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还没落地,机场的人员就已经完成了全面更换,候机的乘客,门口的保安,售票处的员工,甚至是机场角落里的流浪汉,都换上了酒店的……
温斯顿站在黑色凯迪拉克前,右手紧紧的攥着拐杖,如果不是时间太过仓促,他甚至都想把路边抢食的流浪狗都换成酒店的……
端木晨旭走下飞机,感受着四周空气里淡淡的煞气,并没有多做理会,与几个乘客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几个乘客额头瞬间飙汗……
顶级杀手的压迫感在普通人面前或许没什么,但对于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杀手来说,那简直就是来自灵魂的绝对碾压!
同类?
不!
在杀手之王端木晨旭眼里,这世上的活物,从来都只有宫野志保和其他生物……
人?
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罢了,它们冷漠,自私,暴虐,残忍,贪婪,嗜血成性……
数十万年的进化,也只不过是从自然丛林走进了钢铁丛林,数十万年前穿在身上的皮革,现如今模样变得更加精致,但其本质还是没变,依旧是杀戮所得,依旧是披在身上……
对于同类的死亡,它们大多时候都是恐惧,并不是害怕同类死的冤枉,死都死了,冤枉不冤枉的又有多大的关系?
它们恐惧的是潜在的威胁,眼前的同类会死,那它们会不会也被波及?
但有时候它们面对同类的死亡又会十分好奇,正如广场上突然发现一具死尸,留下来观望的一定不在少数,有一些会担忧,但也有一些会站着人群里指着尸体发笑:‘看,有个倒霉蛋被杀了~’
‘凶杀案啊!那是不是不用上班了?’
‘原来死人是这样的吗?’
‘好可怜呐~’
‘这可是大新闻!我要发了!’
‘啊~死人了,麻烦麻烦~’
‘仇杀吗?什么仇什么怨?’
‘一定是渣男(女)!’
‘好浪费啊~要是用煎锅慢慢煎烤至两面金黄,再加上料酒去腥……’
……
对于人类的恶,端木晨旭见过了太多,组织杀死的人,大多是不守契约精神的家伙,那些人就没有一个干净的,端木晨旭亲手处决的里面,就有一些刷新三观的事件……
人为制造残缺乞儿,拐带妇女,毒品走私,假钞印制,器官交易,电信诈骗……
见过太多恶的端木晨旭,很难再对人类有什么好印象,斯文败类,垃圾人渣,他什么没见过?
在黑暗世界里,很难拥有完整的灵魂,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麻木了……
从开始的开枪都会手抖,到现在的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鸡一样随意,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在那座小岛上,他第一次见到了人吃人,为了优胜劣汰,组织在那座岛上放了一部分食物,但人太多了,根本就不够吃,所以适者生存的游戏就这样顺利的展开了,抢不到食物的弱者看向了更弱的,直到某一天端木晨旭被盯上,经过反抗之后,他赢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疯狂大笑的男孩……
他满脸的愤怒:“你们现在这样子,简直就是野兽!抛弃了做人的基本原则!”
男孩疯狂大笑,笑到咳嗽,吐出大口的血沫,双眼猩红的看着愤怒的端木晨旭,笑着说:“人?在没有东西吃的时候,身边的人就是备用粮包!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管他是什么?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找到一个吃掉你的机会!哈哈哈哈……”
‘噗嗤!’
笑声戛然而止,端木晨旭颤抖着手看着自己手里的鲜血,倒退几步后靠在了树上,随后就是一阵狂吐,但没有吃东西的他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看着架在火堆上的人腿,端木晨旭缓缓站起身,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平静,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向了密林深处……
一场反狩猎就此展开,最终离开小岛的人,只留下了他一个,看着那座小岛,端木晨旭眼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拖进黑暗深渊了,再也无法回头了……
温斯顿看着走出来的端木晨旭,上前微微鞠躬:“欢迎回来~我给你准备了接风……”
“不用了。”
温斯顿:“……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端木晨旭脚步微顿,随后走向车队:“杀人!”
温斯顿瞬间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这简单的词汇里有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杀气……
端木晨旭上车,黑伞伞柄轻轻敲了一下司机后座:“克林顿444号。”
司机后背一僵:“是!先生!”
温斯顿连忙上车坐在端木晨旭身边:“需要帮忙吗?”
端木晨旭没有理他,左手握着一抹蔚蓝,温斯顿看不清那是什么,只看到端木晨旭的大拇指在那抹蔚蓝上轻轻摩挲着……
克林顿444号,是纽约的一处私人精神病院,端木晨旭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大群西装男,气势汹汹而来……
走到大门口,院长就已经在等待了,鞠躬:“已经安排好了。”
端木晨旭:“带路。”
病房里,一个黑人已经被绑在了手术床上,正是当年的两个凶手中的其中一个,也是引导另一个人冲进端木家的元凶!
端木晨旭把伞抛给旁边的温斯顿,温斯顿恭恭敬敬的把伞拿好,看着他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黑人正在喃喃自语,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但端木晨旭不在乎,只需一点小手段,就能让他回忆起以前的每一个细节!
无视了挂在衣架上的手术服,直接拿起了杀猪用的皮围裙穿上,拉着放了一个医疗箱的架板走到了床前,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从箱子里掏工具……
锯子,锤子,手钻,凿子,剪刀,钳子,各种刀具,还有肾上腺素和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
黑人开始颤抖,渐渐的抖如筛糠……
端木晨旭什么都没问,只是自顾自的拿着试管在黑人面前调配着什么,一会儿后,他把试管里的药水吸到了注射器里,然后拿出压脉带,犹豫了一下后把压脉带丢掉,直接开始了注射,随着药水推进静脉,黑人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感觉自己有点敏感,微风拂过都能让他感觉到不舒服,就那种淡淡的刺挠……
端木晨旭收回针筒,开始调配肾上腺素加一大堆补品的超级吊命药,然后开始扎针挂水……
一个小布袋在桌子上铺开,一排银针在灯光下微微闪烁着寒芒,捻起一根,稳稳的插进了黑人的左肩膀上,黑人瞬间失去了对左臂的操控权,随后是右肩,左腿右腿……
再随意一针,止住了黑人无意义的惊恐大喊,然后拿出了一根长针,针尾穿着一根细细的麻绳,一针下去,穿过了黑人的铃铛古代酷刑一周目开始了……
绳子在反复拉扯,黑人张大嘴无声的喊叫着,门外的温斯顿猛的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如纸,抬手指着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男人才懂那种痛,有一种痛叫看着就痛!
绳子忽然断裂,端木晨旭微微停顿,然后在男人惊恐的眼神注视下,拿起针穿上麻绳,又插了下去,这一次是另一颗……
门外,好奇的助手趴在门上看了一眼,然后腿就不听话了,软的像面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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