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面对她,他是毫无原则,什么都愿意为她做,只要她开心。
陬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南烟想要成为他的心脏,但明轻说,他不想和她变成一个人。
只能是,心理意义上的一个人,而不是物理意义上。
因为,如果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就不能看到,这么可爱有趣的她,不能亲她抱她。
南烟紧紧抱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颈间。
“明轻,”南烟哭着喊他:“我们快乐一些,好吗?”
“好,”明轻努力扯出一个笑来:“阿因,别抱这么紧,别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皮笑肉不笑的,似千万根细针在扎,扎得心疼。
这段时间,她时常觉得,心会猛地停了一下。
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痛感,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
心闷闷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着,不至于,喘不过气来,却怎么也做不到,绝对的欢愉。
就像是能量被收走,只剩下一个空壳,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爱情带给她的愉悦就越少,因为她经历的痛苦太多,已经快乐不起来。
明轻陡然起身,走出了卧室。
不多时,他便抱了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过来。
“阿因,”他边解绿衬衫扣子,边说道:“我换衣服给你看,高兴点。”
第一次,她这样平静冷淡地盯着,看他换衣服。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不过是一个解扣子的动作,也做得那么魅惑性感。
身材性感,笑容性感,手指也性感得要命,满是神秘的蛊惑,诱人犯罪。
明明笑着,她却觉得他在勾引她,勾勾搭搭的甜笑。
“阿因,”明轻语调委屈,声音惑人:“你怎么,毫无波澜地看着我,换衣服,我就这么勾不起,你的兴趣吗?”
明轻神色妖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他又拿出,他那一套祸国殃民的架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惑,着实蛊惑人心。
浑身的肌肉线条分明,充满着,雄性荷尔蒙的力量感。
可她感觉心好沉重,连笑都很勉强。
心不快乐,是无法笑不出来,就算是勉强地笑,也只会是瘆人罢了。
眼睛里没有快乐。
他一套套地换给她看,但她明显提不起兴趣。
明轻顿感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开心。
她是他的快乐源泉,轻易就能感染他,但他却从来都不知道,怎么让她开心。
他是一个无趣的人,面对她的难过,他无能为力。
他已经忘记,十几岁的他,能够轻易地哄她开心。但这是南烟以为的。
他清楚地明白,不是他哄她开心,是她容易开心。
他哄她,从来都很拙劣,没有一点技巧,只有一个滚烫的真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击打着窗户,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
南烟真的,很想开心起来,却只能做到表面开心,只是在假装表演。
她这般努力想要,表现出开心的模样,生生扎着明轻的心。
他转身再次出了卧室。
不一会,明轻回到床边。
头戴金色假发,身穿一件白衬衫,打着黑色蕾丝蝙蝠翼领结,下身一条同色系百褶JK短裙,腿上还穿着透明黑丝。
南烟眼眸一亮,被眼前的男人所吸引。
他怎么扮女装,这么好看,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
特别是,那双笔直修长的逆天大长腿,肌肉被无裆黑丝的边缘勒着,些许野性颤着她的心。
狂野又青涩。
这身装扮,像极了一个,十八岁的清纯女大学生。
他那么大一个,高大威猛,居然穿起来,毫无违和感。
明明,他非常有男人味,浑身透着雄性荷尔蒙气息,一点也不女气。
南烟想起,他第一次为她穿女装,穿了一身清宫旗装。
那羞羞捏捏的劲头,像极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
那一次,她久久难以回神,被他的爱震颤心尖。
他真的可以因为爱,什么可以为她做,明明他接受不了这些。
见南烟终于有兴趣,明轻竟然跳起舞来。
最后一个动作,是直接站着,劈了一个一字马。
南烟看到那突兀,她简直没眼看。
这下子真是阴不阴,阳不阳,南烟再也忍不住笑,不由得哈哈大笑。
明轻脸是“唰”得一下红透,他是想哄她开心,可是也真的难为情。
哪怕,他是她的男人,她什么都看过,什么都做过,他也觉得有点尴尬。
他上前抱起她,轻柔地放在床上。
南烟捂着肚子,还在笑,明轻眷恋地抚了抚她的脸庞。
“现在,”他勾着魅惑缠绵的嗓音:“你来做主导,好吗?”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她越看就越想笑,根本停不下来。
明轻哄着她,不让她大笑,怕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孩子。
怀孕对孕妇的要求太高,很多东西不能吃,很多事情不能做,不然,就有可能流产,导致母体受到巨大损伤。
南烟停下笑容,开始调戏起他来,抬起他的下巴:
“哟,那哪里来的小姑娘,不好好上学,来这种地方。”
明轻宠溺一笑,他的阿因,这些都是在哪里学的,那么生疏,却又说的那么自然。
现在,教她这些的人,已经不在,她自己能去哪里学?
