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手足无措。
“这是什么**题目啊？”
“还说是万兴邦出的，难道七级工程师就是这样出题的吗？”
“这些题目竟然和我的专业完全不搭边，考完试我要去投诉他，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然而贾东旭并不清楚，表面上，
技术科只是钢铁厂的下属单位。事实上，
它早已升级为技术研究院，而钢铁厂仅是研究院的一部分。在这样的结构下，即便如杨厂长这样的高层管理人员，也无权处理万兴邦的任何问题。
就在这时，考场上响起轻敲桌声。
原来一位监考员发现贾东旭的异常行为后，走到他的身旁，轻敲了他的桌面两次，暗示他不要四处张望。这一举动让贾东旭吓了一跳，冷汗直冒。
“我只是感觉有些痒，我没有干什么啊。”贾东旭辩解道。
“了解，不过还是请你专心考试，不要再四处看了，以免干扰其他考生。”监考员微微点了点头。
监考员虽然表面平和，心里却冷笑不已，多年的监考经验告诉他，贾东旭并不是真的痒，而是企图抄袭他人答案！这种小伎俩怎会逃过他的眼睛？不过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便立即指责。
出于好意，给对方一次改正的机会后，监考员离开了。贾东旭长舒一口气，嘴角浮现一丝得意的微笑——没想到还真让他蒙混过关了。约摸十分钟后，
贾东旭将试卷前方的五个题答完，其中只有一道是真正掌握的。
剩下的四道题目，对他来说则是一筹莫展。但他不能放弃，
贾东旭身体微微倾向一侧，试图窥视旁边工人答题内容。看到邻桌密密麻麻的字迹，让他心中一阵激动。
然而，旁边的工友察觉异样，用臂膀挡住了试卷。贾东旭感到一阵沮丧。
左尝试不成便转向右方。
面对右边的试卷上更密集的文字，贾东旭几乎喜形于色。“麻烦你，到外面来一下！”正当贾东旭暗喜时，监考员再次靠近他并敲击了桌面。之前的提醒显然不起作用，
这回是要抓现行。“我……”刹那间，
贾东旭浑身冰凉，脸色苍白，脑海中浮现出考试前关于严禁作弊的公告。
此番如果被抓现行，不仅会被取消本次考试资格，还会失去接下来三年的所有考试及各种评选机会。
损失巨大，无法承受之重！
“我真的没有抄。”
“我只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活动了一下身体，一个字都没抄。”贾东旭说的是实话。
他正努力地在查看答案，准备写下，才刚写下一笔，还未完成，就被监考人员抓住了。“起来，跟我来！”
监考人员没有理会贾东旭的辩解。
从考试一开始，车间主任就反映贾东旭有作弊倾向，要求监考人员特别关注他。
考试进行中，他已经警告过贾东旭一次，给了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然而贾东旭并没有珍惜这次机会。
这一次被当场捉住了。
是他亲自来捉的，其他监考人员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监考不仅包括教师，还包括轧钢厂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
即便他想对贾东旭手下留情也不行，那么多人看到了，如果他放过贾东旭，自己也要承担责任。
“我不走，我还未考完！”
贾东旭死死抓住桌子。
耍赖。
作为贾张氏的儿子，怎么会不懂得耍赖呢？
监考老师举手示意。
两名穿着制服、背着枪的保卫科人员走进考场，引起了大多数考生的注意，他们来到贾东旭面前。
“我走还不行吗？”
还没有等到保卫科人员开口，贾东旭就已经吓软了。
人家可是带着枪来的！
贾东旭被带出考场，但他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划定了一个红线圈。
保卫科人员守在一旁。
他们让贾东旭站进去。
贾东旭不得不站在这个圈子里。
“你们看，圈子里站着个人。”
“我知道，刚才广播说了，这圈子是专门给作弊的人预备的。谁站在里面，就说明他作弊了。”
“我看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我认得，他是八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名叫贾东旭，在工厂干了十年了，你猜怎么着？他至今仍然是二级钳工！”
“有八级钳工当师父，十年下来竟然只是二级钳工，难道他是个傻瓜？”
即便他想放过贾东旭也不行，那么多人目睹了这一幕，如果放他一马，他也会受到处分。
“我不走，我还没考完！”
贾东旭牢牢抓住桌子。
耍赖。
作为贾张氏的儿子，怎能不会耍赖？
监考老师举起手示意。
两名身穿制服、背着枪的保卫科人员进入考场，吸引了大部分考生的视线，然后走到贾东旭面前。
