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儿起，肥牛——要够多，要够肥，要天天送新的！”
一长老马上说：“我庄园里养的三百头黑牛，全是喂檀香草长大的，全献上！”
另一个接茬：“我家的牛，喂的是月光露水，肉嫩得能化。”
第三个补刀：“上师不仅爱吃肉，好像还爱看热闹。
我听说，他在浴池边，光是瞧姑娘练瑜伽，就笑得合不拢嘴。”
萨米特眼睛一亮。
哦？原来这位上师，喜欢的不是清净，是热闹。
美食？行！全邦最顶尖的厨子，我一个不剩全叫来。
三天一换菜谱，一年不重样。
肉、奶、蜜、果、香料——神庙开口，谁敢不送？城里的富商、将军、王公贵族，听说上师口味，怕是连夜往这儿送山珍海味。
舞蹈？更好办！舞娘多的是，我亲自挑，组五支队伍，日夜轮番跳，跳到他看得腻为止。
至于……美女？
萨米特嘴角一勾，低声吩咐：“传令下去，从各寺、各院、各大家族，挑二十岁上下、姿色上乘、懂瑜珈、懂伺候的姑娘，全天候候命。
上师要的不是奴婢，是赏心悦目的风景。”
他眯起眼，心想：
这位上师啊，口味不刁，好伺候。
只要投其所好，不怕他不松口。
只要他肯松口——这教门，就是咱们的金矿了。
至于喜欢跳舞和漂亮姑娘？这事儿好办。
天竺一百五十多万人，女人比街边的芒果还多，要找几个能跳舞、会唱歌的美人，跟捡沙子一样容易。
干脆搞个全国选美大比拼，把各地最顶尖的美人全招来，挨个送到上师跟前。
天竺这么大，南边的娇媚、北边的高挑、东边的甜润、西边的野性，啥类型的没有？总有一款能戳中上师的心。
再说，能进上师的院子，那可是所有姑娘梦里都不敢想的福分！只要消息一放出去，怕不是几百万女人挤破头抢名额，连赶集的老婆都把灶台一扔，连夜赶路。
萨米特一拍大腿：“各位，咱这回得找俩队伍——一个做饭的，一个跳舞的！最好是能边唱边扭的，那才带劲！我提议，全国选美大赛，直接开！你们觉得咋样？”
几位长老连个 hesitation 都没有，纷纷点头，跟点头鸡似的：“行，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嘛，不是人人都想当舔狗。
有些修行多年的老家伙，压根不买账。
他们练的可不是普通瑜伽，是祖上传下来的硬功夫，一身本事全靠打坐、倒立、忍耐十天不吃不喝练出来的。
在天竺，谁没练过瑜伽？
真练出名堂的，那就是大师，名震一方，开庙收徒、豪车豪宅、万人跪拜，谁见了不喊一声“上师”？
如今听说有新来的“上师”占了金莲花神庙，这群老顽固可坐不住了。
“喂，听说没？有个自称上师的外地佬，赖在金莲花庙不走了？走，咱去会会他，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我支持！你可是瑜伽世界杯冠军，当年一个人压着三十七个对手翻跟头，还倒立着喝椰子水！这种人去挑战，赢定了！”
“我也要去！听说他的瑜伽跟咱们不一样，说是上古秘传，我就想知道——他真能用鼻子呼吸出火苗？”
“天神在上，我连瑜伽垫都打包了！走！”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从恒河岸边到喜马拉雅山脚，几十个瑜伽大师拖着行李、带着徒弟、背着符咒，全朝金莲花庙开拔，一个个眼神跟饿狼似的——就等着把这位“假上师”当场戳穿。
可不只是大师们动了，那些小庙也坐不住了。
这年头，冒充“上师”的人还少吗？
八十年代有个骗子，自称神灵下凡，说自己的洗脚水能治百病，天天有人排着队喝。
连老太太都磕着头往他洗澡桶里泼钱，说是“圣水”！结果呢？东窗事发，老百姓一怒之下，把他架在柴堆上，点火三小时，烧成一坨焦炭。
这事传得满城风雨，吓得多少神棍缩了头。
可你猜怎么着？天竺人信鬼神的根子没断。
隔三差五就有新闻蹦出来：有人靠“上师”身份娶了三十个老婆；有人让信徒拿刀砍自己手指头“去秽”；有人收“供养费”收得比银行还勤。
所以，阮晨光一出现，外面的人第一反应不是跪拜，而是冷笑：“又来一个骗子？视频？呵，现在p图都不用pS了，手机自带特效。”
没人信，除非亲眼见。
可金莲花庙里的本地人，早被他神迹镇住了。
谁不知道那天他伸手一指，雨云散开，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照亮整座神庙？谁不知道他半夜诵经，墙上的壁画竟然活了，金光流转？那不是假的，是亲眼所见。
阮晨光呢？在金宫里头躺平了。
不出门，不露面，也不显神通。
就窝在书房，翻书翻得比吃米饭还勤。
金莲花庙一千多年香火不断，收藏的古籍堆了整整七个房间。
有的是信徒供的经文，有的是前人抄录的神谕，甚至还有用金粉写在豹皮上的修行秘法。
这些，全对阮晨光敞开。
但他翻开几本，懵了。
全是梵文——两千年前的文字，连天竺本地大学生都认不全。
据说全国一万个人里，顶多一个能看懂。
他皱了皱眉，没慌。
两天，就搞定了。
不是学的，是“记”下来的。
脑子里一扫，字就烙进去了。
看一遍，会读；再看一遍，能说；第三遍，字自己跑手上，一笔一划写出来，像呼吸一样自然。
这就是修仙的人——凡人啃十年的书，他当零嘴儿嚼了。
从此，金宫成了他的图书馆。
他天天泡在书堆里，茶不喝，饭不吃，也不理人，整个人像长在了古籍里。
书中写的，八成是宗教故事：神怎么劈开混沌，佛怎么降妖伏魔，女神如何用泪珠化成河流……
但偶尔，也能翻出点真东西。
古老的瑜伽修炼法——不是现在街头大妈练的那种拉伸动作。
而是讲筋骨逆流、气息凝神、意识出窍、灵魂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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