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对我来说太好了，无功不受禄。”程暖阳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怎么能行。”刘处长立马回绝：
“对于优秀的人才我们都是很珍惜的，现在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了，就想着提高大家的生活质量呢！”他说着，凑近了程暖阳，低声说到：
“而且之前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也算是补偿这次的事情和街道的事情，你这种人才竟然遭遇这种事儿，大家都挺愤怒的。”
这程暖阳才恍然大悟。
但又觉得正常，这边需要自己的手艺，肯定要将自己调查个底朝天。
不然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就让自己来这边工作。
“还有一件事情。”程暖阳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千块钱：
“这是之前配方的两千块钱。”
“这……”刘处长虽然已经猜到程暖阳的用意，但着实没想到会直接这么说，面露难色。
“虽然说配方已经卖给你们了，但两千块钱着实有点多了，我现在也来教学了，这个合同……”程暖阳直接说到。
“合同都签了，这钱我们也不好拿回来。”刘处长尴尬地笑了笑：
“再说了，我们这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程暖阳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收着了。”
“这才对，以后都是同事了。”刘处长笑了笑，拿出了合同：
“那我们现在签合同？”
“好！”
回家的路上，周墨川推着自行车。
连个人并排着走，周墨川突然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比想象中顺利。”程暖阳长舒一口气，“工人们都很朴实，刘处长也没有架子。”
“那就好。”周墨川露出欣慰的笑容。
-
程暖阳周二第一次去厂里教学，发现工人们早已整整齐齐站成两排。
墙上也新贴了张红纸。
上面写着“欢迎程师傅技术指导。”
程暖阳有一些惊讶，没想到因为她来，准备得这么充分。
说实话十分感动。
十几个工人齐刷刷地站成两排，见她进来，异口同声地喊道：
“程师傅好！”
她差点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大家不用这么客气...”
“这怎么可能呢！”领头的工人小吴走了过来，客气地说到。
二十多名工人整齐地站在操作台两侧，最前排还摆着把藤椅。
“这是...”程暖阳疑惑地看向小吴。
“给您准备的座位。”小吴热情地引她入座，“今天咱们先从理论讲起？”
程暖阳摇摇头，径直走到操作台前：“点心是手上功夫，坐着可教不了。”
她挽起袖子，检查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公家单位，什么东西都有，还比市面上的质量好不少。
“今天咱们直接实操。”
见到此景，工人们立刻围拢过来。
程暖阳取过面粉，突然听见后排有人嘀咕：“装模作样...”
她往那人那边看了一眼，假装没听见，边和面边说：“今天教大家揉面的三光标准，上次大家应该听到了，是不是？”
面团在她手中翻飞，渐渐泛出光泽。
“程师傅，”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突然举手，“能不能用仪器测下面团含水量？我们好记录精确参数。”
程暖阳笑了笑：“小同志，和面不是做化学实验。”
她举起面团，在大家面前展示了起来：“你们看，现在面光、手光、盆光，就是最佳状态。”
眼镜青年不死心，真的拿来水分测定仪，开始测试数据。
测完数据后，他试着按相同参数和面，可成品又硬又干。
“奇怪...”他推了推眼镜，“数据明明一样的...”
老工人赵师傅哈哈大笑：“小子，老师傅的手感比你那机器金贵多了，你不知道做得好吃的大厨都是靠手感的吗？”
现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程暖阳趁机教大家调馅，特意放慢动作演示拌馅手法。
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关键步骤怕是藏着掖着吧？”
车间霎时安静。
程暖阳抬头，看见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工正斜眼瞅她。
刘处长刚要呵斥，程暖阳却端起馅料盆走过去：“这位师傅，您来试试？”
男工猝不及防，硬着头皮接过勺子。
才搅了几下，馅料就溅得到处都是。
工人们哄笑起来。
“不是我没教，”程暖阳拿回勺子，“是有些功夫得靠练。”
她手腕轻转，馅料顿时服服帖帖地裹上调料。
“神了！=”年轻女工小吴惊呼，“程师傅，您这手法有什么诀窍？”
程暖阳想了想：“就像...”她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来了周墨川：
“就像春风摆柳，要顺着劲儿来。”
下课时，工人们都围着她请教。
眼镜青年最执着：“程师傅，能不能再演示遍和面？我想研究...”
“其实我都交给你们了，做甜点可是一门技术活，需要多次的反复实验。”程暖阳擦着手和大家解释了起来：
“我以前学习做点心的时候，第一课就是练手感，蒙着眼睛和面，你们也可以试一试。”
众人哗然。
那个挑刺的男工不知何时也凑过来，嘟囔道：“不就是些土法子...”
“老李！”赵师傅瞪他，语气十分不满：“你当年学艺时不也这么过来的？”
程暖阳倒不介意，反而问男工：“听说您做酥皮很拿手？下周能不能教教我您的绝活？”
老李愣在原地，黝黑的脸涨得通红。
这样倒显得他小气了。
只能小声地说：“随你。”
程暖阳笑了笑，也没说话。
回更衣室的路上，小吴追上来小声说：
“程师傅别介意，老李是张处长的远亲...不过您刚才那招真高明！”
他在程暖阳这学到了不少，生怕程暖阳接下来不来了。
程暖阳摇摇头：“我是真想知道酥皮技巧，各家有各家的长处。”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小吴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周墨川听她讲完课堂趣事，突然问：“现在不担心手艺外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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