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安得了消息,就想见管月娆。正好边关这段时间尚算安稳,便回了落风镇。
想着两个儿子也放冬假了,正好多陪陪儿子,顺便考校一番他们的文武功课。
结果回了主院,母子三人全都不在。
端阳重午今天被娘惩罚了,很是被教了一回如何做人。
撤去保护罩,又没穿防护服,穿着自制的防护装置,在生了智商的丧尸和变异了的虫子面前,那层防护根本就没抵什么用。
未经几回战斗,身上就伤痕累累。
兄弟俩前几天还沾沾自喜,觉得天赋异禀,无畏无惧,这才一天,就蔫到怀疑人生,开始意识到天外有天。
“娘,孩儿和哥哥去找吴爷爷。”
两个孩子被管月娆教得很好,从不以自己的身份为傲,对身份比自己低的人颐指气使。
对于三天两回入府给他们诊平安脉的吴大夫祖孙很是尊重,并不想寒天冻地的把人叫进府。
管月娆正想让他们多带些人去,还没开口,重午先掀开连接内外室的纱幔,就见到坐在榻上直直朝他们望来的陆尚安。
“爹?!”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去看娘。
完了,爹要知道他们的秘密了!
爹怎么忽然回来了!
外面冰天雪地,哪怕屋里烧了地暖,有火盆,但陆尚安还是穿得不少,还披着大毛衣裳,结果回头就见不知从哪回来的妻子和两个儿子,衣着单薄。
又见两个儿子身上血迹斑斑,惊得直接站起。
“这是如何弄的?”
竟有人敢伤他的儿子!
“嘶~~~爹,疼!”
被爹捏到伤处,重午疼得眼泪汪汪,见爹一副心疼的样子,委屈上来,眼睛一眨,眼泪就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爹,孩儿疼……”
“何人伤了他们?!”
陆尚安拉过两个儿子,上手检查,见两个儿子又是血又是伤的,有些伤还很深,皮外翻,内里的肉都翻了出来。
心疼得直哆嗦。
又去看管月娆,见她无事,暗暗松了一口气。
“来人,快去请吴大夫进府!”
如意吉祥等人一看,也是吓得腿软,立刻跑出去喊人。
吴大夫祖孙很快被请来,见两个孩子这样,心疼得直抽抽,“这是怎么弄的,这是怎么弄的?”
声音发颤。
两个孩子从小看到大,乖巧懂事,见着他就甜甜地叫爷爷,有什么好东西还会给他们留一份。
这样好的孩子,怎么被人伤成这样。
要让他知道是谁,弄不死他们!
“吴爷爷,你别难过,其实不怎么严重的。”端阳开口安慰吴大夫祖孙。
“怎么不严重!这全身都是伤!”
两个孩子何等身份,生在这样的人家,皮破一点都是天大的事,全身伤成这样,还不严重?
端阳擅隐忍,重午却会在疼他的人面前放大委屈。
“吴爷爷,好疼的。重午都以为见不到吴爷爷和吴哥哥了。”
“天杀的,天杀的!叫我知道是谁做的,必活剐了他!”
吴大夫越发心疼,上药的时候见两个孩子喊疼,都不敢下手。唤了孙子来,又嫌孙子做得不好,挤开孙子又亲自上手处理。
一边治伤一边骂骂咧咧,把害两个孩子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管月娆在一旁默不吭声。
两个孩子瞧着到处是伤,但正如端阳说的,还真的不怎么严重,有重伤致命伤的,早被系统过滤了一遍。
剩下的都是小伤。
瞧着全身伤了个遍,那不过是为了让两个孩子真实体验到战斗的残酷,最后才落到身上的。
管月娆让系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伤重伤,也不会受到病毒感染。
今天的伤口处理了,都不影响他们明天继续战斗。
伤口处理好,吴大夫祖孙都不肯走,非要住在留园,生怕两个孩子夜里有需要。
此举正合陆尚安的意,他也担心两个孩子夜里会发烧,病情加重,便让人领吴大夫祖孙下去安置。
犹觉不够,“只吴大夫祖孙还是不行。”
陆尚安见两个儿子蔫哒哒偎在他两边,心疼不已。
“还得从军中调两个厉害的军医过来。”军医更擅长处理外伤。
管月娆忙制止他摇人,“吴大夫医术很好,端阳重午也不是什么大伤。”
杀鸡焉用牛刀。
吴大夫本来医术就不错,她又把那本从种花国买来的中医脉案汇要给他,他如获至宝,这些年带着孙子研究,医术又精进不少。
陆尚安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不满。
但又知道她素来疼爱两个儿子,眉头只皱了皱,到底没逆她的意。
管月娆扫了他一眼,目光移开。
两个儿子见有父亲疼惜,便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偎在父亲身边,享受父亲的虚寒问暖,一副被暴风雪摧残的样子。
但管月娆知道,他俩这副样子绝不是因为伤口疼痛的缘故,而是受打击了。
今天被教做人了。
管月娆觉得其实这对两个孩子是件好事。
两个孩子虽跟着她屈居小小的边镇,但有她护着,这几年顺风顺水,并末受过什么挫折。
过日子,是要和风细雨阳光明媚,但无风无浪无波无澜,长得像一张白纸,对他们的成长并无好处。
“这伤是如何弄的?”陆尚安温声细语追问。
端阳重午对视一眼,端阳不擅说谎,抿了抿嘴。重午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娘带我们去北边的林子打猎了,被猎物伤的。”
“打猎?”
管月娆看向陆尚安,又看了重午一眼,你要不要看你爹相信没有。
重午接触到娘的目光,反而生出几分坚定。
“嗯,就是打猎伤的。”打丧尸灭变异虫怎么不是打猎了?
他才没说谎。
煞有其事的样子,“我和哥哥是听说北边的林子里有雪狐,便想给爹和娘打两只,好剥了皮做围脖的。是吧哥哥?”
“呃……嗯。”端阳垂眸,不敢看爹。
哼,哥哥这个猪队友。指望不上。
重午只好继续自己来,“真的,爹。孩儿学了几年功夫,也想找机会验证验证成果。”
“你们跑护军营还跑得不够多?”冰天雪地的跑北边林子打猎?验证成果?
还穿这么单薄?身上的伤倒确实像是动物抓挠的。
“哼,护军营那些人都知道我和哥哥的身份,每次和他们对练,我和哥哥都不能尽兴。”
嘟着嘴还委屈上了。
管月娆默默端起茶杯,没想到这小儿子还挺有急智。
但你有急智,你爹也不是傻子。问一遍府中护卫,车马安排,再看暗卫有没有跟出门,什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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