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哥。”
“这次，轮到我来布置游戏了。”
因为严旭杰。
这王八蛋，真是冲着我来的！
“我艹，他真看见我了？”
“这不可能啊！老子藏得比狗还深！”
“你特么是闻着味儿来的？”
严旭杰已经冲到卡宾斯基大酒店门口了。
车一停，人还没下车，直接开门就冲——
连电梯都不等，直扑大厅！
发哥吓得魂都飞了。
一脚踹开后门，跌跌撞撞往外冲。
门口三十多个小弟正蹲着抽烟、打牌、刷短视频，一见他出来，呼啦全站起来了，齐刷刷喊：“发哥！”
“下去！宰了那个警察！”发哥连气都喘不匀，手指朝楼下比划，“别留活口！”
说完，他转身就往顶楼跑，鞋底在大理石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儿。
他喜欢站得高。
看得远。
能俯视所有人。
尤其——能看着下面的人，死得惨。
顶楼天台，停着他那架黑漆漆的直升机，螺旋桨还热着，等着送他上天。
……
严旭杰一头撞进大堂。
服务生刚笑吟吟迎上来，他手一扬，警官证“啪”地拍在对方胸口。
顺手抽走人家手里那张门卡，头也不回冲进电梯。
手指狠狠戳向“28”！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掏出手机，雷达屏上红点密密麻麻，像一堆烧红的铁钉。
他眯眼扫了一眼。
【陈文发，32岁，香江毒王】
【通缉榜头号人物，卷走130亿，改头换面当“儒商”】
【表面慈善家，背地里贩毒、砍人、卖女】
【外号：“疯魔发”】
【项高2.6轩，28岁，前飞虎队兵王，现为发哥贴身打手】
【杀过五十多个普通人，手里的人命比你家楼下烧烤摊的肉串还多】
【董玥玥，21岁，十八线网红，整容八次，只为爬上金主床】
【现为发哥私人玩物，琴弹得比情人的甜言蜜语还动听】
……
雷达上一共三十二个红点。
除了发哥和那个花瓶。
剩下的三十个，全是亡命徒。
全是退役兵，全是练家子。
叮——
电梯门一开。
三十条人影，堵得严丝合缝。
有人端着AK，有人抡着砍刀，有人裤兜里插着甩棍。
看见电梯里就严旭杰一个人。
一个个全咧嘴笑了。
“哟！送上门的警察？”
“发哥真仁义，这单我请客！”
“妈的，这年头还有这么傻的？自己送死？”
“兄弟们，砍了他，今晚火锅我请！”
“宰了这货，回去灌二两！”
严旭杰没说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秒针，正走。
三十个人。
十五秒。
倒计时，开始。
他抬脚，踏出电梯。
一步，没停。
隐形防弹衣，瞬间开启。
手枪“唰”地拔出——
砰！砰！砰！砰！
92式，二十发弹匣，子弹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喷！
每一声枪响，就有一颗脑袋炸开！
血浆溅在金箔墙上，像泼洒的红酒。
前排二十人，一个没跑，全被爆头！
后头十个还没反应过来，严旭杰已经收枪、抽刀！
军刺出鞘，寒光一闪——
刷！刷！刷！
刀影如风，血线如雨！
刀锋切进皮肉、劈断锁骨、割开喉咙——
快得像一道黑影在跳舞。
三秒。
五秒。
十秒。
整层楼，只剩他一个站着。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十四秒整。
三十二个红点。
灭了三十个。
剩下那一个，正往天台窜。
严旭杰迈开腿，冲。
半分钟不到，天台门被他一脚踹开。
风，猛地扑上来！
像几百个拳手同时朝他脸上砸！
眼睛睁不开，头发全糊在脸上，呼吸都卡在嗓子眼里。
他咬紧牙，一步一晃，硬往前顶。
抬头——
直升机！
螺旋桨疯狂转着，正缓缓升空！
“我日你祖宗！”
他破口大骂。
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扑！
双脚蹬地，凌空跃起！
双手死死抓住直升机起落架！
整个人悬在千米高空，像条被风扯住的破布！
机舱里。
发哥正得意地哼小曲儿，手指轻点操纵杆，想着今晚能去马尔代夫睡个美人。
突然——
机身猛地一沉！
他一惊，扭头看后视镜——
严旭杰！吊在下面！手抓着起落架！脸都被风吹歪了！
“卧槽！！！”
发哥头皮都炸了！
“你他娘是阴魂不散是吧？！”
“行啊！抓着不放是吧？！”
“老子今天就送你上天，然后把你扔成肉饼！”
他双眼通红，猛拉操纵杆！
直升机猛地倾斜！
左甩！右甩！高空翻滚！
严旭杰像根被甩在狂风里的晾衣绳，浑身肌肉绷得像铁丝，指甲快抠进金属里。
血液倒流，耳朵嗡鸣。
可他，没松手。
发哥从镜子里看他，笑得癫狂。
“哈哈哈！死吧！死啊！”
“警察了不起啊？一个月三千块，玩命当英雄？”
“你爹我睡的是香车美人！你连澡都洗不起！”
“你等着！再往上五百米，我就把你摔成腊肉！”
“桀桀桀——”
高空，风怒吼。
严旭杰闭了闭眼。
他不是超人。
但他的身体，是九倍于常人的怪物。
风，吹不垮他。
血，冻不住他。
死，压不住他。
他睁开眼，嘴角一扯。
不是笑。
是杀意。
耳尖得跟狗似的！
就算直升机螺旋桨炸得跟打雷一样，严旭杰也听得一清二楚——驾驶舱里，陈文发在疯叫，嗓门比夜市喇叭还响。
他真他妈被激怒了。
“操！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是不是钢筋焊的！”
“给我断！”
直升机已经升到二十多米高空，风呼呼往耳朵里灌。
严旭杰一只手死死抠住起落架，另一只手直接攥成铁锤。
砰！
一拳砸下去，金属发出了哀鸣。
砰！
第二拳，裂了。
砰！砰！砰！
他压根不喘气，拳影砸得像暴雨打铁皮屋顶，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快！
那根实心的尾桨连接杆，硬是被他一拳一拳，砸得扭曲变形，凹进去像被卡车碾过。
拳头早就破了，血顺着指节往下滴，可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继续砸！
砰砰砰砰砰！
驾驶舱里，陈文发则是彻底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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