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你听我说。”
齐鹏飞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粘稠感。他向前逼近了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于曼妮的心口。
那双眼睛,此刻已经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斯文,其中红血丝密布,充斥的全都是渴望,像极了饿极了的野狼盯着落单的羔羊。
“我不听!你给我让开!!”
于曼妮几乎是尖叫出声。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很尖锐,甚至有些破音,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凄厉又脆弱。那声音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弹回来,空洞得让她自己都有点心慌。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能这样?!”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尖啸。
就在几分钟前,她虽然不耐烦,但最多以为又是一场令人厌烦需要小心周旋的单独谈话。
齐鹏飞以往那些隐晦的暗示、过分的殷勤,虽然像粘在鞋底的口香糖一样讨厌,但他总还披着同学、追求者甚至干部子弟的体面这层皮。
她最多觉得他虚荣、自大、纠缠不休,却从未想过,这层皮下面,竟藏着如此赤裸狰狞的兽性!
笔记本冰冷的硬壳硌着她的掌心,疼痛让她维持着一丝清醒。
这本子里记着春天的梧桐、夏夜的星空,记着那个清瘦身影路过湖边时心跳漏掉的一拍,记着所有对刘青山想说还没说、隐秘甜蜜的心事。
那是她内心世界的缩影,藏着她所有的秘密。
而此刻,这个世界正被一双充满污浊欲望的眼睛觊觎着,这笔记本成了她与那份纯洁之间唯一的连接,仿佛抓住它,就能守住自己还未被玷污的真心。
震惊过后,是一种更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
这里不是昏暗的小巷,是燕大!
是象征着知识与文明的最高学府!
这间办公室,白天还弥漫着书香和讨论声,他怎么敢?他怎么就敢在这里撕掉所有的伪装,把权力和暴力那套最肮脏的东西,直接摆上台面?
流氓……这是真正的流氓!
这个词在她心里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重量和真实感。过去听到这个词,总觉得隔着点什么,而现在,它带着温热的呼吸和冰冷的眼神,就堵在她的面前。
那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涌上来,原来他以往的装样子,并非出于对规则的基本敬畏,而仅仅是因为观众还没散场,此刻观众离席,他便迫不及待地要上演最不堪的戏码。
一种混合着恶心、恐惧,以及深深愤怒的战栗,席卷了她。
“……”
面对这声嘶力竭的呵斥,齐鹏飞并没有像于曼妮预想的那样退缩。
相反,他的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那不是羞愧,而是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
呵斥我?她居然敢这样呵斥我?
一股邪火“轰”地一声窜上头顶,烧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从小到大,他齐鹏飞要什么不是勾勾手指就有人捧过来?
他放下身段,费尽心思讨好她,那些礼物、那些关照、那些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像撒饵一样抛出去,她不仅不咬钩,居然还敢摆出这副宁折不弯的圣女姿态!
齐鹏飞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蚯蚓。那种被视若草芥的屈辱感,混合着酒精残留的燥热,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瞬间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底线。
他死死盯着于曼妮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愈发清亮的眼睛。
又是这种眼神!
又是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清澈,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在他有限的受挫人生经验里,只在于曼妮的身上出现过。
“凭什么?!”
这三个字在他胸腔里撞击、咆哮,几乎要炸裂开来。
老子掏心掏肺,在你眼里是驴肝肺;那个穷鬼,写几句不着四六、酸倒牙的破诗,你他妈当圣旨捧着,当宝贝藏着!那笔记本里写的,就是那些垃圾吧?
一种混杂着嫉恨、不甘和占有欲的情绪,瞬间充斥他整个大脑。
他感觉自己的真心,被狠狠践踏在地,溅起的不是泥土,而是对他整个人的否定。他齐大少的面子、家世、他所代表的一切,在这个女人眼里,竟然比不过几句轻飘飘的诗文!
这不仅是拒绝,这是对他的羞辱,是把他从自以为是的云端,一脚踹进了他最鄙夷的尘埃里。
“好,好得很。”
一种破罐破摔的狠戾取代了最初的暴怒。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不讲究了!