明轻还真的想不到。
也就他认为,他的阿因,是世界上最单纯干净的人,什么都不懂。
有些东西,是到一定年纪,就会自然而然地懂。
有些东西,是听到别人说,还有就是,他们每天都在实践,不就在提供经验。
明轻轻柔拉着她的腰带,一副被人欺负的楚楚可怜模样。
“姐姐,不要啊,”他羞涩地欲拒还迎:“人家才十八岁,你可要对我负责。”
这是明轻第一次叫她姐姐。每次要他叫,他都不愿意。
他说,他要做她的丈夫,绝不喊她姐姐。
现在为了哄她开心,也喊出来。他这一声扭捏的夹子音,还拖着长音,简直要命。
难怪,他还招男人喜欢,扮上女装,也是个娇艳美人,他也是斩男又斩女,危险得很。
南烟看着,明轻这副蛊惑勾人的模样,她真是又好笑,又忍不住,被他撩动心炫。
这男人,真应该去演戏,真是演什么像什么,弄得她都有罪恶感。
他本来就比她小,她总有一种强抢民女之感。
实在是演不下去。
“姐姐,”明轻却不依她:“你不愿意负责,那我来,我的所有,都给你。”
轻轻将她放平,柔柔地吻了上去。
南烟喘得厉害,却依旧笑意不断。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唇瓣,在她颈间游走,细致温柔地厮磨,一遍又一遍。
他贴她贴得很近,没有一丝空隙,却不会让她有一点不舒服。
她想起以前,他抱她、亲她,都会留有余地,他们的身体,没有贴在一起。
她已经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吻她时,会没有一点缝隙。
他细心温柔,总是被人说,就是轻易能够,做到这样,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仅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想要坚持一件事,数十年如一日,且做得越来越好,也是很难得。
当然,他一直都是,那个难得的少年,是她的男人。
明轻的唇瓣,压在小腹,带着丝丝缕缕的痒意,他在与宝宝交流。
一边吻她,一边小声低语着什么,估计就是,跟孩子说,不要闹她。
但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目光落在床上。
浅绿色的纱帐,微微透视,映出窗外的石榴树枝丫。
风轻轻摇曳着树叶,纱帐也在面前摇晃。
这间卧室开了两个窗户。一个是,直达外面的窗户,另一个就是,能够看到阳台树的这个。
这是明轻特地为之。
他知道,她喜欢处于一片绿意中,喜欢大自然的气息,让她安心。
便让她在床上,也能看到真正的树叶。还有几只翠竹。
雨水“噼里啪啦”地下着,给人一种心灵,被冲刷的感觉。
纱帐轻轻拂动,带动上面的金铃“叮铃、叮铃”,窗口的风铃,与之相和“叮咚、叮咚”。
果真是“芙蓉帐暖度春宵”。难怪古人说,人生有三大乐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果然是人生乐事。
她偷偷瞄了一眼,好粗一大个的明轻,高大威猛,他怎么这么大一个,跟庞然大物似的。
或许,是男人先天的优势,他就是很强壮,高大威猛,和她的娇小不同。整天在她眼前扫来扫去。
“阿因,”明轻伸手摸着她的脸,嗓音含笑:“你在看什么?”
他知道,他的阿因,又在欣赏他的身材,观赏她的所有物。
“怎么,”南烟眼神凛冽,透着警告意味:“我不能看?”
