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没有说谎的。我刚才还以为她说的是假话。”
“这个测谎仪还是挺好玩的。我也想试试看。”
“我就说她没有说谎，你还要跟我打赌吗？”
“……”
警戒线那边的鬼魂们窃窃私语，把这里当成了菜市场。
“吵死了！”
华喻林被不同的声音刺激着耳膜，感觉到有些生疼。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感觉神经已经发达了许多，所以才会出现比其他人更为刺激的反应。
“不要吵了！你们再跟我在这里嚷嚷，全部送去罪恶监狱！”
陆书旗完全没有了书生意气，朝着那边怒喝道。
说实话，华喻林也被他震慑了一下。
霎那间，警戒线那里站着的鬼魂们开始闭嘴，都不敢说话了。
“这个家伙不简单，就凭这一下就震慑了鬼魂。”
华喻林有点叹服道。虽然华喻林讨厌陆书旗，但是他还是有一说一的。
华喻林重新审视了一下陆书旗。他身穿状师服，一副职业老油条的模样，可谓八面玲珑。不，他可是十二面玲珑的家伙。
还有就是，他如同镜子一样，照出别人，也显示自己。
“咦？”
华喻林好奇道，他这时又才注意到状师服背部的图案，上面竟是一只可爱的兔子的刺绣。
带着疑惑，华喻林快速地看了看鬼差们的长棍，还有兔子警官的面具。
他惊讶地发现，这些图案都是一模一样的。
“兔王殿？”
华喻林好奇道，随口一个词汇，接着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我记得上一殿的殿王可是人形马面的家伙呀。”
“『人马』？”
华喻林随即好奇道，他脑瓜子嗡嗡，这两天总是昏昏沉沉的，实在想不到更多的有用细节了。
见搞定了那群鬼魂，陆书旗再次转向女鬼，又变成温和的语气：“请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脸真的转得很快，是教科书式的变脸。他两秒转脸的表演，估计可以纳入电影学院教材了。
女鬼谨慎地看着陆书旗，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之前她跪在那里，可一直有留意陆书旗。
陆书旗处事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公堂之上，他都如此游刃有余。在私底下，他恐怕还有很多其他可怕的勾当。
陆书旗是比罗马里这种社会大哥还要可怕的存在。
地府这里魑魅魍魉众多，他跟它们打交道挺多，自然是明白它们的喜好厌恶。
华喻林也看不得这样的人，跟他斗智可能要吃亏。这样的世故之人，可不是他这种普通人可以应付的。
他现在就是好奇，柳烟殿主这样的萌软妹子怎么跟陆书旗相处得如此融洽。
从之前的对话，陆书旗对柳烟可是言听计从的。
以他的手段，殿主应该是他的傀儡才对。
算了，华喻林心想，还是看看这个家伙怎么断案吧。
“……”
面对陆书旗的问话，女鬼沉默良久，不敢再随便松口说话。她生怕自己说错话，那可能会引来杀身祸患。
“滴滴”两声之后，仪器上再次显示出绿色信号灯。
“唰唰……”
众鬼魂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这边，不用说话也表明了意思。那就是，它们好奇地上面的绿灯为什么亮了，而明明女鬼什么也没有说呀。
“哦豁！”
女孩幸灾乐祸起来，预感大事不妙。
看着这紧张的气氛，陆书旗竟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假，整个大厅都能听到。
“疯子！”
华喻林看着眼前的陆书旗，在心里骂道。
“是这样，我看了善信们的说明书，它说这个仪器可以有感应效果。”
他随即解释刚才的事情。
“……”
全场一片静默，众人很明显是不满意他的解释。
“只要双手握着那个手柄，我们就能随时作出感应，甚至不需要回答问题。”
陆书旗接着解释，信誓旦旦的样子。
女鬼听闻此言，感觉自己又被下套，赶紧放开了手中握杆。
“不用圆了，这明显是骚灵现象。”
华喻林则在下面嘀咕着。
“咦？”
这次轮到王菀琯好奇了。
“我做过电工，灯泡不亮那是线路问题，大多数是因为接触不良或者线路问题。”
华喻林科学地解释着，随后又违规地指着女鬼：“那女鬼大姐根本不是导体，那个测谎仪不可能会通电，说是感应不良，那是骗人的。”
“小心，不要指着她！”
王菀琯提醒着华喻林。
“这是『玄学』，我说的是科学。”
华喻林不以为意道，但还是赶紧收回了手。他只是相信科学，对于玄学只有敬畏。
“也就是说，他们全部人都是在演戏。”
王菀琯后知后觉道。
“没错，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华喻林肯定道。
“按照你这样说，他们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女孩好奇地问，而华喻林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身后的警戒线。
“呀……”
王菀琯惊讶道，不知道殿王他们是玩的哪一出。
“听话！”
陆书旗走近女鬼大姐，好声好气地跟她说。
“不，我才不。”
女鬼跪在那里，使劲摇头道。
陆书旗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示意右边第三个鬼差干活。
鬼差马上会意。他走出队列，径直提起女鬼，如同提着一只猫咪。鬼差将她拉出门外，很快便没有了鬼影。
陆书旗看向门外，观察着什么，好像是在看天色。
他跟殿王打了眼色，殿王点着头回应。鬼差们拉下脸，没有了之前的肃穆，神情开始放松。
“？？？”
华喻林脑袋中冒出三个问号，不明所以起来，“还没有查清呢，这就直接退堂了？”
果不其然，“咻咻咻”几声之后，兔子警官、陆书旗与鬼差们就消失不见了。临走时，兔子警官还给华喻林点了点头，不知道何意。
顷刻，大殿上空无一人。
“兔子警官走了。”
华喻林呆呆地看着警戒线那里四散开去的鬼魂，落寞地说。
“你又犯花痴啦？”
王菀琯直言不讳道。
“我有点舍不得兔子警官。”
华喻林没出息地说。
“可能别人是已婚人士呢。”
王菀琯跟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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