以试着去找找同行！或许有什么线索！”沈君辉把孩子接走前和我说了一句。
“为什么？”我很疑惑。
“上次长亨不是尿我车了吗，我去洗车的时候，旁边也有两个人在洗车。他们说蓝森林被盯上了，然后大致意思就是说蓝森林要出事了。但是当时蓝森林和驰登合作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所以那两个人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内幕消息。当时我以为他们在讽刺蓝森林，但是现在蓝森林出事了和他们预想的一样，所以我才想起来这回事。”
“那两个人是谁？”我的警惕性上来了。
“我记得他们当时拿的文件上有杰米工作室的logo。”
“好的，我知道了！”我若有所思地回答。
后来我去查找了洗车店的监控，并且让私家侦探查找那两个人的信息，终于找到了人。其中一个人在咖啡店里悠闲地喝着咖啡，我若无其事地坐到了他的对面，起初他也没怎么在意，但是认出我之后非常诧异，打了个招呼就挪到旁边空位上，我跟着他挪过去，经过几次这么跟随，他终于忍不住发问。
“卫总，您有事吗？”
“莫小龙是吧！”我平静地说着，他有些惊讶我能知道他的名字。
“是！卫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想和你聊聊天！不要紧张！”
“卫总，我就是一个小职员，和您这个大老板没什么好聊的吧？”莫小龙尴尬地笑笑。
“你这个人才华不错！我看过你设计的作品，很优秀！”
“您是想挖墙脚吗？刘总对我挺好的，所以我暂时没有想跳槽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杰米之前有一段时间异军突起，怎么就被告抄袭了呢？”
说到这个莫小龙眼神有些慌张，“当年的事情还提来干什么，就是当时年少又没有灵感，然后犯错了！还好当时刘总不计前嫌能够包容我！”说完莫小龙擦了擦额边的汗。
“但是你不觉得现在蓝森林遇到的事情和当年杰米遇到的一模一样吗？”
“可能也是没有灵感才这样做吧！卫总，我们这一行灵感非常重要，有时候压力很大又没有灵感，我们也会做一些借鉴……”莫小龙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我的眼睛，显得非常心虚。
“弗瑞斯指控我们抄袭的那个作品的设计师叫凌冲，我记得他从港岛设计学院毕业后就到蓝森林了，你认识吗？”
“不认识！”莫小龙回答得非常肯定。
“那Sc的聂书玉，sunshine的魏鸣，布莱特的罗俊你也不认识吗？”
“卫总，设计学院这么多人，我不可能都认识的！”
“可是我没说他们是设计学院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莫小龙的笑容僵在脸上，“我听错了！”
“弗瑞斯集团经常给港岛设计学院捐款，而你们都获得过弗瑞斯奖学金！”
“卫总！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还有事先走了！”莫小龙落荒而逃。
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看来背后一定有秘密啊！后面我又找了其他几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他们都和莫小龙一样的反应，但是最后一个聂书玉我拦着不让她走。
“卫总，我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聂书玉哀求我放她走。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就说不知道！”我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
“卫总，我求你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聂书玉有些激动。
“钟鼎和弗瑞斯你觉得哪个实力强？”
“卫总你是港岛首富，当然是你强。”聂书玉很不情愿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如此，有了我的庇护，你有必要怕弗瑞斯吗？”
“这不一样！隔行如隔山，我在这一行工作，您不在这一行，如果我揭穿了他们，我在这一行就混不下去了！”
“这一行到底是有什么秘密能让你们一个个这么惧怕弗瑞斯！”我直接说出心中的疑惑。
“我不能说！”聂书玉激动得哭了出来，“卫总，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说完聂书玉想跪下但是被我拦住了。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仅此而已！你要相信我有能力可以护你周全！”
“他们太强大了，你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你现在不告诉我也行，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到那时你们就是弗瑞斯的帮凶，你和我就站在了对立面，你知道我对于自己的敌人向来是不会手软的！”
“你真的能保护我吗？如果这件事东窗事发我在这一行混不下去了，你能给我补偿吗？”
“你要是怕失业，我可以给你提供岗位！我向来说一不二的！”
在我的再三保证下，聂书玉终于说出了一些内幕。
“弗瑞斯每年会给我们学校捐一大笔钱，学校也设有弗瑞斯奖学金。获得弗瑞斯奖学金的学生必须要抄袭别人的作品发表，然后被抄袭的作者会来告这些学生。弗瑞斯作为中间人会调停双方的矛盾，然后学生就会被迫签署一份协议。协议要求我们有必要的时候必须要帮助弗瑞斯，不然就曝光我们学生时代抄袭的事情，让学校收回我们的学位，还要在这个行业封杀我们！”
“这个奖学金有多少钱？你们不要不就行了？”
“这个奖学金是专门针对家庭贫困的学生，所以贫困的我们面对这笔奖学金是非常心动的！最后也就只能落入到他们的陷阱里面任人宰割！”聂书玉非常无奈。
“所以弗瑞斯为什么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说我们抄袭？”
“因为在设计的时候我们就是按照被抄袭作品设计的！相当于照猫画虎了！即使看起来不像，但是也会留下可以被认定是抄袭的证据！”
“怪不得我们一点反驳的依据都找不到！”
“我们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没办法！弗瑞斯会打压所有不听他话的人！曾经一个才华横溢的学姐，她不愿意为弗瑞斯干这种脏活，然后弗瑞斯不断打压她，最后让她被迫离开这一行！还有一个学弟也不愿意沦为弗瑞斯的枪手，甚至去举报弗瑞斯，但结果他被学校开除了还被弗瑞斯以诽谤罪送进了监狱，甚至在监狱里他的手被打断了，现在已经不能拿起笔来设计了！”
“弗瑞斯有这么大能量吗？”我很好奇。
“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多人都是非常缺钱的，只要钱给得足够多，大部分人是愿意出卖自己的良心的，毕竟良心也不值几个钱！”聂书玉有点自嘲地说道。
“你们难道不会联合起来反抗吗？”
“弗瑞斯是大公司，而且还有外国财团的支持！我们联合只能是以卵击石！卫总，即使钟鼎是大公司，但是支持他们的外国财团也不容小觑！所以您这次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们能给我提供弗瑞斯指使你们抄袭的证据吗？”
“没有！他们见我们的时候会检查我们身上没有携带录音摄像设备才给我们进去。每次发布任务都是口述，不会留下任何书面证据！”
“你们愿意作证吗？”
聂书玉非常慌张地站起来，“卫总！我说了我很需要这份工作！我不可能为了证明你们的清白赌上我全部的前途！”
“可是你们现在是助纣为虐！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卫总，我说得已经够多了！我该走了！”聂书玉拿起包包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对我说：“我知道卫总您是正人君子，所以我恳请卫总能够对我们今天的对话保密！我的父亲瘫痪在床无法工作，我的母亲也患有慢性病需要常年吃药，我的丈夫因为我的抄袭也和我离婚，我还一个人抚养着孩子，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同时我也热爱这份工作，我不想离开这一行！”聂书玉最后鞠了一躬然后走了。
我回去仔细研读了法庭的文件，以及两个作品的对照，还有梳理了几个抄袭案的相似点。但是现在的突破口只能是人，可是没有人愿意替我们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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