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又是良久,长安等人才再次被里面的人唤进去。
对徐幼清,周望还有徐徐图之的耐心,但看着进殿后就站在她身后侧的长安,那点余温便尽数褪去,只剩毫不掩饰的厌恶。
徐幼清精准捕捉到他落在身后的目光,握紧手心里刚被归还的玉佩,忍不住出言提醒:“陛下。”
看二人神情,长安就知晓方才徐幼清应当是求周望有不让此事牵连到她。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
周望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目光扫过二人在背后相扣的手,字句利落无半分迟疑:“君无戏言,快让人把她送出宫去。”
在这里只会惹他厌烦。
长安感受到徐幼清在手心所划过的字迹,看来屏蔽小七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值得细问。
且等出宫再说,眼下她得开团秒跟。
“陛下,民女有话要说,关乎陈年旧事。”
徐幼清看向周望的眼底盛着恰到好处的凝重,不见半分虚饰:“今日陛下就是不来安晨宫,我也要去紫宸殿寻陛下告知此事,不敢耽搁。”
临时起意的事,被她话说得真挚恳切,仿佛早已将此事搁在心上。
如此一来,周望也来了兴致。
“说。”
他倒是要看这丫鬟能说出什么话来。
掌心骤然一空,见原本站在身前的徐幼清被周望拉去同坐,长安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敛了神色,垂眸沉声道:“不知陛下当年在驿站外遇刺中箭,可曾寻到射箭的刺客?民女昨日曾在京城见到过同一张面孔。”
“旁人皆无所见,你怎会偏偏看清这些?”
“两人眉骨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只靠她的记忆或许冒险,但小七对那人的标记百分百错不了。
天下何其之大,那人非得在京城躲着,才能让小七在张家听到旧事后找到。
“那时我正踏出驿站大门几步,还是长安在混乱里把我拉去的。”徐幼清在旁补充道。
当初周望虽势弱,但也并非没有寻过逃走的刺客。
驿站外所有可能见过刺客面容的护卫都逐徐震虎带人一一盘问过。确有两人含糊提及,曾瞥见刺客面罩露出的半张脸上似有一道浅疤。
只是徐府护卫未能马上追寻刺客,线索又零碎,终究没能追查到实处。
也无妨,凡是可能的幕后主使早已被他一一清算,坟头的草怕是都已长到三寸高。
而今时隔经年,周望对长安能记住那人还碰巧遇到心底未必全信。可他的身体如此破败全是那只箭造成的,但凡有一丝线索,都绝无错过的道理。
“来福,去查。”
来福对皇上曾遇刺这等大事亦是知之甚详,躬身领命后,上前细问长安那人如今住在何处,待听清地址妥帖记牢,才又躬身行礼告退。
殿门闭合的轻响落定,殿内重归寂静。
长安看着正握着徐幼清的手不知思考什么的周望,低头看着绣花鞋上的纹理。
牵藤带瓜,张皇后一家是藏不住的。
也不知周望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能让徐幼清原本对算计她的皇后从不在乎,到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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