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遥遥你想多了。”我下意识摇头，声音发虚，没有一丝底气。眼神飘到墙角，又迅速收回，语速比平时快，没错，我说谎了。
“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我不喜欢被人骗。”她声音低下来，也冷了下来，目光没从我脸上移开，睫毛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带着认真的固执。
“是的，我就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才喜欢上你的。”我深吸一口气，肩膀塌下去，声音沉到谷底，手指在背后悄悄攥紧，指节发白，眼神却第一次没躲，迎着她视线，把话砸实。
夏熙遥听完那句话，整个人定在原地，肩膀彻底的塌了下去，呼吸声变得轻而缓慢，她没再追问，也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机放回我手里，动作很轻，指尖却有些发抖。她低下头，额前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很小，却足够让我心里一沉。
“原来是这样啊。”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语气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指责，只有一种很淡的失望，像是早就料到了，只是终于得到了确认。她用手背蹭了蹭眼角，没哭，也没有要哭的意思，只是整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让我有些心慌。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根本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没给我机会，也没给自己留退路，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哑：“我明白了，谢谢你终于肯说实话。”
她没再提要走，也没再说什么“以后别再联系”那种狠话，只是坐在那里，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我看得出她在努力控制情绪，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可越是这样，越让我觉得难受。
“我不是想骗你。”我低声说，声音哑得厉害，“一开始确实是，但后来不是了，我自己也分得清楚。”
她没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那种沉默，比任何质问都更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知道，她是真的受伤了，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我喜欢她的理由，从来不是她本人。
夏熙遥眼眶微微发红，我看得到她眼角慢慢流出的泪水，说实话我是心疼的，我承认之前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像故安，但是我早就不只是因为这一点爱上夏熙遥的了。
“那你说不嫌弃我……也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吗？”夏熙遥声音发哑，却硬撑着把每个字咬得清楚，眼皮抬得很慢，像是要把情绪压回去，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一直都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心疼吧，但是你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所以我……”我话说到一半就卡住，嗓子发干，只能把声音压低，肩膀不自觉地往前收，像是怕声音大一点儿就会把她吓退。
“你爱我吗？”她忽然把身体坐直，目光钉在我脸上，语气短促，带着一点不容躲闪的逼迫，手指却悄悄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啊？”我脑子空了一拍，声音卡在喉咙，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背脊瞬间绷直，掌心全是汗。
“说爱不爱！”她又问了一遍，声音提高了一度，尾音发颤，眼眶开始泛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手指把衣角攥得更紧，指节泛白。
“爱，非常爱，特别爱！”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劈叉，却顾不得难堪，眼睛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压抑一次吐干净。
“我也爱你！”夏熙遥突然扑过来，双臂环住我脖子，整个人贴上来，力道大得让我胸口一闷，她却没松，反而把脸埋在我肩窝，声音闷在里面，带着一点哽咽，“谢谢你愿意说爱我。”
“我……你，你刚刚说什么？”我愣住，声音发飘，手掌悬在半空，不敢碰她，生怕一碰就碎，耳朵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自己心跳。
“我说，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啦，大叔！”夏熙遥贴着我耳朵喊，声音亮得发颤，却带着笑，吐息烫得我耳廓发麻，她松开一点，让我看清她上扬的嘴角和发红的眼睛。
“这个决定我犹豫了几个月，从过年期间我就在想，要不要答应你，在想的时候……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做出了改变，我怕你有一天会突然反悔，会嫌弃我，所以我就不做那种工作了。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你说你爱我的机会，但是我怕自己配不上你就，所以我给你的希望有些渺茫，让你只敢明目张胆的喜欢我，却不敢说爱我。”
她一口气说完，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稳，眼泪终于掉下来，却带着笑，手指紧紧抓着我前襟，像是怕我走掉。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不会的。”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深吸一口气，肩膀微微发抖，却努力把背挺直，眼睛亮得吓人，像是终于卸下一块大石头。
“大叔，我们认识多久了？”她忽然问，声音恢复轻快，却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还停在我胸口，没舍得挪开。
“一年半多了，但是我认识你两年了。”我下意识答，声音哑得厉害，却一字一句清楚，手掌终于落在她背上，轻轻覆住，掌心全是汗，却再没松开。
“这么说你光暗恋我就暗恋了一年？”夏熙遥微微睁大眼，声音扬高半度，尾音里带着明显的惊讶，嘴角却先一步翘起来，手指下意识抓住我袖口，轻轻攥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没办法，谁叫你让我一见钟情呢。”我声音低，却说得特别干脆，肩膀松了，脊背往后靠，眼睛没从她脸上挪开，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指节微微收拢。
这一刻我才放松下来，这一刻我才能明目张胆的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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