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絮的动作最快，身形闪动如一团虚影，飘忽而过。
熊惹的一名小弟手才刚刚摸到腰间的枪，柳若絮就已经欺到他面前，长发一甩，发丝拂在他的脸上。
这名小弟陡然间嘶声惨叫，脸上多了数道深深的伤口，一只眼也被划开，血流如注。
原来柳若絮的发梢中暗藏着锋利细长刀片。
长发再次拂过，小弟的脖颈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线，随即栽倒！
苏宁宇随后而至，双手各握着一把小刀，冲到另外两名小弟身前。
那两名小弟已经摸出了枪，但还没来得及举起来。
寒光一闪，两把小刀绕着他们持枪的手腕一转一拉，手筋、腕动脉全数断裂。
两把枪顿时跌落在地，苏宁宇并不停歇，继续挥刀疾刺，迅捷如电。
瞬间，那两名小弟的胸腹间就多了十好几个血窟窿，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双双倒地！
此时，最后的两名小弟已经举起了枪，手指扣向扳机，而侯野也杀到了。
“砰砰”两拳轰出，正中那两名小弟的胸口。
两人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缓缓滑了下去，再无声息。
几秒钟而已，熊惹的五名小弟全都躺下了，死得透透的！他们都有枪，但一枪都没来得及开。
熊惹目瞪口呆，傻傻愣住。
关力一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冷冷观瞧，此时才迈步走向熊惹。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个绰号，叫要命的阿力！”
“要命的阿力！”
熊惹喃喃重复了一遍，随即惨笑起来。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不冤不冤，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
熊惹的狠话还没放完，关力已经抓住了他的脑袋，发力一转。
“嘎嘣”一声脆响，熊惹粗壮的脖颈被生生拧断，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了下去，庞大的身躯轰然砸在地上。
他变成了一条死尸！
关力没再多看一眼，转身离去。
柳若絮、侯野、苏宁宇同样默不作声，跟在关力的身后而去。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盘龙镇上，关力、柳若絮、侯野、苏宁宇登上了一辆旅游大巴。
他们都已经换了装束，收敛起了锋芒，混在众人之间，如普通游客一般。
只有领队的导游刘大路知道他们的来路，他原本还想给熊惹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已经接到人，但电话一直没人接。
刘大路的心里陡然涌起一阵寒意，收起电话，也没敢再多看关力四人，催促大巴车司机赶紧出发。
傍晚时分，大巴车抵达了省界检查站。
几名检查人员指挥大巴车停进待检区。
刘大路跳下车，笑着迎了上去，给他们散烟打招呼。
他常年跑这条线路，和这些人都很熟悉，私下里也有很多心照不宣的来往。
刘大路避开众人视线，将几个红包塞进检查人员的口袋里。
那几人心领神会，例行公事，草草检查，关力四人的身份证件也没有异常。
很快，大巴车顺利通过。
离开检查站没多久，大巴车开进了一个服务区。
关力、柳若絮、侯野、苏宁宇混在上厕所的人群中下了车。
大巴车再出发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车上少了四个人，但并没有太在意。
天黑之后，关力四人走进服务区停车场，根据车牌号，找到了一辆挂着绿通标志的大型箱货车。
司机看了看他们，默不作声打开货箱门，搬开靠外高高码起的瓜果蔬菜箱，露出里面的藏身空间。
关力四人上车，司机再将货物堆放好。
片刻后，绿通车趁着夜色，驶出服务区，向海港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于化瑛的整容手术也做完了。
王同乐揭开一圈圈的纱布，露出了于化瑛的脸。
虽然时间仓促，伤口都还远没愈合，但和于化瑛曾经的容貌已经是大差不差了。
金宝死死盯着这张脸。
几天前，看着整容变成郝明芳模样的于化瑛，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今，那些被拐走、被威胁、被恐吓、被卖掉的记忆完全都复苏了，恨意在心中涌动，拳头紧紧攥起。
“再给我一点时间！”霍焱轻轻拍了拍金宝，“她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仇人。”
金宝缓缓松开了拳头，沉沉点了点头。
霍焱随即走向于化瑛。
于化瑛怨毒地看着霍焱，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拼命地往墙角缩去。
刁锋抓住了她，强行让她坐直，面对着霍焱。
霍焱把那张写着犯罪记录的纸张，举到于化瑛的面前。
“现在可以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错误或者疏漏了吗？”
于化瑛不敢再有任何抗拒，赶紧接过那张纸看了起来。
“认真点！”霍焱冷声告诫，“你身上还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动的，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挨个都给你整一遍！”
“不要！”
于化瑛惊恐喊道，打了个冷战，使劲摇头，认真检查了起来。
“没什么错，就是还漏了几桩。”
霍焱招了招手，顾玫将惶恐害怕的章小芸推了过来。
“她说，你写！”霍焱吩咐道。
章小芸赶忙接过纸笔。
很快，于化瑛老老实实又交代了五起她做过的案子，给出了明确的作案时间和地点，以及孩子被卖掉的地方。
甚至还把她合作过的、或者她知道的几名同行人贩子的信息也都交代了。
霍焱拿过那张纸，上面每一条都代表着一个被拐卖的孩子、一个破碎的家庭，足足有三十多个。
“联系一下这些受害人和他们的家属。”霍焱招呼刁锋、顾玫和金宝，“想报仇的都请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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