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练收徒即将开始，整个蜀山都热闹起来。据说这次有十几位长老会收徒，其中最受瞩目的就是李英奇长老。
“李长老可是咱们蜀山年轻一代中最强的！”一个弟子兴奋地说道，“听说他已经到了金丹后期，再进一步就是元婴了！”
“可惜李长老外出历练去了，估计赶不回来参加收徒典礼。”
“不对，我听说李长老会派人代为收徒，而且只收一个关门弟子！”
赵羽听在耳中，心中有了主意。既然要拜师，当然要拜最强的。
但他这个想法一说出来，立刻招来了其他弟子的嘲笑。
“就你？还想拜李长老为师？”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李长老的关门弟子，至少也得是沈云起那样的天才才有资格！”
沈云起是蜀山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修为已达筑基中期，剑法精湛，深受众人推崇。听说他也要参加这次的试练，目标同样是李英奇长老。
面对众人的嘲讽，赵羽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反驳。
试练的内容很简单——下山收服妖兽或妖精。蜀山弟子们开始自发组队，强者为王的环境下，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外来的废物”组队。
赵羽倒也不在意，正准备独自下山，却被人拦住了。
“兄弟，要不咱们组个队？”
说话的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白白净净，一身锦衣华服，看起来家境不错。但奇怪的是，其他弟子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你是？”
“在下周翰，周家公子。”少年嘻嘻笑道，“看样子你也被这帮家伙排挤了？正好，咱们难兄难弟，不如搭个伴？”
赵羽打量着周翰，这人身上的灵力波动很弱，大概只有练气后期的水平，比自己现在的状态还不如。但他眼中没有恶意，反而带着几分真诚。
“为什么其他人都不愿意和你组队？”
周翰挠挠头：“还不是因为我爹的事。他们都说我是贪官之子，避之不及。”
“你爹真的是贪官？”
“这话可不能乱说！”周翰急忙摆手，“我爹只是做生意的时候得罪了一些人，被人陷害罢了。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反正在这蜀山，我就是个受人白眼的存在。”
赵羽看他说得坦诚，再加上确实需要个伴，便点头同意了。
“那就一起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现在身上有伤，实力大打折扣，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没关系没关系！”周翰咧嘴笑道，“反正我实力也不咋样，大家彼此彼此。”
两人一拍即合，准备下山。临行前，方长老特意来送行。
“记住，收服妖兽不是目的，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磨练自己。”方长老看着赵羽，“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千万不要勉强。”
“弟子明白。”
“还有，”方长老压低声音，“周翰这孩子心地不坏，就是有些吊儿郎当。你们互相照应着点。”
赵羽点头应下。
山门外，其他组队的弟子们已经出发了。沈云起带着几个实力不错的师兄弟，浩浩荡荡地往南边去了，据说那边有个妖兽聚集的山谷。
“咱们去哪？”周翰问道。
赵羽想了想：“往北吧。人少的地方，竞争也小一些。”
“行，听你的。”
两人沿着山路往北走，一路上周翰话很多，从蜀山的八卦说到天下的趣事，倒也不觉得无聊。
“对了，你为什么一心要拜李长老为师？就不怕被沈云起给比下去？”周翰好奇地问。
“试试呗，万一成功了呢？”赵羽随口答道。
“你还挺乐观。”周翰嘿嘿笑道，“不过我喜欢你这性格。那些整天端着架子的家伙，看着就累。”
走了大半天，两人来到一片密林前。这里灵气浓郁，隐隐有妖气波动，应该有不少妖兽栖息。
“就这里了。”赵羽停下脚步，“你感应到什么没有？”
周翰闭眼感受了一下，摇摇头：“我这点修为，感应个屁。你呢？”
赵羽也试着放出神识，却发现自己的神识范围比以前扩大了不少，而且清晰度也有所提升。看来那老道士传给他的不仅仅是灵力，还有神识修炼的方法。
“前面三里处有个山洞，里面有妖气，不过不算太强。”
“你怎么知道的？”周翰惊讶地看着他。
“感觉到的。”赵羽没有多解释，“走吧，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潜入密林，果然在三里外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口有淡淡的妖气溢出，但并不浓烈。
“应该是个小妖。”赵羽判断道，“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那怎么行？说好了搭伙的。”周翰握紧手中的剑，“虽然我实力不济，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帮点忙的。”
赵羽看他一脸坚决的样子，也不再坚持。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山洞。
洞内很深，越往里走妖气越浓。走了约摸一刻钟，前方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两人停下脚步，仔细听着。
“呜呜呜……”
声音很奇特，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呻吟。
“这是什么妖兽？”周翰小声问道。
赵羽摇摇头，示意继续前进。
转过一个弯，前方豁然开朗。这是个不小的石室，中央有个水潭，潭边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狐狸？”周翰惊讶道。
那确实是只狐狸，但和普通狐狸不同，它浑身雪白，额头有个红色的印记，正是妖兽的特征。此时它蜷缩在潭边，发出阵阵低鸣，似乎在为什么事情感到痛苦。
“看起来还很小。”赵羽观察着小狐狸，“应该是刚刚开智的妖兽。”
小狐狸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抬起头来。它的眼睛很大，湿润润的，此时正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不要过来！”小狐狸口吐人言，声音稚嫩，“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周翰愣住了：“它会说话？”
“开智的妖兽都会说话。”赵羽蹲下身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些，“小家伙，你为什么哭？”
小狐狸警惕地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我妈妈…我妈妈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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