齐鹏飞咬了咬牙,下颌骨发出“格格”的摩擦声。他再次往前逼近一步,身体几乎要贴上于曼妮那件洁白的羽绒服。
“曼妮,你不要逼我……”
他的声音变了。
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诱哄的油滑,而是变得阴森、沙哑,像是从地狱门缝里吹出来的阴风,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非要践踏我的尊严?”
于曼妮被他身上那股逼人的压迫感逼得连连后退。
一步,两步。
直到后背“咚”的一声撞在了桌角上。
屋里的寒气透过羽绒服渗进背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她依然昂着头,那张精致的俏脸上布满寒霜,眼神倔强冰冷,丝毫不肯退让。
“我警告你,齐鹏飞!”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试图用语言唤醒这个疯子的理智,“这里可是燕大!这是全国最高学府!不要以为你家境好一点,有点背景,就可以在这里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现在的世道不一样了,不是你这种人可以一手遮天的!”
她死死盯着齐鹏飞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不要自毁前程!你现在让开,我可以当做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既有警告,又给了台阶。
如果是一个尚存理智的人,此刻或许会权衡利弊,借坡下驴。
但对于此刻已经被嫉妒和欲望烧坏了脑子的齐鹏飞来说,这番话不仅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像是在火上浇了一勺热油。
“哼!”
齐鹏飞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冷气,嘴角勾起一抹极度扭曲、极度轻蔑的冷笑。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低下头凑到于曼妮面前,那张脸距离于曼妮只有不到二十公分,呼吸间的热气喷在于曼妮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烟草味。
“那我要是不让呢?”
他反问道,眼神里带着一种猫戏老鼠的嘲弄之色,“我要是非要这时候跟你发生点什么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于曼妮的心脏狂跳,恐惧像潮水一样漫上来,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喊道:“那我就喊人了!这里是办公楼,只要我大声喊,保卫处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到时候被抓个现行,你后悔也晚了!你难道想被学校开除吗?!你齐鹏飞辛辛苦苦混到今天,难道想身败名裂吗?你好好想想,不要冲动!”
“开除我?”
这三个字,仿佛戳中了齐鹏飞的笑点。
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开除我?哈哈哈哈!”
他在笑,但那笑声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疯狂和狰狞。他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狂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这一刻,他彻底撕下了那层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一头野兽的獠牙。
“于曼妮啊于曼妮,你真是读书读傻了,太天真了!”
齐鹏飞猛地收住笑声,神色变得更加疯狂,五官因为过度兴奋而有些扭曲,“你以为这是大白天呢?你以为这是在熙熙攘攘的教学楼,楼上楼下都是人?”
他猛地转过头,伸手指着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色,声音陡然拔高:“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外面天都黑透了!这种鬼天气,零下十几度,西北风刮得跟鬼哭狼嚎似的,谁会没事在外面瞎溜达?”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特意看过了,整层楼,甚至是这一片办公区,早就没人了!连看大门的老头都躲在传达室里烤火喝酒呢!”
他回过头,眼神像钩子一样死死勾住于曼妮惨白的脸,语气森然:“你喊!你随便喊!你就算喊破喉咙,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这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风声那么大,你的声音传出去,还没落地就被风吹散了!”
齐鹏飞越说越兴奋,那种掌控一切、为所欲为的快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于曼妮!”
他猛地凑近,那双眼睛里闪烁着野兽进食前的凶光,“这都是你逼我的!我本来想跟你好好谈,想跟你花前月下,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可你呢?你非要犯贱!非要去贴那个穷鬼!非要践踏我的真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软的不行,那咱们就来硬的!既然你看不上我的真心,那我就要你的人!只要把你变成了我的人,我看你还怎么清高,看你还怎么去找那个刘青山!”
