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昨儿个特意给薛姐打的电话,告儿她老姐妹们聚聚,
她立马就应了,说正好也想跟大伙儿唠唠。”
秦京茹在那头笑得爽朗,还带着点雀跃的劲儿。
“地儿也说好了,就定在王府井大街口的那家国营百货商店门口,那儿好找,咱都熟。”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我跟晓娥姐、于丽姐商量好了,我开车去。
一会儿我去巷口等你们。”
秦淮茹笑了笑,刚要再搭话,就见刘清儒从藤椅上坐直了些,
手里的蒲扇往腿上一拍,慢悠悠开口插了句:“去王府井的人指定少不了,
可得留神停车的地儿,最好早点出门,别到时候绕来绕去找不到车位耽误工夫。”
秦淮茹转头瞅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点笑意,对着电话应道:“听见没?
你姐夫说,让咱们早点出门,怕咱们找不着停车的地儿。”
“听见了,我姐夫的声儿我还能听不见?”
秦京茹在那头笑得更欢了,“姐,你告儿姐夫,让他甭担心,地儿我早就寻摸好了,
背旮旯儿里有个僻静车位,我经常停那!行了,就这么着,先挂了,我还得去开车!”
“行,挂了吧,我这就拾掇拾掇,一会儿去巷口找你们。”
秦淮茹笑着应完,“咔哒”一声挂了听筒,转身就往里屋走,脚步都快了几分,
嘴里还念叨着:“我得赶紧换件衣裳,别让她们几个等急了。”
刘清儒重新歪回藤椅上,拿起蒲扇又扇了两下,打趣道:
“嘿!瞧你这着急样儿,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去晚了她们还能不等你?”
“你懂啥?逛街就得早点出门。”
秦淮茹从衣柜里翻出件浅蓝色的的确良衬衫,一边套一边说,指尖麻利地扯着领口,
“现在可不是前些年,去哪都是人山人海的,出门晚了,又得人挤人,遭那罪干啥?”
“成成成,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刘清儒笑着摆摆手,蒲扇指了指她的布包,“兜里多揣点钱,
别到时候瞧见啥想买的又舍不得,让人笑话。
还有,逛累了就找个茶馆歇会儿,别硬撑着。”
秦淮茹系好衬衫扣子,回头冲他笑了笑,眼里带着点打趣:
“哟,今儿个倒是挺会疼人。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那我走了啊,中午你自个儿对付一口。”
“去吧去吧,甭惦记我。”刘清儒挥挥手,又叮嘱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秦淮茹拎起布包,踩着布鞋就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很,
嘴里还哼着几句老调子,没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秦淮茹的身影刚出院子门,东厢房里的电话就又“叮铃——叮铃——”地响了起来,
打破了刚恢复没多久的宁静。
听见铃声,刘清儒把蒲扇搁在桌沿,慢悠悠起身走到电话旁,
伸手抄起沉甸甸的听筒贴在耳边,应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陶小蝶的声音,底气十足得压根不像六十七岁的老人:
“喂,是铁柱吗?”
刘清儒应道:“嗯,是我。怎么着?找我有事儿?”
陶小蝶那边也不废话,直来直去地说:“你这会儿有空没?要是没事就来继业这儿一趟。”
刘清儒往椅背上靠了靠,手指敲了敲桌沿,随口回:
“没事,我能有啥事?继业家又出啥岔子了?”
“嗨!还不是安中、安华那俩兔崽子作的妖!”
陶小蝶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还有几分心疼,“昨儿个他俩出去玩了,
不知咋滴就跟人动了手,把人家给打伤了,还进了派出所,
继业两口子去接的他们,赔了好几千块医药费呢!
你说说,这俩小子越大越不省心,几千块啊,挣着容易吗?”
她顿了顿,语气更急了些:“继业两口子这会儿正跟他俩置气呢,
把人堵屋里数落,我瞅着继业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怕是要动手。
我劝了两句也不顶用,他压根不听我的。
他们兄弟俩都听你的,你过来帮着说两句,让他消消气。
我是真怕他动手,孩子犯错该管该说,但动手总不是个事儿,
真打出个好歹来,还不是咱心疼?”
刘清儒闻言,立马坐直了身子,眉头轻轻皱了下,“俩孩子没伤着吧?”
“没,他俩好着呢。”陶小蝶的语气里顿时松快了不少,还哼笑了两声,
“连衣服都没破,要说这打小练武,也是有好处的,哼哼!”
“你刚知道啊?”刘清儒没好气地说,“行了,我一会儿过去一趟。
你别在那儿瞎掺和着吵,先拦着点,就说我马上到,让他们等会。”
陶小蝶听他应得痛快,语气立马又松快了不少,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回: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瞎掺和。
对了,我今早起得早,炖了锅鸡汤,小火煨了俩钟头,这会早炖烂了。
你正好过来喝一碗!”
刘清儒闻言,没好气地笑了笑,嘴角却带着点暖意:“就你事儿多,
大清早的炖的什么鸡汤?放香菇没?有香菇就多放点,我就爱嚼那玩意。”
“放了放了,还放不少呢,你是啥口味我还能不知道,用得着你教?”
陶小蝶怼了他一句,语气里却满是熟稔,“那我等你过来,路上慢着点,别摔着。”
“啰嗦!”刘清儒笑骂了一句,直接“咔哒”一声挂了听筒。
他拎起帽子往头上一扣,顺手拿起椅背上的褂子往身上套,迈开步就往门外走,
嘴里还嘟囔着:“小鸡炖蘑菇?喝完怕是要上火……”
一周后。
“小心!别磕着桌角!”
“安华,你丫用点力行不行?得,合着你小子没吃早饭咋地?”
院子里的吆喝声率先打破了宁静。
十九岁的刘安华脸一红,脖颈子都绷直了,咬着牙往樟木箱上再加了把劲,
嘟囔着:“哥,我使着劲儿呢!别光说我啊,你也没强哪儿去!”
旁边抬着箱子另一头的刘安中嗤笑一声,头往旁边偏了偏,
催促道:“别啰嗦,麻利儿着!赶紧抬完早歇着!”
平日里冷清的95号院,今儿个刚到晌午就热闹得不像话。
敢情是刘家要给后院后罩房和西厢房搬家具,子孙们特意赶在周末聚过来搭把手。
刘清儒站在穿堂门口,背着手,
目光温柔地扫在后辈们和那些“老伙计”身上,嘴角噙着点笑。
最先被抬进来的是紫檀木八仙桌,桌面磨得温润发亮,边缘包浆细腻,
桌腿缠枝莲纹样虽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股精致劲儿;
紧跟着的一对花梨木圈椅,祥云纹流畅自然,扶手弧度刚好贴合掌心,
摸上去滑溜溜的,一看就是上好木料精工打造。
还有沉甸甸的樟木箱、雕花红木立柜、带铜镜的酸枝木梳妆台,
每一件都透着老物件独有的厚重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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