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神清气爽。
小娟子开始繁重的学习。
堂屋，王彬嚷嚷：“给老子倒水喝！”
小娟子看他这德行就心梗，撇撇嘴不搭理。
付英起身锤了王彬两拳头：“自己不会去倒啊，喝点猫尿回家要死要活的！”
王彬捂脸哭出声：“哎，这个家我算没地位了，我是看出来了，养了两个白眼狼，连人家马东东一个指头都跟不上，你看看马东东对马林多好！”
付英一看王彬这鬼样子更火大了：“活该你，也不看看自己平时咋作呢，就光想着占便宜一点不付出，孩子们都心寒了，老了有你好受的！”
王彬哭的更欢实了。“还不是你给撺掇的！”
“哎！”付英重重叹了一口气。
小娟子为了不让妈妈夹在中间为难，她无奈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到王彬旁边。
王彬听到声音泪眼朦胧开口：“喂老子！”
小娟子仿佛听错了，她一脸诧异的回头看着耍酒疯的王彬。
“喂你妈！”付英伸手一个大耳光拍在王彬头上：“给你个脸了，自己喝！”
“哎呀！我没有儿子，都欺负我！活着没意思！”王彬挣扎着起来自己喝水。
小娟子眉头紧皱。付英眨眼示意她回去。
这一夜，王彬一会儿哭一会笑，骂骂咧咧。
付英气急了就踹两脚，王彬踢着被子跟她对踹。
付英无奈起身跟小娟子去里屋睡。
后半夜，王彬总算安静了，付英沉沉睡去。
第二天，小娟子起床，付英没睡好哈欠连天。
“我今天去北县，估计得几天才能回来，抽屉里头有钱自己买点吃的！”
“行，去吧！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小娟子叮嘱完出去。
付英躺了一会儿没有睡意，她穿好衣服出门。
王彬倒是睡的香，鼾声震天震地的。
付英开门出去，她要去汽车站坐车。
美术班。
“湖南。。。学校出成绩了！咱们班过了六个同学！”大师拿着名单一脸得意进来嚷嚷。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这个学校算是目前重量级别的了。
“都有谁，都有谁？”
“大师，有没有我？”一个个如饿狼扑食拥挤过来抢着看名单。
“田帅有你！”方悦踮着脚尖兴奋大喊。
大师招架不住变了脸，他叠了名单开口：“滚回去，我挨个念！”
同学们不得已悻悻的坐回去。
小娟子坐在位置上，手心冒汗，她不停的抖着腿来平息自己的紧张。
“这是她的王牌！”
“哐咚哐咚”心脏仿佛要一跃而出。
过于紧张导致她的眼睛发花，耳朵嗡嗡作响。
刘老师开门进来，大师缓缓拿出名单递给刘老师。
刘老师看了看嘴角勾起，他故作镇定的开口“成绩出来了，还行啊！过了六个。”
“快念吧！求你给我个痛快！”男生嚷嚷。
刘老师清了清嗓子“有田帅，方越。陈明。。”
小娟子的心揪着。她低头默默祈祷：“下一个是我，下一个是我！”
“还有王芳，刘美美。”
每出一个名字，底下一片就是一片哀嚎声，
田帅和方越拍着桌子迫不及待起身庆祝。
“还有一个是谁？”同学们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安静，安静！”刘老师吹胡子瞪眼睛。
小娟子趴在桌子上紧张的抽抽，不由自主眼睛湿润：“完了，还剩最后一个，前面都是复读生的名字，肯定没有自己了！！”
“哎呀！说不说！”大家气的摔书。
刘老师就是故意吊胃口，环视四周。
大师忍不住上前看了一眼开口
“最后一个，王小娟！”
“哎！”悲伤之声蔓延开来，瞬间好几个女生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是你，是你，你考上！”同桌陈建君摇着小娟子的胳膊。
小娟子抬起头不可置信。两眼发直盯着大师确认。“真是我吗？别骗我！我真的经不住！”
“啧！骗你个头！这不是你名字？”陈建君一把扯过名单给小娟子看。
“会不会搞错？”小娟子有些难以置信。
“不会错，我们下午查的！”小鬼看她这个神经兮兮的样子开口确认。
小娟子低头，深深埋进胳膊里，
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流出来，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在颤抖。浑身打寒颤。
刘老师装模作样安慰哭泣的女生。
田帅和方越太过兴奋，又喊又叫。
大师指着他两个呵斥“叫什么叫，还不赶紧看书，就你们文化课那点分数再不学，过了学校也去不了。”
两人听到这话瞬间偃旗息鼓沉了脸坐下。
刘老师安慰好女生，走到小娟子跟前敲了敲桌子。
小娟子趴着不敢抬头，此刻十分狼狈腌臜。
刘老师看她不搭理自己伸手弹了小娟子一个脑壳走开了。
“嘶！！”小娟子被弹的生疼，感觉被打的脑震荡了。
陈建君绕了一圈回来，他有些着急“你这都出来两个了，我一个还没出来！”
小娟子收拾好心情，边学习边宽慰：“不急的，好学校都在后头！美院都晚！”
一路颠簸总算到了北县车站。
付英喝了晕车药还是有点晕车，她心情很不好。有些懊悔答应二英。
自己如此难受车站也没人接，她下了车只能忍着恶心往铁厂走。
凉风吹着好了很多。
沿途看去一切都没变，这个城市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到了铁厂家属院，付英掀开门帘。
屋里，二英正躺在沙发上睡觉。
“当！”门帘晃动的响声惊动了二英，她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大姐，你这么快就来了？”
“嗯！这几天家里不忙过来看看！你这难受的厉害了吧？”
付英脱掉外套，抬眼看去二英面黄肌瘦，两腮没肉眼窝子塌陷，像是得了大病。之前的一身肥膘都没有了。
二英看出大姐眼中的诧异，她哽咽起来“自从跟三妹吵了架以后就睡不着，失眠的厉害。
接着就是白锦打白一鸣住院以后，我这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一点也吃不进饭，吃了就反酸打嗝难受。
我现在头疼，胃疼，腿疼，哪哪都难受，感觉活不出去了！”
付英坐下一脸忧愁，短短的时间，一个人能憔悴成如此的样子，确实吓人。
二英伸出指头往头发里一刮，大把头发缠绕指尖。
“头发也开始掉了，我估计是得了大病了，我一个人不敢去医院，怕死了里头。”二英说着流下眼泪。
付英自己倒了一杯水暖着手，她胃翻腾难受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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