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冰冰肚子饿得咕咕叫，盯着叶凡嘴里不断咀嚼的虫蛹，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
她咬了咬牙，伸手拿起一只虫蛹，闭眼往嘴里塞，咔嚓一声咬碎外壳，鲜汁瞬间在舌尖炸开。
“唔，真的好吃！” 刘冰冰眼睛瞪得溜圆，连忙又夹了块菌菇。
“你们快尝尝，不是看着那样！”
凌清玄皱眉摇头，影杀依旧不为所动，伊莎贝拉捂着嘴犹豫不前。
“别犹豫啊，错过可惜！” 刘冰冰吃得兴起，又拿起一只虫蛹。
“叶凡没骗我们，这味道绝了！”
伊莎贝拉被说动，小心翼翼拿起一小块野菜，试探着放进嘴里，刚嚼两下。
影杀见状还是拿起虫蛹尝了尝，刚咽下去一半，眉头骤然拧紧。
凌清玄本就怀疑，见两人反应，更显警惕，却被刘冰冰硬塞了块菌菇。
“这什么味？” 伊莎贝拉猛地吐了出来，捂着喉咙干呕。
“又苦又涩，难吃到爆！”
其他几女也是一样把吃的菜吐了出来。
凌清玄刚嚼了一下，一股怪异的腥膻味直冲鼻腔，再也忍不住，转身对着门外干呕起来，差点吐出来。
刘冰冰也哇地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她笑起来一副得逞的表情，不能只有她一个人上当。
叶凡看着几人龇牙咧嘴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上当了吧！” 他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
刘冰冰反应过来：“好你个叶凡，居然耍我们！”
凌清玄缓过劲来，瞪着叶凡，眼神能杀人：“你故意的？”
“不然怎么能让你们尝试新口味？” 叶凡挑眉。
“怎么样，这纯天然无添加的农家菜，印象深刻吧？”
伊莎贝拉撅着嘴，往他身上扑：“我不管，你得赔我！这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影杀嘴角抽了抽，难得开口：“下次再耍我们，后果自负。”
刘冰冰从背包里掏出几袋全麦面包和瓶装水，挨个分给众人：“先垫垫肚子，总不能饿着休息。”
伊莎贝拉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还是面包靠谱，刚才那虫蛹的味儿我现在还想吐。”
影杀默默咬着面包，眼神依旧警惕地扫视着木屋四周。
凌清玄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脸色才稍缓。
叶凡啃着面包，目光落在木门上，若有所思：“这村子有些古怪，我出去看看。”
“等等！” 凌清玄立刻开口阻止。
“阿瑶特意提醒，晚上八点后不能随意走动，你忘了？”
叶凡瞥了她一眼，对这只会死抠规矩、毫无变通的女人有些无语，懒得跟她争辩。
刘冰冰放下面包，轻声道：“小心点。”
叶凡点点头，没再多说，抬手拉开木门，身影一闪便走了出去，随手将门轻轻关上。
刚关上门，清冷的月光便扑面而来。
天空中悬着一轮硕大的圆月，正好照进村子所在的峡谷，将进出的通道映照得亮堂堂的，连地面的石子都清晰可见。
叶凡眼神一动，脚下发力，身形如箭般跃起，施展纵云梯绝技，几个起落便落在高处悬崖边的一棵老槐树上。
他居高临下望去，整个村子尽收眼底。
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峡谷中，此刻大多熄了灯，唯有几户还透着微弱的光。
但最诡异的是，村子四周的阴影里，有不少形态怪异的生物在缓慢爬行。
有的像放大了数倍的蜈蚣，有的浑身覆盖着硬甲，还有的长着多条触角，它们沿着木屋边缘游走，目光警惕，像是在严密守护着什么。
“这真是进了毒窝了。” 叶凡低声嗤笑，眼神愈发锐利。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峡谷深处的一片湖泊吸引。
月光下，湖面泛着粼粼波光，湖边站着一道纤细的倩影，正是之前送饭菜、交代规矩的阿瑶。
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裙，长发披肩，背对着叶凡，望着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凡屏住呼吸，静静观察着。他倒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女人深夜独自来到湖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阿瑶站在湖边静立片刻，指尖轻轻抚过粗布衣裙的领口，忽然抬手解开了腰间的麻绳。
布料顺着她纤细的肩头滑落，露出月下泛着莹白光泽的肌肤，与周围诡异的峡谷氛围格格不入。
叶凡在老槐树上屏住呼吸，瞳孔不自觉放大。
他没想到会撞见这般意外场景，一时竟有些怔神。
褪去外层衣裙后，阿瑶仅剩贴身的素色里衣，她缓步踏入湖水，冰凉的湖水漫过脚踝、膝盖，直到没过腰腹才停下。
月光洒在她湿透的发梢，水珠顺着发丝滴落湖面，泛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就在这时，她轻轻张开双唇，一段低沉婉转的歌谣从唇间溢出。
那歌声没有歌词，只有简单的音节循环往复，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像是远古的召唤，又像是与自然的低语。
旋律在夜空中飘荡，与之前的竹哨声隐隐呼应，湖边那些怪异生物的动作愈发舒缓，甚至有几只长触角的生物缓缓爬向湖边，安静地伏在岸边。
叶凡正凝神听着歌谣，忽然注意到湖面的异样 。
阿瑶周身的水波开始剧烈翻滚，不再是微风拂过的涟漪，而是从湖底向上涌动的暗流。
水面下，一道巨大的黑影正在缓慢上浮，轮廓模糊却能看出体型远超寻常水生生物，那黑影搅动着湖水，让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漩涡。
“果然有问题。” 叶凡心中一凛。
漩涡越转越快，湖水翻涌着拍向岸边。
黑影持续上浮，先露出布满墨色鳞片的背脊，鳞片缝隙间渗出暗绿色毒液，滴入水中便泛起青黑色泡沫。
叶凡瞳孔骤缩，呼吸停滞。
那生物完全浮出水面，体长近五米，头部是放大数倍的毒蜥头颅，双眼浑浊呈血红色，嘴角咧开露出两排尖锐利齿，涎水混合毒液滴落，在湖面烧出细小的坑洞。
躯干覆盖着厚实的鳞甲，四肢粗壮带钩爪，尾鳍展开如扇形，边缘布满倒刺，每一次摆动都掀起半米高的浪涛。
“这是！墨鳞毒蜥！”
叶凡失声惊呼。梦中与王重阳学习时，老道曾指着古籍拓片详解：这种生物是水系生物基因畸变，墨鳞毒蜥便是其中最凶险的一种。
它们的毒液含神经毒素，皮肤接触即溃烂，吸入气味便头晕乏力。
墨鳞毒蜥的头颅转向阿瑶。
阿瑶停止歌唱，双手抬起掌心向上对着它，嘴唇快速开合。
“先祖立下的契约，今夜以歌声为祭。”
她的声音穿透水声，墨鳞毒蜥发出低沉的嗡鸣，尾鳍轻轻划动，原本翻滚的水波瞬间平复。
岸边那些怪异生物纷纷爬起，对着毒蜥俯身，姿态恭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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