“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话,齐鹏飞不再犹豫,他双手直接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咔哒”一声脆响。
扣子直接被蹦飞,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这声音简直比惊雷还要刺耳。
齐鹏飞开始脱衣服了。
他的动作并不慌乱,反而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狠劲。他先是直接拉开大衣,蹦飞了一颗扣子,将大衣随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开始解衬衫的扣子,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于曼妮的脸,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此时此刻,齐鹏飞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扭曲了。
在他的认知逻辑里,这根本不算犯罪,甚至算不上什么大错。
这是一种征服。
他从小在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听过太多类似的故事了。
那些大院里的顽主,看上了哪个漂亮姑娘,要是追不到手,那就想办法把生米煮成熟饭。
女人嘛,其实都是那么一回事。
没破身之前,个个都端着架子,像个贞洁烈女,又要浪漫又要情调,稍有不顺心就甩脸子。可一旦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一旦被男人睡了,那就彻底老实了。
先上船,再补票。
这就是所谓的补票理论。
在于曼妮身上,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耐心,既然常规手段攻不下这座堡垒,那就直接动用重炮轰开!
齐鹏飞坚信,在这个年代,女人的名节比命都重要。
只要今晚自己把事儿办了,哪怕是霸王硬上弓,只要成了既定事实,于曼妮就彻底没退路了。
她敢报警吗?
绝对不敢!
一旦传出去,她于曼妮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怎么在燕大待下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到时候,不用自己逼她,她自己就得哭着喊着求自己负责,求自己娶她。
至于那个刘青山?
哼!
一旦知道于曼妮已经是只破鞋,是个残花败柳,那个假清高的穷文人肯定避之唯恐不及。
到时候,于曼妮除了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还能有什么出路?
想到这里,齐鹏飞甚至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神圣感。
他在心里给自己这卑劣的行径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为了拯救她!是为了让她认清现实!是为了帮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等到以后她成了官太太,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她还得感谢我今天晚上的果断和魄力!
“曼妮,别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齐鹏飞一边说着,一边将衬衫领口扯开,露出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一步步逼近,如同魔鬼的低语。
……
看着齐鹏飞那解扣子的动作,
听着那一声声皮带金属扣撞击的声音,于曼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那一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疯了!
这个齐鹏飞彻底疯了!
她原本以为,齐鹏飞再怎么混蛋,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是干部家庭出身,怎么也得讲点底线,顾忌点脸面。她以为自己的那番警告,哪怕不能让他退缩,至少也能让他有所忌惮。
可是,她错了。
大错特错!
她低估了人性的恶,也低估了一个被特权思想浸泡大、被嫉妒心冲昏头脑的男人,在封闭环境里能爆发出多么可怕的兽性。
当文明的外衣被撕碎,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掠夺。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小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腿开始发软,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
黑。
无边无际的黑。
只有寒风拍打窗户的声音,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发生的暴行做着冷酷的伴奏。
诚如齐鹏飞所说,这会儿天黑透了,又是大雪天,大家都在宿舍或者图书馆,办公楼这边本就偏僻,到了晚上更是像个死城。
自己刚才为了躲清静,特意选了这个没人来的时间点。
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把自己送入虎口的致命失误!
如果真的……
如果真的被这个畜生得逞了……
那一瞬间,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于曼妮脑海中闪过。
她的清白,她的尊严,她对刘青山那份纯洁无瑕的爱,还有她未来的整个人生,都将在今晚彻底毁于一旦!
她想到了刘青山。
如果自己脏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哪怕是为了他去死,也不能让这个畜生碰自己一下!
绝望到了极点,反而生出了一股鱼死网破的勇气。
于曼妮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的手死死地抱着怀里的笔记本,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不能让齐鹏飞得逞!
她必须搬出最后的底牌!
她一直不愿意在学校里透露自己的家世,是因为她想靠自己,也是因为她不想被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包围。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拥有一份纯粹的友情和爱情。
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必须震住他!
必须用比他更硬的背景,狠狠地砸醒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
想到这里,
于曼妮心中一凛,强行压下快要溢出喉咙的尖叫,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正在逼近的齐鹏飞厉声喝道:“齐鹏飞!你给我住手!!!”
