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乌云蔽日,天空下起小雨,时不时闪过几道雷电。
就在宫门即将下钥时,顾云声和路清河共撑一把油纸伞进了皇宫。
“父皇,儿臣来了,带着证据来了。”
顾云声还没等小德子进去通报,就在养心殿外大喊。
养心殿内,老皇帝刚想去景阳宫看望怀孕两个月的蓝卿衣,就被顾云声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让他进来。”
看到刚踏进养心殿准备通报的小德子,老皇帝重新坐回椅子上,有点无奈地说道。
这倒霉孩子,专挑休息时间来找他,明日才是最后一日,有什么事不能明日上朝说?
“父皇,你身体怎么样了?儿臣这么晚过来应该没打扰你休息吧?”
“不过打扰也没办法,家丑不得外扬,儿臣也是为了父皇和皇家颜面着想,废话不多说,父皇先看看这个。”
顾云声带着路清河一同进殿,先是关心了下老皇帝,而后一下子蹿到他身边,拿出一张纸条给他看。
虽然老皇帝的老脸早就丢尽了,但为了尽早把苏玉衡从牢里救出来,还是维护一下吧。
而她给老皇帝看的纸条正是舒嫔写给白辰山,通知白辰山赶紧离开京都。
“辰郎?声儿,这张纸是从哪来的?又是何人写的?”
老皇帝看到纸上的内容,眉头轻轻蹙起,问道。
“是沈沂然在白家祠堂的蒲团下面找到的,能如此亲密地称呼白辰山,可见和白辰山关系匪浅。”
“当时沈沂然带着董深见了父皇,这事连儿臣都是事后才知晓,可有人却先一步知道了此事,并通知白辰山逃跑。”
顾云声点到为止,不过纸条是她找到的,沈沂然带董深去皇宫见老皇帝,她也早就知道了。
老皇帝瞳孔微沉,消息能如此灵通地给白辰山通风报信,此人定是宫里的人。
看字体是个女子,既然和白辰山关系匪浅,那此人是宫女嬷嬷,还是他后宫的嫔妃?
“父皇,再看一下这些字画和书信的字迹。”
见老皇帝沉默不语,但脸色微变,顾云声又拿出几幅字画和书信,全摊开放在桌面上。
这些字画和书信是流月从苏府找出来的,字画是舒嫔未出嫁前写的,而书信是近几年舒嫔写给苏玉衡的。
字画上写了几首情诗,有的画卷还画了一个男子的背影。
或许是舒嫔太担心白辰山会被抓,写给白辰山的纸条,字迹和平时的字画、书信一模一样。
“好一个舒嫔,竟敢私通白辰山,小德子,把舒嫔那贱妇带过来,还有三公主一并带来。”
老皇帝仔细对比了字迹,见真是舒嫔的字迹,顿时勃然大怒。
他原以为苏玉衡是被人陷害的,没想到苏家早就和白辰山有所勾结。
若舒嫔早在未出嫁前,便和白辰山有私情,那顾清欢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说不定呢。
难怪声儿提前过来告诉他,要是明日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种丑事捅出来,他的老脸还不知道往哪搁?
小德子立即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父皇消消气,这些是苏玉衡入朝为官收集到的证据,知道苏玉衡是女子的身份,只有舒嫔和皇妹,和苏府管家。”
“而陷害苏玉衡的人正是舒嫔,她对舒嫔所做之事一概不知,请父皇让人把苏玉衡也带上来。”
知道老皇帝肯定会误会苏玉衡和白辰山勾结,顾云声像献宝似的,将证据一件一件呈给老皇帝过目。
让苏玉衡过来养心殿,好好看看自己的亲姑姑是个怎样的人。
“准。”老皇帝此言一出,暗处的九玉立即去牢里把苏玉衡带过来。
没等多久,舒嫔便忐忑不安地带着顾清欢来到养心殿。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看到顾云声站在老皇帝身边,舒嫔心中暗道不妙,手心紧张到出汗,强装镇定地行礼。
顾清欢由贴身宫女搀扶着,脸上带着疑惑,“清欢见过父皇、四皇兄,咳咳……”
“贱妇,这是什么?”
老皇帝冷眼瞥向舒嫔,将字画朝她扔去,顿时把她的发髻打散,一些发丝垂落了下来。
而苏玉衡也在这时被带到养心殿,看到舒嫔和顾清欢跪在地上,而顾云声也在场,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也从未没见过这些字画。”
舒嫔垂下的眼眸泛起冷意和些许慌张,否认道。
“舒娘娘别急着否认啊,这上面可都是你的字迹,当年你未进宫参加选秀,可是闹着要给白辰山当续弦……”
顾云声将舒嫔写给白辰山的纸条,拿到她面前晃了晃,随后拍了拍手,苏府的管家刘叔便走了进来。
见到纸条和安然无恙的刘叔出现,舒嫔心下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她不是已经派人杀了刘叔吗?并让人伪装成刘叔畏罪自杀的样子,怎么刘叔还好端端地活着?
原本的计划是苏玉衡暴露女儿身,并被查到和辰郎勾结,隔日便被皇上处死。
谁知道云王替苏玉衡说话,皇上还给了云王三日时间彻查此事。
云王只顾着喝酒,对案子并不上心,但她为了计划万无一失,便打算让刘叔当替罪羊。
毕竟刘叔是苏家的老人,知道太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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