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中国上海。陆家嘴中心区，一栋顶级写字楼的16层。巨大的落地窗外，黄浦江蜿蜒流淌，对岸外滩的万国建筑博览群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东方明珠塔直刺云霄。
王月生悠悠然在自己那间宽敞气派、拥有无敌江景的总经理办公室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醒来。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发出一阵惬意的轻响。目光扫过不远处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只见他最为信任的美女cEo冯小姐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之中，眉头微蹙，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显然正处理着棘手的事务。
“大梦谁先觉，老板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内日迟迟…” 王月生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戏谑，摇头晃脑地吟道，然后冲着冯小姐的方向喊了一声：“喂，迟迟，过来一下！”
冯小姐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一顿，抬起头，那张兼具东方古典美与现代干练气质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迅速领悟了“迟迟”这个称呼里隐含的调戏意味。这位由中国安全机构秘密派遣、潜伏在王月生身边多日的美女特工，深知老板虽然嘴上花哨，对她却始终保持着绝对的信任和分寸，从未有过逾矩之举。这种无伤大雅的调侃，早已是他们之间特有的相处模式。
“砰！” 一个原本垫在她腰后的、印着卡通熊猫的柔软靠枕，以精准的抛物线划过办公室上空，结结实实地砸在王月生那张带着坏笑的脸上。
“你个甩手掌柜！天天来办公室就干一件事——睡觉！” 冯小姐站起身，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声音清脆带着火气，“看看！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签字的合同，需要你过目的报表…全是我一个人扛！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王月生把脸上的靠枕扒拉下来，抱在怀里，一脸享受地蹭了蹭，惫懒地笑道：“冯总啊，这你就不懂了。当老板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躺在自己豪华的办公室里，看着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为了公司累死累活…啧啧啧，那种成就感，那种掌控感…简直妙不可言！唉，你没当过老板，难怪你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冯小姐被他这无耻的言论气笑了，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乐趣？行啊！那你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沙发不够大不够软吗？为什么放着那边江景更好的地方不睡，非要跑到我这里来睡沙发？你老往我一个未婚姑娘的办公室里钻，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嗯？” 她刻意拖长了尾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王月生眼睛一亮，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他坐直身体，故意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冯小姐玲珑有致的曲线，嘿嘿笑道：“哎呀，我那间不是被你们当成VIp茶室了嘛，整天有贵客来喝茶谈事，哪有你这清净？至于嫁人嘛…” 他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带着蛊惑，“要不…咱俩凑合凑合过呗？你看我这儿，要钱有钱，要房有房…”
冯小姐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收起了怒容，嘴角勾起一抹风情万种的浅笑。她将身上那套剪裁利落、衬托得她气场十足的香奈儿风职业套裙，硬是穿出了t台模特般的摇曳生姿，款款走到沙发边，紧挨着王月生坐了下来。一股混合着高级沙龙香水和女人特有体香的馥郁气息，瞬间钻入王月生的鼻腔。
“好啊。” 冯小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甜腻。她侧过身，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抚上王月生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只要你把我那个闺蜜卡米尔安排妥当，把你养在香港半山别墅里的那位法国甜心伊洛蒂安顿好，哦，还有…敦煌电视台那位天天在节目里对你放电的美女主持人周周姐也处理好…” 她的指尖顺着王月生的脸颊轮廓轻轻滑动，带来一阵微痒，“然后呢，我立刻辞职。给你一个光明正大追求我的机会，好不好？”
她的气息吹在王月生的耳廓，声音又轻又柔，带着致命的诱惑。王月生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方才在1900年的“酱汁酷刑”仿佛又回来了。
“呃…这个…” 王月生感觉嗓子眼发紧，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挣扎，“冯总，你看…事情搞那么复杂干嘛？要不…我打个铺盖卷，直接搬去你那个号称‘小凡尔赛宫’的员工宿舍？咱俩搭伙过日子，省时省力还省钱…” 他试图用无赖化解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攻势。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那只原本在他脸上温柔轻抚的手，瞬间滑到了他的耳垂，然后…拇指和食指精准地捏住了他柔软的耳垂，接着猛地发力，狠狠一拧！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顶层办公室。
就在王月生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如同救命的号角般，极其应景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老艾瑞克”的名字。
“电…电话！电话！” 王月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边捂着被拧得通红的耳朵，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对着冯小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求饶笑容，“老艾瑞克！肯定是急事！让我接电话…哎哟…”
冯小姐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指，优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脸上瞬间恢复了那个精明干练、生人勿近的冰山cEo表情，仿佛刚才那个风情万种、下手狠辣的女人从未出现过。然后突然感觉男人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腿，一阵紧张袭来，却见男人在向她示意不要走，坐在身边一起听。
王月生捂着被冯小姐拧得通红的耳朵，龇牙咧嘴地接通了老艾瑞克的电话，顺手按下了免提键，示意冯小姐坐近点一起听。冯小姐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带着一丝好奇，坐回了沙发另一端。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老艾瑞克激动得有些变调的声音，连珠炮似的砸了过来：
“Eason！上帝保佑！画！那幅画！我们拿到…不，拿不到，委托人那边…看到了！天呐，真的看到了！完美！简直是上帝之手安排的完美！太感谢你了，我的朋友！这简直…不可思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想必…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吧？”
王月生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了一下。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看到了？就在刚刚布置下去任务几分钟后（后世时间），在老艾瑞克这边就“看到了”？
代价？我连个具体方案都没跟乔安娜敲定，只是把照片给了她，还在她“酱汁实验”的折磨中睡过去了…哪来的行动？哪来的代价？
时空因果律这么神奇？难道只要在1900年“种下因”，在2025年就必然“结出果”？而且是即时生效？
一股混杂着荒诞、震撼和强烈好奇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思绪，定了定神，用尽量显得轻松调侃的语气回应老艾瑞克的感叹，同时也是对自己内心惊涛骇浪的一种掩饰：
“代价嘛…”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瞥了一眼旁边不明所以但竖着耳朵听的冯小姐，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说简单点呢，几碟法餐酱料mayonnaise， Gribiche， tartare…也许就解决了。说实际点呢…” 他脑海里飞速闪过在乔安娜身上“倾囊相授”的平安夜，那激烈缠绵的画面仿佛还带着余温，下意识地估算了一下，“嗯…估计至少一个亿吧”。他琢磨了一下这几天在乔安娜身体各处释放的，估计还不止这个数。
电话那头的老艾瑞克显然没理解“酱料”的深意，只抓住了“一个亿”这个关键词，立刻激动地回应：
“一个亿？！人民币？美元？还是欧元？Eason，不管哪个单位，都值！太值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位委托人拥有多大的能量！让他直接给你一千万现金，他可能真拿不出，账面上要干净嘛！但是！” 老艾瑞克的声音压低了，充满了蛊惑，“你想让他给你几个亿欧元利润的政府订单？轻而易举！你想打通某些被垄断的战略资源渠道？一句话的事！甚至…你想让某个碍眼的竞争对手在政坛或商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层级的大人物面前，钱能买到的东西，反而是最廉价的！他掌握的是规则和权力！”
王月生深吸一口气，老艾瑞克描绘的权柄确实惊人，但现在他更迫切想知道的是：“行了，艾瑞克，先打住。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什么叫‘看到了，拿不到’？还有，我也是委托别人帮忙的，具体怎么操作，我这边还真不清楚细节。” 他必须弄清楚，1900年的乔安娜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2025年产生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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