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可以下地了的宫子羽,正庆幸自己往后总算不用再灌那苦得钻心的药汤子了。
没料到执刃与雾姬夫人放心不下他的身子,又请了医馆大夫,为宫子羽配了药膳吃。
宫子羽被汤药和那些饭菜折磨月余,现如今实在听不得这些与 “药” 沾边的东西,听着便觉胃里翻腾。
他哪里还忍得住,当日便拽着金繁直奔旧尘山谷的食肆而去。
他脑子里什么都顾不上想,只有一个念头,只想痛痛快快吃一顿,正常人吃的正常饭菜。
酒足饭饱,宫子羽只觉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
宫子羽踏出食肆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没成想正欲登车,腿弯忽然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剧痛钻心的刹那,他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从车辕上摔了下去。
“咔嚓” 一声脆响,他那条刚能下地的腿,竟又生生断了。
这于宫子羽而言,还不算是最糟的。
当晚,宫子羽又开始全身发痒,周身肌肤似有千万只细蚁啃噬,痒得钻心刺骨,面上更冒出连片红疹痘疮。
请了医馆大夫来看,只说肝火过旺,虚火上浮,开了两副清热的方子,于他的病症却半点作用都没有。
宫鸿羽见他这副狼狈模样,气得大骂他 “不成器”,骂归骂,最终还是无奈的请了月长老为宫子羽诊治。
月长老的医术远胜寻常大夫,可饶是他亲自出手,宫子羽的痒症依旧反反复复,不见半分好转。
月长老甚至疑心他是中了毒,折腾了数日,却连毒源都查不到分毫。
百般无奈之下,月长老只得修书一封,快马送往早已离开旧尘山谷的温辞与宫远徵处,商议该如何治疗。
“蠢货。”
宫远徵催动内力,指尖捏着的那张信笺瞬时被震得粉碎,一阵风卷过,纸屑如雪般飘飘扬扬散了开去。
他想起那个雪夜,他让金越给宫子羽下的毒,心里又开心了。
这毒是他下的,宫门那些蠢货怎么能解的了。
“可惜离开得早了些。” 他啧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惋惜,“不然定要去羽宫瞧个热闹,瞧瞧他浑身发痒、坐立难安的狼狈样子,定是丢人得很。”
他转头看向温辞,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促狭:“哦,对了,他现在站不起来,他的腿又断了,姐姐,你说他会不会变成瘸子。”
说来,温辞姐弟二人离开旧尘山谷,也算是借题发挥。
雾姬夫人邀温辞去羽宫叙话的那日,温辞故意摆出一副被惹恼的姿态。
待到入夜,温辞和宫鸿羽密谈过后,次日便和弟弟带着人直接离开了旧尘山谷。
数日后,宫尚角写信告诉温辞,信中言明,雪、月、花三位长老因着温辞和宫远徵离开旧尘山谷震怒不已,毕竟温辞和宫远徵刚回宫门,却连十日都没待到,就又离开了宫门。
对此,提笔回了两张药方,一张清热泻火,一张疏肝理气。
末了还特意附注,嘱宫尚角务必劝几位长老多饮些菊花茶,以平肝火。
宫尚角收到信久违的笑出了声,他指尖摩挲着那药方笺纸,心中倒真有几分想依言而行的冲动。
只是转念一想,摇了摇头,他还是不要去惹那老人家生气了,毕竟要尊老嘛。
温辞将账本合上,看着面容还很稚嫩的弟弟,“若是远徵想,传个信回去,让暗卫去断他一条腿便是。”
宫远徵忽然之间,对宫子羽生出了几分同情来,他真的好惨,也真的活该。
他走到姐姐身旁坐下,取了一块栗子糕,“罢了,没甚意思。他若真成了瘸子,往后整日缩在羽宫里闭门不出,我还怎么看戏。”
喜欢综影视:温辞请大家收藏:(m.motanshuwu.com)综影视:温辞墨坛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