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咎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冷白的喉结滚动，咬字很懒，“总盯着我的私人感情做什么 ？想趁虚而入占有我？”
他换了个姿势，离陆景川远一点，“别爱我，没结果。”
陆景川：……
陆鸣的舞还在跳，随着音乐节奏加快，他一手握住钢管旋转，所过之处洒下一串飞吻媚眼，骚气十足。
白宇一干人一开始还兴奋的录视频发朋友圈，现在一个个捂着脸，假装和他不熟。
妈的，太丢人了。
劲爆的dJ进入尾声，陆鸣一个弯腰致礼完美收场，守在一旁的经理立刻疏散吃瓜群众，以免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这群太子爷。
陆鸣脸上的笑脸在看到陆景川后一秒委屈，嚷嚷的比窦娥还冤，“陆哥，你终于来了！”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夜哥了？他舍不得整你这个亲亲好兄弟，故意拿我开刀？”
他指着自己脸上的纸条，“看看，看看，得亏我不能喝酒，不然今天要横着出去了。”
白宇‘哎呦哎呦’的接话，“刚才是谁说要不是身上有伤，把我们一圈喝趴下？你小子还有两副面孔。”
“来啊，兄弟们，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不喝酒咱哥几个也能让他横着出去！”
白宇一招手，一群兄弟叠罗汉一样涌过去，笑闹成一团，和另一边静坐的两个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同样是京市鼎鼎有名的人物，一个温雅如玉，一个矜贵邪肆，繁杂的环境和闪烁的灯光都挡不住两人出类拔萃的身段容貌。
陆景川拿着桌上的酒给夜无咎倒上，又给自己添了点，“楚楚借用剧院的事，我替她谢谢你。”
夜无咎晃着手里的酒杯，目不转睛的盯着杯子里的酒液看，“谢什么？没看你面子，她给钱，我出场地，公平交易。”
陆景川抿一口酒，“听说原定装修动工时间刚好是演出当天，为了配合学校时间特意改了日期。”
“你也说了是学校演出，我给他们捐了那么多钱，验收一下成果不过分吧？大剧院本来就是慈善项目，夜氏没指望它盈利，装修时间延迟没什么损失，我收了钱，还能博个好名声，我为什么不做？”
夜无咎冷淡的仰头喝酒，陆景川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几秒，“你以前不会这样长篇大论的解释。”
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他一向无视，或冷冷扔一个眼神过去。
夜无咎勾了勾唇，眼底无甚笑意，“你以前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酒又没了？”白宇摇摇桌上的空瓶子，觉得今晚的酒下的格外快，招手让经理过来上酒。
越界是夜无咎的产业，经理一直守在不远处，听到招呼立刻去酒库拿最好的酒过来，陆鸣喝不了坐在一边给他们开酒，“喝喝喝，我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一定要好好宰夜哥一顿。”
夜无咎和陆景川都是摇骰子的高手，只是往日里两人都默契的避开对方，逗猫一样溜着他们玩，这次却自己杠上了。
三局下来，牌桌游戏成了两人不见血的决斗现场，分毫必争，互不相让。
玲珑骰子在两人手里摇出花来，新开的三瓶酒其他人一滴没碰到，尽数灌进两人胃里。
陆鸣站在陆景川身后嚷嚷着加油加油，白宇看出不对，三瓶酒喝完立刻收骰子，“不玩了，不玩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陆鸣看一眼时间，凌晨十二点半，“这个点喊你吃饭？”
白宇暗骂这傻子，“吃夜宵不行啊！”
其他人秒懂，跟着附和。
“回家睡美容觉。”
“我妈说我正长个子，不能晚睡。”
“我家狗要生猫了，我回去看看。”
陆鸣：……
“你们都有病吧？”
白宇拍拍陆鸣的肩膀，“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秦助理安排人把一群公子哥送回去，上楼就看到夜无咎独自坐在的卡座里，面前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他靠着椅背，一手把玩着手机，仰着头闭目养神，指尖猩红冒着缕缕烟雾，烟灰落在冷白的指尖，却像不知道疼一样，一动不动。
这样落拓的夜总他不是第一次见。
楚小姐回国前，陆家透露要和楚小姐订婚的时候，夜总都曾坐在这里喝过闷酒，那时候，他不知道症结所在，只能远远看着，不打扰。
现在，秦助理招手让经理过来，在他耳边吩咐几句。
楚辞忙了一整天，回到家里煮碗面自己吃了上楼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人。
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消息还停留在下午。
【我让司机去接你，晚上回去的晚，早点休息。】
她看着备注上的名字，几次想打电话又忍住，翻身躺在床上强迫自己睡觉。
电话铃响的时候，她刚酝酿出一点睡意，迷迷糊糊捞起手机。
“喂，你好，是楚小姐吗？这里是越界，夜总喝醉了，您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一下？”
电话挂断，楚辞那点睡意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立刻起身随便套一身衣服出门。
赶到越界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里面乐声震天，人影繁杂，楚辞抬步上二楼，一眼就看到扭动的人群里，背对她坐着的高大身影。
只是现在，他旁边坐着另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超短裙，小吊带，眼睫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你好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儿？”
夜无咎手指转着手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薄唇凉薄吐出一个字，“滚。”
他仰着头，维持着闭目养神的动作，冷白的喉结滚动，配上低沉冷漠的声线，性感的不行。
女人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和喉结的弧度，愣了一秒，眼底的炙热更甚。
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极品了，哪怕拿不下，睡一下这辈子也值了。
何况，他现在看起来明显喝多了。
“帅哥，出来玩不要这么冷漠嘛，人家好怕啊！你摸摸人家心脏跳的快不快？”
女人嘟着嘴撒娇，眼看鼓囊囊的胸脯就要往上贴，经理急得团团，奈何被秦助理拉的死死的。
“秦助理，你别闹了，等下夜总被占了便宜，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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