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片场的路上，王勇的电话打了过来，阐明原因。
“看来亏的很多，他这次要承担下来责任，你调查一下，是不是有变卖……”钱信还是停下来了。
那边的王勇突然想到了什么，警觉了起来。
“你是说杨红涛那家伙在卖？”
“不好说，你调查一下，最好找他单独聊一下，看看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他的意思，还是有人设局坑他。”钱信沉声道。
“我明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那家伙真有可能被设局了，宁影这次抵押了不少资产出去，乱七八糟的二十多家出品方。”王勇深吸口气道。
如果真相和他们想的一样，可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决定，钱信会调查下去的，毕竟涉及到电影局的利益。
那些电影厂都是电影局在管，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国家的钱，那些人想通过这种方式吃了不少。
钱信要不是在出品人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他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一个很有名的白手套，投资过《富春山居图》，还有《魔都堡垒》。
这个人在钱信的心目中和京西的宋阁是一样的人，都是被推出来的白手套。
宁影的这次操盘，明显有运作的痕迹，宁影是主控，出钱最多。
问题就在于宁影没有那么多钱，那么些钱怎么来的？
借贷，抵押两条路。
《阿修罗》的失败注定了宁影即将面临破产的情况，二十年前电影厂重组开始，每个电影厂都成了独立的个体。
只有中影混的最好，上影能起来完全是靠任重伦折腾的，出了名的胆子大。
可那样的上影也没有达到宁影这种程度，宁影已经不是在投资电影那么简单，是要把公司卖掉。
他去找王勇估计也是发现了什么，当然他也可能得到了一些好处，这就不得而知了。
钱信让王勇去好好调查一下情况，要是真有发现，也该和背后人的聊一聊，看看是谁在说。
毕竟一个圈子里，大家其实都挺熟悉的。
就是吃相难看，手伸到他这边来了。
“你不宣传你的电影来这里干什么？”
钱信无奈的看着来到片场指手画脚，指点江山的姜纹道。
这货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居然主动来剧组帮忙，还说自己要给他打下手，什么时候的事。
“还用得着宣传吗？全国谁不知道我的电影在上映。”姜纹说道。
旁边的宁昊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样子，背对着他们“库库库”的。
“是啊，全国都知道你的电影不好看。”钱信点头道。
“给哥哥一个面子，这话就不要说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过是一两次的失败而已，哥哥我还能东山再起。”姜纹道。
“那你自己好好努力，争取早日东山再起。”钱信笑道。
“电影在海外的版权卖了三千多万美元，算两亿就好了，贴片广告是六千万，算票房的话是三亿，加起来就是五亿了。
还需要七亿的票房才能回本，电影预估票房是五亿，这样算的话我应该会亏一亿左右。”姜纹道。
“你心里很清楚啊，这次没人给你保底了，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钱信笑道。
“我不明白，我的电影明明很好，投入的比《子弹》还要用心，为什么电影市场就不能买单么？难不成是因为彭玉晏，还是有什么原因，你给我分析分析，你的电影为什么能一直成功，我明明比你还用心，怎么就失败了呢。”姜纹现在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怪圈之中。
想起当年钱信进入中影的时候，自己还劝钱信不要进去，会耽误他一个有才华的导演。
结果人家一年最少一部电影，现在还干到了副局长。
如此大的差距让他怀疑人生，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是自己，还是市场，又或者是其他的。
他今天来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同时也是为了看看钱信的成功秘诀。
“宁昊你给他分析一下，我来执导。”钱信看了他一眼，现在的姜纹就是无头苍蝇到处飞，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怪圈之中。
宁昊被点名到，愣了一下，道：“我，我不知道啊。”
钱信开始和演员沟通起来，等下该怎么演，剧组的人看到三名导演在聊天也不敢靠过来，听到钱信的话后，他们这才开始行动起来。
钱信拿着对讲机开始执导电影，宁昊和姜纹面面相觑。
“宁昊导演，你说说看。”姜纹其实对宁昊的感觉也一般，在他心中他就服一个人，钱信。
张一谋他又不是没有怼过，在自己拍《红高粱》的时候，张一谋就差点被他给气死。
这些年过去，张一谋也不行了，陈凯哥也是如此。
目前国内能稳稳压住他的就是钱信，他也是打从心底对钱信很服气。
现在钱信要让宁昊和他说，他想应该有钱信的道理，那就听一下吧。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我自己肯定要多拍电影，现在我都在这里当副导演了，哪有什么见解。”宁昊无奈道，他可不敢开口，现在的姜纹有点不正常。
两人就大眼看小眼，坐在钱信身边看他执导电影。
中午休息的时候，让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吃饭，工作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不快也不慢，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推进，团队在把控。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这个团队配备了心理咨询师，这点绝对在其他的电影制片公司是看不到的。
很难想象一个公司的幕后团队会有心理咨询师的存在，当然他们挂名的是编剧，甚至有一个还真的参与了剧本创作。
等钱信忙完，再看看死赖着不走的姜纹，钱信摇了摇头道：“电影的问题你自己清楚，就是不好看，想表达的太多了，商业电影就应该是商业电影的风格，弄那么多故意的东西干什么，整的那么玄。
还有就是演员的问题，你倒霉，碰到一个好演员，吹了老半天身材，口音是一点没提。
还有你的宣发问题，电影的宣传多了，自然会惹得观众的厌恶，电影质量对不起你这次宣发，你现在是被你自己的宣发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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