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姜绾歌惊喜地睁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般绕着化形后的凤皇转了一圈，“你化形后居然这么好看！”
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凤皇身上，为他俊美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赤金色的眼眸含着笑意，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刚才不是看过了吗？”凤皇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
“刚才......”姜绾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刚才没敢仔细看......”
“我看你盯得挺认真的啊......”凤皇低声嘟囔着，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嗯？你说什么？”姜绾歌由于凤皇说的声太小没听到。
“没...没什么！”凤皇别过脸，耳尖却悄悄红了。
凤皇的目光悄悄落在姜绾歌垂在身侧的手上，她纤细的手指微微蜷曲着。
凤皇的指尖动了动，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就在他鼓起勇气准备伸手的瞬间——
“快看，是枯叶蝶！”姜绾歌突然惊呼，纤细的手指指向不远处。
她像一阵轻快的风，转眼就从他身边溜走了。
凤皇的手僵在半空，只抓住了一缕飘散的清风。
他懊恼地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将那份失落生生咽下。
但凤皇很快振作起来，展颜一笑：“我去帮你抓！”
“不用了......”姜绾歌摇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
凤皇诧异地挑眉：“以前抓不到蝴蝶，你可是要追着我打的，今天怎么......”
姜绾歌低着头，用脚尖轻轻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声音闷闷的：“你化形了......今年就要选雌主了吧？以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陪我玩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要习惯没有你的日子......抓不到蝴蝶的话，看看就好了。”
凤皇心头猛地一紧，几乎要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
他哪里都不会去。
他不会和任何人结契。
他只想......永远陪在她身边。
突然，姜绾歌转过身来，眉眼弯弯地提议道：“凤皇，要不...你和山雀婆婆家的孙女结契吧？我和她关系比较好，到时候咱们三个就能一起出来玩了！”
凤皇的脸色骤然阴沉，赤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我不喜欢她。”
“那...那你想选谁嘛？”姜绾歌仰起小脸，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忐忑。
“你啊！”凤皇忍无可忍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笨死了！”
“我才不笨！”姜绾歌捂着额头不服气地嘟囔，“山雀婆婆说我是最聪明的小狐狸呢！”她突然想到什么，急急地拽住凤皇：“对了，你不许和花豹婶子家的小月结契，她老是欺负我！”
“我偏要！我现在就去！”凤皇故意气她，转身作势要走。
“不行！”姜绾歌一个飞扑挂在他背上，手脚并用地缠住他，“谁都可以，就她不行！你就不能为了我换个人吗？”
凤皇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心跳漏了半拍，却还是故意冷着脸：“凭什么？你是我的谁......”
姜绾歌眼珠一转，凑到他耳边软软地提议：“那...孔雀兽人家的笑笑呢？虽然高冷了点，但从来不凶人......”
姜绾歌见凤皇还是不理她，她干脆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
凤皇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将她的手拉下来，转身将她放到地上。
他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小笨蛋，你就没想过...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办法吗？”
姜绾歌望进他鎏金般的眼眸，一时怔住了。
她呆呆地摇了摇头，耳尖悄悄泛起粉色。
“那你就慢慢想吧！”凤皇突然松开手，赌气道，“想不明白就别来找我玩了，反正我要去结契了！”说完转身就走。
“凤皇...”身后传来姜绾歌的低声轻唤，像一根细线紧紧缠住凤皇的心。
才走出两步，凤皇就再也迈不开步子。他闭了闭眼，任由胸口的酸涩蔓延。
终是转身，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笨狐狸...”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展开的羽翼在夕阳下泛起温柔的金光，“我带你回家。”
凤皇抱着姜绾歌轻盈落地，夕阳的余晖为山洞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指尖留恋地拂过她的发梢：“进去好好想我刚才的问题......”
凤皇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想不明白...就不许再贪玩了。”
姜绾歌刚要反驳，抬眼却撞进他深邃的赤金色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头一颤。
凤皇说完展开羽翼飞走了.......
正好这时，绵绵抱着竹篮来给鹿鸣送物资，看着凤皇飞走了就知道，这小子还没成功。
她紧走了两步，拉住正在注视着姜绾歌的鹿鸣，压低声音边比划边说道：“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和芽芽姐说？难不成真要一辈子当她的'阿父'？”
鹿鸣的身形猛然僵住，阴影中的眼眸泛起苦涩.....
他有什么资格呢，因为不会说话，16年前他就不敢表明心迹，16年后他就更不敢了，特别是方才那一巴掌，把他仅剩的勇气都打散了......
“鹿鸣！”绵绵气得直跺脚，“你没看出来我家的臭小子喜欢芽芽姐吗？”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鹿鸣的胸口，“等凤皇那小子捷足先登，你是要管他叫大哥吗？到时候你叫我怎么论辈？”
远处的姜绾歌似乎察觉到了鹿鸣的视线，赶紧躲进了山洞。
鹿鸣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算了！”绵绵把竹篮一下塞到鹿鸣手中，“指望你这个闷葫芦，芽芽姐怕是永远都不知道真相了。”
鹿鸣下意识伸手想拦，却在半空中僵住。
暮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山洞里隐约传来绵绵温柔的声音：“芽芽，我们谈谈好吗？关于你，关于鹿鸣...也关于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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