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上场后，季南鸥看着于泽的样子叹了口气。
“大哥……算了，以后姜尧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我。”
老队员几个打到后面，就真的开始打养生球了。
小队员们毫无悬念地赢了比赛。
“不错不错，弟弟们五月份打全国赛肯定能拿冠军。”
张博兆拱着手，累瘫在椅子上。
“加油啊，别辜负了老李的辛苦，他可说你们是他最后一届队员了。”
“这你也信，都第几个最后一届了。”
“啧，鼓舞小孩儿呢，你能不能别老拆我台。”
小队员们过来和他们一一握手，走到于泽面前的时候，陈渝停了下来。
“师哥你好，我叫陈渝，我看过你的比赛，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打球的风格。”
没想到时隔五年，在新老更替的篮球界还能有迷弟，于泽直接愣在了原地。
姜尧就在旁边，听了他的话，转头看向陈渝，挑眉道:“五年前你才多大，就看ccb大赛了？”
“那个时候不是该看高中联赛吗？”
陈渝羞涩地摸着脑袋。
“我是里花的人，就是很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奶奶带我去看比赛，然后就在南区赛场上注意到了于师哥。”
好熟悉的感觉。
于泽看向姜尧，表情怪异地眨了眨眼。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
姜尧:“说什么？”
久远的回忆在此刻涌入脑海，于泽的眼眶蓦地红了。
“你或许不记得了，但其实你见过兰兰。”
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下。
我看到了球场上闪闪发光的你，这或许也是我毫不犹豫答应宇文炎的原因。
姜尧眉头蹙起，似乎是在认真回想。
“有吗，我什么时候见过兰兰？”
于泽:“那时候你应该才刚上大一，舅舅知道我喜欢篮球，就偷偷带着当时的我去看了一场在当地举行的篮球比赛。”
“也就是ccb。”
姜尧瞪大眼睛:“不会就是看的南大的比赛吧？”
于泽点头:“对。”
姜尧顿时脸色古怪，他那个时候狂得没边儿，也不知道于泽有没有看到他发癫。
于泽接着说:“兰兰很黏我，非要跟着我去，没想到比赛结束的时候出口人太多，我们把她弄丢了。”
“是你捡到了她，把她高高顶在头上，才让舅舅看到。”
这个描述似乎触动到姜尧封存的记忆，他嘶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问:“那个把口水蹭我一腿的小女孩就是兰兰？”
他又看向于泽，瞳孔都开始微微颤动。
“那内个表情拽拽的小男生就是你？”
天哪！
姜尧捂着心口，忽然对自己和于泽之间四岁的年龄差有了实感。
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他居然在自己脑海里发现了十四岁的初中生于泽，而那时候他已经大一了。
“很意外吗？”
于泽翘了翘唇角，“我可一直都知道自己找了个——老男人。”
姜尧顿时破如防，搂住他咬着后槽牙说:“老男人？今晚让你感受一下老男人的实力。”
于泽默默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我饿了，待会儿吃什么去？”
“好问题，我们去床上讨论讨论。”
“啧，出汗了，我得赶紧回去洗澡。”
“我帮你洗，顺便探讨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老男人这个伪命题。”
“……尧哥。”
“喊尧叔叔都没用。”
“狗男人！”
“……”
姜尧哽了两秒，忽然想起什么。
“鲤鲤。”
“怎么了尧叔叔？”
“……所以你其实，是先认识的南大姜尧，之后才认识的姜家姜尧对吗？”
“嗯。”于泽点头，“问这个干嘛？”
姜尧笑起来:“没什么，就是想知道。”
他从背后环住于泽，将下巴枕在他肩窝。
低声嘟囔道:“我这会儿好像更开心了点。”
于泽觉得奇了，侧首挑眉看着他。
“喜欢我叫你尧叔叔？”
姜尧的脸瞬间垮了。
“啧！”
……
老队员现在的作用就是帮助李常德的现任们建立赛前自信。
不过这计谋在沈益安以及赵佳明的到来下，粉碎的彻底。
第二天又一场教学赛，季南鸥，姜尧，张扬再加这两人，把小队员们打了个四节连败。
周维看得啧啧称奇。
“你说，谁研究的让佳明去打外线的？”
张博兆:“我还记得他大一刚来的时候，和尧哥打一对一，被逼得球都运不住。”
宁悦:“他这个身高在咱这儿打中锋，上国家队那肯定够不上中锋的门槛，换到锋线位置还能打这么好，私下肯定吃了不少苦。”
“我以前倒是小瞧了这个赵佳明。”
于泽眼睛亮亮的，坐在场边一边吃着阿姨给他带的卤味豆干，一边看着场上情况。
口齿不清地说:“他天赋很强，高中才开始练篮球，那时候就比很多从小练童子功的队员厉害。”
周维:“看看，人家起步晚都能弯道超车，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张博兆冷笑着看他:“上天挺公平的，人家有天赋就设置个起步晚的坎儿。”
“你有天赋，就给你设置个好吃懒做的坎儿，只不过你没挺过去。”
周维闻言立马摆手。
“我只有懒做，鲤鲤才是好吃。”
于泽像是意识到有人在说他坏话，嘴上还在嚼吧嚼吧，抬眸茫然地看了过来。
张博兆叹了口气，露出怜悯的眼神，慈爱地看着他。
“鲤鲤可能太天才了，上天给他的坎儿还挺多的。”
“是啊。”周维全身也亮起母爱光辉。
于泽奇怪地盯了他们两眼，把手里的真空袋子递出去。
“是要吃这个吗，很香的。”
周维笑的更慈祥了。
“你看看，现在都不护食儿了，真是长大了这乖孩子。”
于泽:“……”
五年没见，他的队友变得更神戳戳的了。
“好吃吗？”
比赛结束后，赵佳明肩膀搭着毛巾，坐到他身旁。
于泽点头:“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我从小就喜欢。”
“喜欢就好，我妈听了肯定很高兴，她陪我在国外待太久，就怕做菜口味都被白人饭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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