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想明白的徐幼清去找云笙郡主,长安一点都不意外。
与徐唤祯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干系,看中的是云笙郡主背后所倚靠的安郡王。
不过,云笙郡主性情光明磊落,也是一大原因。
这桩生意里的股东再多,都与长安没有干系。
在目睹徐幼清坐上进宫的马车后,早几日已经销了奴籍的长安直接背着包袱去了她所给的那间铺子。
那是一间书肆,原本的生意不亏不赔。
长安在接手以后,没改原本的店名,也没换行当。
只是书肆后面隔开的住处狭小了些,她又花银子将同书肆相连的三间瓦房一并买下。
一番简单收拾后,这处便成了她在京城的住处。又聘请了位附近手艺尚可的厨娘做一日三餐,买了一头骡子当出城的代步工具。
周边商铺的掌柜们在这间铺子被改换地契时,就被徐幼清所派的下人打了招呼。
明白长安的背后有贵人撑腰,那些暗地里的小心思都藏了起来。
但这样的消息没传到街角地痞的耳朵里。
在他们眼里,看到的是一个孤身貌美的女子,手里有银子买东买西,又守着一家书肆。
夜色渐深,月隐星沉,巷子里静得只剩虫鸣。
眼见三个人动作利索的翻上外墙,小七看着地上坑洞里的利刃,暗道:“惹谁不好,非得来惹长安。”
这不,在它叫醒长安的下一秒,地痞们接二连三的喊叫声响起。
地痞只是想要偷些银子花花,不想送了性命,一个个的在半米深的坑洞里呼天喊地。
这么大的动静,惊的左邻右舍都亮起了灯火。
要不是外面拍门声起,长安本想让外面的人生死有命。
没理会冲着她嚎叫的贼人,长安先是把外门打开。
头一个进来的王大娘冲着喊声看去,一眼认出了人,惊呼道:“赵三?你们是想要做什么?”
赵三只感觉自己的血都要流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一个劲的对刚进来的人群喊着:“救命!救命!”
并非他们不想出来,脚上、腿上都有伤口,使不出半分力气出来。
布庄刘掌柜走近前,探头看清长安的围墙下都挖有坑洞,里面或插着箭簇,或插着竹片后,倒吸一口凉气。
“杨掌柜,我不是为他们求情,该送衙门送衙门。但他们再继续流血下去,你的房子就成凶宅了。”
凶宅和他没有干系,但离得布庄这般近,万一影响到他生意的运道怎么是好。
没用旁人伸手帮忙,长安走近了些,单手一把攥住地痞的肩膀,直接将人从坑里提溜了出来。
足有百十来斤的人,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个的被长安狠狠摔在地上。
“咚”的一声。
疼得三人蜷缩成一团,哭爹喊娘,哪里还有来之前的嚣张气焰。
“看在杨掌柜和左邻右舍的面子上,今日不让你们断手断腿的离开,滚吧。”
至于报官?
这里的衙门晚上可不开门。
三人连滚带爬地爬起来,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对着长安连连作揖:“我们再也不敢了!”
说完,互相搀扶着,头也不回地狼狈逃窜。
对着地上被遗留下的血迹,长安微微皱起眉头。
周围的人都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长安一介女子的力气会这般的大。先前只听说她背后有人,如今才知道,她本身就不好惹。
“我这里就不多留各位了。”
“是,是,我们先过去了。”
院内一静,长安直接回屋继续大睡,半分没有受到影响。
那晚的事情被传扬很远,甚至越来越离谱,简直快要把长安说的有三头六臂一样。
大多数的人都是畏威,而不畏德。
传闻虽荒诞,但也为长安省了些力气。
一是,先前附近那些听闻长安背后有靠山,暗自盘算着攀干亲、甚至想托媒人说亲的人家听完这些传闻,一个个都怕吃不了兜着走,没了心思。
二是,她的书肆再没有地痞来捣乱,往来的书客也没有敢难缠的。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
白日里,长安多半时间都是在书肆手捧一本书,坐在竹编摇椅上看,触手可及的小几上则是放着零嘴和茶。
只偶尔有人要卖书,才起身收取银子。
有清高的客人看不上掌柜如此懒散,不再光顾,也有新客喜欢不被死盯着的氛围。
一年的营收算下来,倒亏了十几两。
但生意做的好不好,无所谓。
这样的生活,谁过谁知道。
两个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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