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拉着黎瑜到广场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勉强赶上了第一束烟花，黎瑜整个人餍足的窝在秦璟怀里。
“新年快乐，瑜。”
“新年快乐，阿璟。”
“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几个年了。”秦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两个人坐在凳子上，互相依偎。
“第五年了。”黎瑜仰头去看天上的烟花，很美，他还是第一次认真的去看。
“瑜，我马上就过生日了。”秦璟低头看黎瑜。
黎瑜知道秦璟在说什么。
总部律法，Alpha和omega到了20岁就可以登记了。
“到时候再说。”黎瑜闭了闭眼。
“你真是…知道怎么惹我生气的。”秦璟揉了揉太阳穴。
另一边。
温柳听到了第一声烟花声，才感觉到疲惫，屋内没开灯，光脑的屏幕还算亮，温柳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喧嚣，他很想黎瑾。
不知道他在干嘛。
温柳拿起电话，给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电话打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没有人接。
温柳叹了口气放下电话，他和黎瑾自从那次说了那些之后连面见的都少了。
更别说更进一步了，他甚至感觉退了一步。
黑暗中燃起一抹火光，温柳直叹气，点燃了又没去碰。
“怎么，在办公室还想放烟花？”
熟悉的声音传来，火光被掐灭。
“你怎么来了？”温柳转头去看他，他没想到黎瑾这个时候会来。
“怎么说也是老搭档了，新年总不能自己过。”黎瑾靠在窗边，微弱的月光照亮他的脸，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金丝框眼镜，黎瑾的头发这段时间长长了不少，扎在左边，垂在胸口。
年岁从未在黎瑾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除了褪去了初见的稚嫩外，和少年那时的惊艳没什么区别。
“阿瑾，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个人相识太久，老友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没什么其他的话说。
温柳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会说话。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了？”黎瑾看着窗外，像是不经意般的问。
“嗯？”温柳一时没明白黎瑾在说什么。
黎瑾叹了口气，要不是他和温柳认识了这么久，他真的要以为温柳是在吊着他了。
“温柳，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三年了。”
“二十三年，我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你了，现在我都三十多了。”
“是啊，时间过得这么快。”
“所以，你还要让我等你多久。”黎瑾靠在窗户边，认真的看着温柳。
“阿瑾…”温柳几乎是下意识的回避这个话题。
“温柳，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但我等不起了，现在给我答案。”黎瑾等了他大半年的时间让他去想，他现在只要一个答案。
“阿瑾，你是个beta。”温柳心里闷着一口气。
“我知道，你如果不喜欢我，我现在就去找个别的Alpha。”黎瑾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他现在很想把温柳从头到尾骂一遍，他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阿瑾，别说气话，beta的腺体相当于没有，受不了Alpha的易感期的。”
“那你让我等你什么？”
“我约了腺体切除…”温柳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瑾拉住了。
“你说什么？”黎瑾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腺体切除手术，温柳疯了？！
“阿瑾…”
“让你说一句爱我这么难，腺体你tm说切就切？”黎瑾揪着温柳的衣领骂道。
“阿瑾，你别…”温柳虚环着黎瑾的腰，怕他摔倒。
“别什么别！温柳！你疯了！”黎瑾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到温柳可能不喜欢他，就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我没疯阿瑾，这是我深思熟虑过的，不伤害你还能和你在一起最好的方法了。”
“你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黎瑾急的上手，温柳慌忙打住黎瑾的动作。
黎瑾手上一用力，贴了过去，声音低沉，却又充满引诱力：“你真的不想？让我全身上下都是檀木味，警告那群Alpha我到底是谁的，这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
“阿瑾，不行。”温柳嗓子哑了不少，他再怎么说也是个Alpha。
“温柳，你什么时候胆子那么小了？”黎瑾有点烦了。
“我真的会伤害你的，阿瑾。”温柳无奈，试图将黎瑾安抚下来。
“温柳，我现在恨不得我是个Alpha，然后……”
温柳看到黎瑾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咽了咽口水。
“算了，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找个人还不容易。”黎瑾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把脸上的眼镜摘下，扔到温柳的办公桌上，压下怒火就准备走。
温柳几乎是下意识一把攥住了黎瑾的手腕，黎瑾要气死了，反握住温柳就拉着他往休息室走。
一把把温柳摁在墙边，黎瑾就吻了上去，他受不了温柳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水温太低，没熟也要被泡死了。
“温柳，你行不行？”黎瑾呼吸不匀，他被气的头痛。
温柳也被黎瑾的举动打的措手不及，但身体的反应没办法骗人，看着黎瑾那张走到哪都招蜂引蝶的脸，还有那双气的通红的眼，他又急又舍不得。
“温柳，你到底在装什么。”
黎瑾闻不到信息素，但他能感觉到周围Alpha的信息素，直到温柳的吻落在后颈，黎瑾才知道温柳说的到底是什么。
真的，很痛。
疼的黎瑾直接流了眼泪。
“Alpha标记不了beta，你疯了？”
“阿瑾，开弓没有回头箭，很快的。”
——
黎瑾第二天是被通讯吵醒的。
“喂…”第一个音节发出去的时候黎瑾就懵了，身上的痛感回笼，黎瑾动都不敢动。
“哥？你…没事吧？”对面黎瑜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我一会回去。”黎瑾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艰难起身。
休息室门被打开，温柳穿的整整齐齐的走过来坐到他身边，给他揉着不舒服的地方。
“都说了会痛的。”
“让你别动你也不听啊，放什么屁。”
“…咳。”
黎瑾平时天天就往实验室里一窝，也不怎么锻炼，身子骨比不上他们这些天天舞刀弄枪的，又憋着一口气不服输。
“辛苦你了阿瑾。”温柳把黎瑾揽到怀里，给他按摩。
“Alpha没了腺体和没了那东西没…”
不等黎瑾说完温柳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做手术了，阿瑾，话太糙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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