明轻咬了咬唇,笑意盈满深邃的眼眸,将她捞到怀里,紧密相贴。
明轻看她又把袜子脱掉,伸手给她穿上,她不想穿,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他却不能惯着她,将她抱在怀里,非要给她穿袜子。
“不要,”她哼哼唧唧语气委屈:“老公,我不想穿,我不冷,你给我暖暖就好。”
他给她暖脚倒是可以,但她的脚一天到处乱踢,也不会乖乖放着,让他给她暖脚,必须穿。
“阿因,”明轻语气严肃:“乖一点,必须穿,你的脚很冰。”
南烟才不信,以前她的脚才冰,后来他一直帮她补身子,她就还好,只是没有他热。
最终,南烟还是拗不过明轻,他一顿说教,提到孩子,她就乖乖听话。
让她不开心,他果断用自己来哄她,让她满意。
还是个大馋丫头,一看到他健壮精瘦的身材,薄薄的肌肉,刚刚好的性感,透着一丝野欲。
她什么都忘记,本来就不会生他的气,一看到他的美貌,哪里还记得不爽。
南烟轻轻蹭着,悄悄给他扯掉,动作轻柔又迅速。
他急忙将南烟,从他腿上抱起来,放平,仔细查看。还好,她穿着衣服,有阻挡。
他还是不放心,抱起南烟,进了浴室。
一番收拾过后,两人回到床上。
明轻白白长长的一条,侧卧着,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南烟坐在一旁,开心地玩着,手工拼图。
南烟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明轻,像是突然想起他,在他脸上吧唧一口,随后,又回到拼图之中。
明轻被她一亲,人就变得迷糊,眼里的笑意更浓,痴痴地望着她。
她不想他帮忙,他便默默陪着她,看她快乐玩耍。
她做的是岳阳楼,全是实木的拼图,按照榫卯结构来搭建。
这几天,她已经将四大名楼:黄鹤楼、滕王阁、鹳雀楼、岳阳楼中三个做完。
此时的岳阳楼,也接近尾声。
她特别喜欢古建筑,家里已经做了一堆,收藏室已经放不下。
他将隔壁的梦幻小屋,又腾了一间出来,专门给她放这些。
不仅如此,他在这栋楼的十四楼,又买了一套房。
因为,楼下刘大姐的儿子,蓦然查出,肌萎缩侧索硬化(ALS),也就是渐冻症。
急需用钱,便卖了房子。说起刘大姐那家人,也是可怜。
两夫妻早年一起,努力打拼,就没有要孩子,后来,想要要孩子,却身体不好。
也许是上天怜悯,在夫妻俩四十二岁这年,孩子降临,谁知道,居然得了这个病。
夫妻俩的积蓄,都用来买房子,还有五年的贷款,没有还。
他们找中介帮忙,卖房子,却遭压价。
明轻看他们可怜,便以新房的价格,全款买下,没有讲价。
刘大姐他们听到,明轻这样说,无法相信。
他们家是纯商业贷款,一年的贷款有十几万。
几十万的钱,明轻一分都没有,问他们要,而且,还是以新房的价格,买下这套房子。
他们知道,明轻年轻有为,但是有钱,也不是说,可以做慈善。
明轻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南烟看着,那个五岁的小男孩,哭得肝肠寸断。
他认为,不过是花点钱,南烟就能开心,是千值万值。
要知道,他哄她开心,每次都要花很多钱,很多心力,他只当是,哄她开心罢了。
但南烟不这样认为,她心里坚定觉得,明轻心地善良。
那套房,和烟轻居的房型,一模一样,只是小很多,二百五十平。
这里的房子,最小都是三百平。
只是因为,刘大姐隔壁的那家人,觉得三百平不够,就和刘大姐们商量,将两个卧室移给他们。
这样,贷款的压力,也会小一点。
明轻买过来后,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套房,将房子重新装修,把那两间卧室,隔断出去。
那套房,按照海绵宝宝的菠萝屋装修,一比一还原。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菠萝屋的外观,推开菠萝屋的门,是海绵宝宝的一楼客厅。
除了屋里本身的摆设,便是南烟的手工积木,都用积木展示盒,装起来。
上到二楼,所有都与菠萝屋一样,只是床有三米。
腾出的其他房间,便做了南烟喜欢的东西,什么陶瓷屋、游乐屋………
“阿因,”明轻想起这套房,柔声开口:“想要去,菠萝屋玩玩吗?”
南烟正聚精会神地搭着屋顶,听到他的声音,动作下意识地一顿,积木被按毁一层。
南烟骤然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低吼一声:
“明轻,你干什么,我这是关键时候,马上就结束。”
明轻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是拿着她的手,反复查看。
明明,在打开时,他就检查过一遍,却依旧害怕,她会被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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