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心思,兰彩儿媚笑着,顺势说道:“爷~您真是火眼金睛!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公司接下来那部大制作《孝德太后》……爷,您神通广大,能不能跟董事会那边打个招呼,把女一号的角色……给我嘛!”
她摇着凌云的手臂,“我现在才是公司的当家花旦,正儿八经的天后!票房号召力、话题度,哪一点不比那个过气的宋宁雅强?凭什么这么好的资源要给她啊?人家也想要这个角色嘛!”
凌云眯起眼睛:“这个角色,你不适合。”
兰彩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不满地嘟起嘴:“为什么不适合?爷~您不会是……看上那个宋宁雅了吧?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落魄的戏子,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小姐了!您……您该不会也想让她给您生个儿子吧?不行!我不答应!”
“放肆!” 凌云猛地推开她,脸色一沉,“兰彩儿!你别以为生了儿子,就有了恃宠而骄的资本!我告诉你,再敢胡言乱语,妄加揣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有些安排,自有其深意,不是你该过问的!你以为那部戏片酬高就是香饽饽?那根本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兰彩儿被他的疾言厉色吓得一哆嗦,但听到片酬,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抱怨:“我……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拍戏、跑通告,赚的钱加起来,可能还不如她这一部戏的片酬多呢……我才是现在的天后啊……凭什么……”
凌云冷哼一声:“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而且我提醒你,以后离宋宁雅远点,不许去招惹她,更不许和她发生任何矛盾!听到没有?”
兰彩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爷?!我没听错吧?您让我离她远点?她一个落架的凤凰,现在什么都不是,您还让我躲着她?有没有搞错啊!”
凌云不再解释:“照我说的做!下个月,你抽时间飞一趟韩国,把你那肚子好好处理一下,做做整形恢复。现在这样子,看着实在倒胃口。”
兰彩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我就知道!你就是嫌弃我了!我这样……还不是为了给你生儿子才变成这样的!”
凌云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好了,我知道你辛苦。我没别的意思,整理一下,对你以后接戏也有好处。你现在这样,就算有需要露身材的戏,导演也没法用你。”
兰彩儿只得压下满腹的嫉妒,悻悻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凌云不再看兰彩儿,重新闭上眼,手指捻动佛珠的速度快了几分:
“行了,你走吧。回去告诉郎京,让他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有些事,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若是再敢阳奉阴违,或者打什么歪主意……哼,到时候被人扒皮抽筋,可别怪我没提醒他。让他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本分,别自寻死路!”
兰彩儿被这血腥的比喻说得心头一颤,皱起眉头,娇嗔道:“爷~您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吓人啊……动不动就扒皮抽筋的,怪瘆人的……”
凌云眼皮都没抬,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记住我的话。”
兰彩儿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睡袍和头发,扭着腰肢,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直到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她脸上那副娇媚顺从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的怨怼。
她快步走向电梯,下了楼,钻进了那辆曾经属于宋宁雅现在属于她的劳斯莱斯的专车里。
车子驶出地库,汇入京城的车流。兰彩儿靠在舒适的后座上,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心中的憋闷和猜疑却越来越重。她忽然坐直身体,问前排的司机:
“兰剑,我问你,你有没有……在外面跟别人说过我的什么事?尤其是……关于我和郎总的事?”
兰剑连忙回道:“彩儿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吗?您对我好,我心里有数!我怎么可能在外面乱嚼舌根,败坏您的名声?那不是断自己的路吗?”
兰彩儿盯着他看了几秒,她稍稍放松了一些,靠回座椅,但眉头依然紧锁,自言自语地恨声道:
“量你也不敢!哼!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在我背后乱嚼舌根,让我在爷面前难堪,我非拔了他的舌头不可!”
兰剑从后视镜里小心地瞥了她一眼,试探着问道:“彩儿姐……是不是他,为难您了?这么快就出来了!”
兰彩儿烦躁地摆摆手:“为难倒没有明着为难。但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风声,怀疑我和郎京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真是见了鬼了!”
兰剑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问道:“那……彩儿姐,今晚……您还去……‘姐夫’那边吗?”
兰彩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所取代。她咬了咬牙,点头道:“去!为什么不去?只要你自己把嘴巴管严实了,谁会知道?那个老东西疑神疑鬼,我偏要去!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京城的宋家老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
宋林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很晚才回到家里。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知道公司已经回天乏术,要么等待被人接手清算,要么自己主动申请破产,业务几乎完全停摆,他却还是每天把自己搞得筋疲力尽才回来。
或许,只是不想独自面对这栋越来越空、越来越冷的宅子,不想面对那令人窒息的失败感。
杜晓萱刚把孩子哄睡,听到动静,从她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走出来。看到宋林强瘫坐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的样子,她默默走过去,站在沙发后面,伸手轻轻为他按摩着紧绷的头部。
宋林强感受到她指尖的力度,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他以为妻子是按捺不住寂寞,来暗示夫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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