这一声怒喝,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竟然真的让齐鹏飞的动作顿了一下。
于曼妮死死盯着他,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是子弹一样射向齐鹏飞:“你以为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普通女生吗?你以为我就真的是什么毫无背景的小门小户吗?”
“睁开你的狗眼听清楚我是谁!!”
“我告诉你!我爸爸叫于修远!!是外交部的于修远!!”
这突如其来的爆喝,让空气瞬间凝固了一秒。
外交部?
于修远?
齐鹏飞解皮带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虽然是个纨绔,但他毕竟是混这个圈子的,对于京城里的一些关键人物和名字有着天生的敏感度。
外交部,那可是核心部委。
于修远……
这个名字似乎在某种场合听家里的长辈提起过,好像是个挺有名的笔杆子,是专门搞新闻发言和外事活动的厉害角色。
齐鹏飞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短暂的迷茫,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于曼妮。
但也仅仅是停顿了两秒。
下一刻,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摇头笑了起来。
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和不信,像是看穿了一个极其拙劣的谎言。
“哈哈哈,外交部?于修远?”
齐鹏飞一边笑,一边重新开始解腰带,甚至笑得肩膀都在抖动,“曼妮啊曼妮,你可真行。为了吓唬我,为了让我停手,你连这种弥天大谎都敢撒?”
“想诓我是吧?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呢?”
“老子才没那么蠢,会上你的当!”
齐鹏飞的眼神变得更加轻蔑,语气里充满了那种自以为是的精明:“你怎么不说你爸是联合国秘书长呢?你要是于修远的女儿,你会天天吃食堂的大锅菜?你会穿着这种在百货大楼随便就能买到的羽绒服?你会连个专车接送都没有,天天骑个破自行车?”
“装!接着装!”
“圈子里的那些大小姐,哪个不是鼻孔朝天?哪个不是出门前呼后拥?就你这低调样儿,说你是外交部司长的女儿?谁信啊!我看你是急昏了头,随便编个大人物的名字来压我吧?”
在他的认知里,高干子弟就该像他这样,张扬、跋扈、享受特权。
于曼妮这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甚至还去勤工俭学的作风,跟那些顶级二代完全不沾边。
所以,他认定这是谎言,是猎物在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既然你这么爱演戏,那咱们就演个全套!”
齐鹏飞狞笑着,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他猛地扑了上去,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唯一的退路彻底封死,那张散发着酒气的嘴脸几乎贴到了于曼妮的鼻尖。
“曼妮,你放心,别挣扎了。我会轻点儿的……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有点疼,你忍一下就行。”
他的声音变得粘腻恶心,充满了让人反胃的淫邪,“等过了那一阵,后面的快乐,你绝对想象不到。那种滋味,保证你会喜欢上,让你欲罢不能,到时候你会求着我再来一次的!”
“哈哈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回荡,如同魔音贯耳。
于曼妮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丑陋面孔,看着那双充满了兽欲的眼睛,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几乎要崩塌了。
他不信!
这个蠢货竟然不信!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愤怒和恐慌。
眼看着齐鹏飞那只脏手就要伸向她的衣领,于曼妮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再也顾不上什么低调,她拼尽全力向后缩去,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尖利刺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我没有骗你!!!”
“齐鹏飞你个混蛋!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爸爸就是于修远!他是外交部新闻司的现任副司长!你不信现在就去打电话问!你去问问你们家老爷子认不认识于修远!!”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试图用声音的音量来穿透齐鹏飞那层厚厚的自大外壳。
见齐鹏飞的手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已经抓住了她的衣袖,于曼妮猛地甩开他的手,整个人缩到了墙角,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兽,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还有!我不光爸爸是于修远!”
“我爷爷是于同!!!”
“于同!!!你应该也听过这个名字!!”
“他可是当年的老革命!是前些年在沪上主持工作的老领导!我就不信你爷爷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这一次,于曼妮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那两个字,于同。
仿佛带着某种千钧的重量,狠狠地砸在了这间充满罪恶气息的办公室里,震得窗棂都在嗡嗡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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