“我走还不行吗？”
没等保卫科人员开口，贾东旭已经胆怯了。
人家可都是背着枪来的！
贾东旭被带离考场，但并没有远离，而是在不远处划了一个红线圈。
旁边还有保卫科人员监视。
让他站在圈子里。
贾东旭无奈地站了进去。
“你们看，圈子里站了一个人。”
“我知道，刚才广播说了，那个圈就是为作弊的人准备的。谁站在那里，就是作弊了。”
“为什么这个人有些面熟？”
“我知道，他是八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名叫贾东旭，来工厂十年了，你猜怎样？他竟然还是个二级钳工！”
“跟着八级钳工学了十年，却还是二级钳工，难道他是笨蛋吗？”
贾东旭站在人群 ** ，成了全厂第一个因为考试作弊被当场抓到的典型案例，任由全轧钢厂的工人们围观。
贾东旭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都站了半个多小时了，师父肯定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不救我呢？”
“他可是八级钳工，去找厂领导求情一定没问题，可他根本就不想救我，将来我肯定不会伺候他养老。”
“参加考试的有那么多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作弊，凭什么只有我被抓？”
“一定是针对我，万兴邦，我跟你没完！” 贾东旭越想越气愤。
被抓后，他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把所有责任推到了别人的身上。“报告，我想上厕所。”
贾东旭向旁边的保卫科人员请求。
有持枪的保卫科人员守着，他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任何事情都要请示。
“开始十分钟倒计时！” 保卫科人员宣布。
贾东旭的脸立刻苦了下来。
他本不想上厕所，只是想找机会在厕所里躲一会儿，没料到会有时间限制！
厕所在不远处，两三分钟就可以走过去，十分钟足够了，除非有胃病。
还没到十分钟，贾东旭就回来了，又勉强撑了一会儿。
“报告，我的肚子疼，需要去医务室。” 贾东旭又想到了一个借口。
他装病。
这下总该放他回去了吧？
“你真的肚子疼吗？”
“你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肚子疼，会有人带你去检查。”
“但是一旦发现你装病，后果非常严重。再来一遍，你现在还肚子疼吗？” 保卫科的人冷冷地说。
不疼了。
当然不疼了。
贾东旭正打算找第三个借口时，杨厂长板着脸走了过来。
“贾东旭，我知道你，你是八级钳工易中海的徒弟。”
“你的师父是八级钳工，你还敢作弊，真是给你师父争光啊！”
“……”
杨厂长一通批评。
考试进行了一多半，已经有五千多人完成了考试，而被抓到作弊的只有贾东旭一个。
“贾东旭，我刚才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
“你是易中海的徒弟，跟了一个八级钳工十年，现在竟然还是二级钳工，你是怎么想的？”
“要么是你不认真学习，要么是你根本就不适合当钳工。”
“无论哪种情况，你都不适合继续留在车间工作，去后勤吧！干不了技术活，就去做体力活！”
杨厂长说完转身就走。
“杨厂长，不要……” 贾东旭急了。
后勤的体力活都有些什么？
像搬运工、保洁员、司炉工、清理粪坑等职位，不仅是累活，也是脏活，而且工资也特别低，处于工作链条的最底端。当然，也有较为轻松的岗位存在。比如工厂中的卫生督察员，属于后勤部门。不过这些轻松的岗位通常会分配给对工厂有过贡献的人。比如，半年前工厂发生的一次安全事故中，一名员工不顾个人安危，成功地救出了一台进口的机床，却因此右手残疾，不能再做技术类的工作。于是，工厂将他调至后勤部，担任卫生督察员，不仅远离了脏与累，其薪资在后勤部门中也是较高的。简言之，是因为他对工厂做出了贡献，工厂才会如此安置他。
然而，贾东旭因为受到了惩罚而被调配到后勤，绝不可能安排成这样的职务，甚至可能直接安排去做清掏工作。这对贾东旭来说显然是不可接受的。杨厂长根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当贾东旭试图追赶请求时，警卫人员一枪制止，让他再不敢有所动作！
中午时分。
考试结束了。
大家都在议论考试内容，这让贾东旭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人们更加关心考试而不是关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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