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菜齐了。”
江澜看着面前桌上一堆下三路，顿了顿道：
“他不是个普通大学生吗，怎么会是罗天大醮的内定魁首？而且他的实力……”
后半段江澜没说。
张楚岚的实力，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弱了点。
虽然没有正面见到过张楚岚出手，但就看之前他被夏禾折腾的那么凄惨，实力就强大不到哪儿去。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任由那几个全性揉圆搓扁，还要靠公司去救他。
可就算是夏禾，在他的纸嫁鬼面前，也几乎是瞬间失去战斗力。
这么一算，张楚岚要是真和他对上的话，恐怕在纸将手上走两个回合都费劲。
“张楚岚…他身世有点复杂，总之他爷爷应该是和天师府有什么关联。至于内定这件事……其实谁都没明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徐四继续道：“罗天大醮常有，但把天师继承资格当做奖励的，有史以来头一遭。正常情况下，天师之位自然是由天师的徒弟做。可如果老天师真想传位置给自家徒弟，关起门来传了就是，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所以说，天师府设这个奖励，肯定是奔着外人去的。而这个外人，十有八九，就是张楚岚。
“你不知道，前几天，老天师高徒张灵玉，亲自找到张楚岚，给他下了罗天大醮的帖子，让他去参加。能有这种待遇的，无一不是名门大族，前辈名宿。张楚岚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要不是引起了老天师注意，他何德何能拿到帖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
徐四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饶是江澜听了一通，都觉得这事儿十有八九没错。
但……
“天师之位……我还是没太懂，天师府就算内定了，那也是天师府的事儿，公司为什么要出功出力，还给他弄两个保镖？”
江澜口中的两个保镖，自然是他和冯宝宝了。
要是换做其他人，让他当保镖，江澜肯定是不干的。
但徐四不一样。
徐四给钱啊。
不是江澜掉钱眼里了，而是平凡了二十多年，实在很难拒绝这种动辄几十万的诱惑。
而且这种诱惑，和他自己本身有多少存款，还没什么关系。
也许等江澜账户存款过亿，他就不会因为几十万心动了。
但现在他账户也才六百多万。
“这……”
徐四难得的沉默了一会儿。
他看着江澜，眼中闪烁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江澜觉得，徐四好像是在想，他是否值得信任。
只是一个眼神，江澜就察觉到，公司…不，徐四想要让张楚岚继承天师之位，恐怕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其他目的。
而且，这里面似乎还涉及到一些隐秘。
不等徐四说话，江澜就说道：
“不方便的话就别说了。”
徐四依旧没动静。
不过片刻后，他突然抬头道：
“还是和你说吧，也没什么。只是如果张楚岚能成为天师，就能知道不少信息。而这些信息里面，除了张楚岚自己要知道的以外，还有不少我想知道的。”
江澜眸光闪烁。
所以，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让张楚岚真的当天师，而只是为了一些消息？
虽然不多，但江澜多少也了解一些。
张楚岚身上，确实是有些谜团在的。
就比如，全性的人为什么确定他爷爷有炁体源流，而张楚岚本人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来，都会好奇。
而徐四想知道的消息……
正当江澜思索之时，徐四突然道：
“按说，这件事是只有我们几个知道的秘密，我可以跟你说，但……”
“打住！”
江澜直接叫停。
“那你还是别和我说了，我嘴未必严。”
他确实很好奇不假，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能够让徐四这么郑重的事情，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一旦被牵扯进去，想要再抽出来，那可就难了。
真的执意追问，那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徐四再次停顿，随即道：
“那我就说的简单点，就是宝宝失忆了，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只要张楚岚能够成功继承天师之位，或许就能找到这问题的答案。”
江澜眸光一闪。
徐四这是只挑了能说的。
但他也知道，冯宝宝肯定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
失忆的人多了，有几个能和天师扯上关系的？
所以，冯宝宝背后的事情，恐怕比徐四叙述的要复杂得很。
“好，剩下的就别说了。”江澜道，“我太平日子还没过够呢，可不想往什么深不见底的大坑里跳。”
赚赚钱，打打游戏，江澜就挺满足了。
至于什么惊天阴谋，他不想，也没兴趣掺和进去。
徐四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随即咧嘴笑道：
“行，你不想掺和，我肯定不逼你。”
他刚才一直在考虑，江澜是否值得信任。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结合他之前调查过江澜的身世背景，徐四这才最终决定把冯宝宝的事情告诉江澜。
但人家不想听，他也不能硬说。
至于江澜的背景，也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早年学着扎纸人，不大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之后就继承了家里在隔壁市开的个纸扎铺，前段时间才搬到Z市南街。
背景从头到尾一点缺失都没有，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也不存在作假之类的事情。
毕竟公司的情报科，可是厉害得很。
如果信息伪造，就算瞒得过其他地方，也肯定瞒不过公司的人。
徐四拿起一串腰子啃了一口，随即拎起酒瓶咕咚咕咚将口中食物顺下去。
“吃饭吃饭。”
江澜看着满满一桌下三路，虽然提不起什么食欲，但他家味道确实不错，也就跟着吃喝起来。
二人继续聊着天，只不过这次聊的都是些家常琐事。
两小时后，二人酒足饭饱。
江澜倒是没喝酒，那一打十二瓶啤酒，全都被徐四一个人喝了。
不得不说，徐四也真是能喝，十二瓶啤酒下肚，愣是连个厕所都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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