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你以为我不敢啊?”迟文斌哼了一声,走的更快了。
这是迫不及待了吗?
这货啥时候这么不经激?
不应该啊!
一圈下来,回到派出所的时候,这货来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师傅。”
刘根来没多嘴,更没拦他。
金茂这个副所长主管刑侦,迟文斌这个当徒弟的对这起命案有点个人想法,去找师傅汇报应当应分。
刘根来没掺和,是因为他知道以金茂的经验,肯定能判断出那具女尸不是他们派出所辖区的,用不着他跑去专门提醒。
没一会儿,迟文斌就回来了,从脸上看不出喜色。
看不出,那就是没好事。
要是心愿得偿,这货早就眉飞色舞了。
“咋样,师傅答应你去刑侦队毛遂自荐了吗?”刘根来挑弄着这家伙。
“你小子就从来不憋好屁。”迟文斌张口就骂,“董队长是啥人,你为啥不跟我说?”
哟,师傅还啥都跟他说啊,这是真把他当徒弟教了。
“这话说的,我一个当师兄的,能拦着你上进吗?”刘根来不光没承认,还顺嘴儿占了个便宜。
“你就损吧!”迟文斌回应他的是一通咬牙切齿。
“这就怂了?就你这样儿的,还想上进?”刘根来嘲讽一声,又看向正在一旁吃瓜的齐大宝,“大宝,有句话咋说的来着,天将降大任……后面是啥?”
齐大宝张口就接,“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而,所以能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背的还挺熟。
他那个当老师的对象没少教啊!
刘根来都有点好奇他俩凑一块谈对象的时候,都在谈啥了,陈娟不会也随手拿个教鞭吧?
“大宝你厉害啊,还一套一套的。”秦壮一脸的赞叹,那样子简直羡慕极了。
“你找个当语文老师的对象,也能背的跟大宝一样熟。”刘根来又顺嘴儿编排着齐大宝,“你知道他俩谈对象的时候,刚见面都咋说吗?大宝先喊一声,起立,老师好,陈娟回一句,坐下,同学好。”
“你给我滚一边去。”
齐大宝撸着袖子就要上,刘根来急忙侧身拉开了防御架势,齐大宝立马怂了,悻悻的来了一句,又坐回去了。
“你给我等着,早晚收拾你。”
“干嘛早晚?现在就上,一块儿上。”迟文斌还挺会抓机会,立马也撸着袖子站了起来,“全办公室就属他坏,今儿个,咱俩一块儿收拾他一顿,让他再嘚瑟。”
“就等你这句话呢!”
齐大宝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
一对二,还有迟文斌这个摔跤高手在,刘根来可不是对手,再加上跟着瞎起哄的秦壮,三个人没几下就把他逼到墙角,齐大宝和迟文斌轮番野蛮冲撞。
秦壮明显也有些心动,可一端量自己那小体格,就放弃了,只再一旁加油鼓劲。
接连被撞了十多下,刘根来都快被撞吐了,齐大宝和迟文斌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王栋和冯伟利也不掺和,稳稳坐着,乐呵呵的看着热闹。
办公室里的几个年轻人瞎闹腾,他们从来都不管。
刑侦组那帮人效率还高,没到中午,他们就已经确认那具女尸不是他们派出所辖区的人。
金茂连中午饭都没顾得吃,就跑去分局汇报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也带回来分局那边的初步尸检结果。
那女的三十五左右,死亡时间大概在一个月之前,因为已经入冬,尸体保存还算完整,没有彻底腐烂,从尸体上看,她应该是腰上绑了块石头,沉入了永定河。
绳子不知道为啥烂掉了,才从河底浮上来,顺着水流,飘到了站前派出所辖区。
这个案子最终被定性为凶杀。
定性的理由不是因为腰上绑了石头,因为,她要是是自杀,完全也可以这么做。
真正的原因是尸体脖子上的一道勒痕,被水泡了这么久,依然能看出痕迹。
把这个案子定性成凶杀案很容易,但想破案,那就难了。
永定河这么长,根本无法确认案发现场,四九城人口这么多,还有大量的外来人口,想确认死者的身份也很困难。
分局刑侦队唯一能做的就是大量排查,还要请求永定河沿岸的其他分局协助。
于是,新一轮的大排查又开始了。
这依旧没巡逻组什么事儿,刘根来他们每天的任务还是巡逻,倒是刑侦组一直在忙活。
不管案发现场在哪儿,尸体终究是在他们辖区被发现的,排查工作天然就是他们的活儿。
接下来的几天,刑侦组的人全都轮轴转,到处跑,因为,他们的主要工作是联络。
分局刑侦队把他们当驴使了。
这年头也没啥手机之类的即时通讯工具,想及时传达消息,主要还得靠两条腿。
一直忙活了四天,到周六下午,总算是确认了尸体的身份。
这女的不是盲流,是相邻一个区一个纺织厂的女工,姓毕,叫毕秀秀,三十五岁,解放前当过妓女,解放后,在大规模的妓女改造运动中,成了纺织女工,还嫁了人。
五年前,她丈夫得病死了,毕秀秀十来岁就当妓女,把身体搞坏了,俩人也没生个孩子,毕秀秀也没再嫁,一直一个人生活。
之所以那么些天才确认她是死者,是因为纺织厂有宿舍,毕秀秀也有自己的房子。出事儿之前,毕秀秀还跟厂里请了病假,厂里以为她在家,居委会以为她在厂里,都没把她当做失踪人口。
接下来的事儿,就用不着派出所的刑侦组忙活了,分局刑侦队正式接手调查。
刘根来还是该休息休息,该上班上班。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这会儿,已经到了一月中旬,离过年就剩下一个月,刘根来正琢磨着哪天去东北打猎,事儿就找上他了。
分局刑侦处调查了一个星期,案子没有任何进展,上头给的期限是年前必须破案,董崇有压力太大,便又用出了之前的招数,从下面的派出所调人协助查案。
调来的人用不用是另一回事儿,最起码,他态度端正了。
不幸的是,站前派出所的人头又落在刘根来身上。
他想拒绝也没办法,谁让他名气大呢,他不去谁去?
刘根来不情不愿,迟文斌却兴高采烈。
咋了?
他也被征调了呗!
也不知道是金茂偏心,还是这货那次主动去找金茂汇报起了效果,又或者是有人想拍迟文斌背后的人马屁,给这货一个锻炼机会,总之,迟文斌的心愿算是达偿了。
嘚瑟个啥劲儿?
就跟你能把案子破了似的。
刘根来这个愁啊,他还想去东北打猎呢,要是破不了案,或是耽搁时间太长,还打个蛋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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