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之前,青衫停步,红裙轻敛,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轻——仿佛任何一点杂音,都会惊破这片绝景。
虚灵主殿,高逾万丈,穹顶如天幕倒悬,一眼望不到尽头。亿万枚“寒星髓”镶嵌穹壁,星辉交织,凝成一幅真正的“活着的星图”
星河旋转,螺旋臂缓缓舒展,像呼吸;
日月升降,金乌与玉兔在星穹间追逐,洒下昼夜交替的光晕;
星辰生灭,超新星爆发、红巨星坍缩、黑洞吞噬……每一瞬都有旧星陨灭、新星诞生,光屑如雨,自穹顶飘洒而下,落在肩头,便化作清冽星辉,沁人心脾。
脚下,整块“虚灵玉”被掏空、磨平,内嵌“星辉晶核”,走在其上,如同踏在银河镜面;人影、殿影、星影重叠,一步落下,涟漪扩散。
殿壁,是“日月墙”,左壁为日,右壁为月。日壁由“大日金晶”铸就,金晶内火焰翻滚,却凝成固态,表面浮雕十日并出,金乌振翅,火羽飘洒;月壁由“寒月玉”砌成,玉内寒雾氤氲,凝成玉兔捣药、桂影婆娑。
两壁之间,星辉流转,昼夜交替,便见殿内光影变幻,晨昏线自穹顶扫过,像真正的天幕在缓缓旋转。
殿柱,共一百零八根,每一根皆由“星宿石”雕琢,柱身铭刻一方星宿图腾。柱心空心,内嵌“星宿核”,核内星辉流转,柱表图腾随之亮起,便见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虚影,环绕巨柱缓缓旋转。
秦枫忍不住低声惊叹:“雷皇宫已够奢华,却不过是‘一座宫’;”
“而这虚灵主殿,是把‘虚空’搬了进来!”
苏媚抬手,接住一盏飘落的“星雨”,光屑在指尖化作清辉,她轻声接口:“这还真是‘仙家手笔’。”
两人对视,皆从对方眼底看到震撼与向往,震撼于仙家手笔之浩瀚,殿内寂静,星雨飘洒,天地旋转,仿佛只需再向前一步,便可踏入真正的“仙之领域”!
星雨飘落,殿内寂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秦枫与苏媚并肩穿过星穹坛外围的“周天回廊”,脚下玉阶映出两人倒影,像踩在一条流动的银河上。
回廊两侧,寒星髓砌成的壁龛内陈列着各式仙家陈设:星辉凝成的花瓶、日月精华汇聚的灯树、寒玉雕成的瑞兽……件件溢彩流光,却皆无半分杀伐之气,仿佛只是装点殿宇的“装饰”。
随意一眼,便叫人觉得——它们只是“好看”罢了。
秦枫指尖掠过一只“星辉花瓶”,花瓶表面星点轻闪,像被风吹动的湖面;苏媚则停在半人高的“月精灯树”前,指尖挑起一片薄如蝉翼的“月叶”,叶脉内寒光流转,照出她的眼眸。两人都没太在意——直到灯树底座,一缕几乎不可察觉的仙纹轻轻闪了闪。
“嗯?”
秦枫眸光一动,雷帝法眼悄然睁开一条细缝,银蓝日冕在眼底旋转。他蹲下身,指尖轻触灯树与底座连接处——那里,寒星髓被雕成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卧狐”,狐尾自然盘绕,像一件毫无用意的点缀。
可在法眼注视下,卧狐尾尖却浮现出一圈比头发还细的七彩仙纹,仙纹内,有极淡的“器魂”波动——那是仙器独有的“灵韵”!
一声轻若风铃的脆响,灯树表面月叶同时合拢,树顶那轮“月精”缓缓下沉,竟化作一枚指环大小、通体莹白的“月环”。
环内寒雾氤氲,偶尔凝成玉兔捣药、桂影婆娑,活灵活现;环表则缠绕着极细的七彩仙纹,像给月亮镶了一道霓虹边。
“月精·寒桂环。”
苏媚轻声念出,眸子里闪着惊喜,“寒桂为魂,月精为骨——仙器指环,可聚月华、凝寒魄、净心魔!”
她将指环递到秦枫掌心,月环触及雷火,寒雾与雷弧交织,竟发出“嗤嗤”轻响,像冬雪遇春雷,互不相斥,反有相融之意。
秦枫眼底亦浮现笑意,却并未停下,他抬手一招,雷火丝丝缕缕渗入那只“星辉花瓶”——瓶身星点瞬间亮起,瓶口自然收拢,化作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湛蓝的“星壶”。
壶盖为一只微缩“金乌”,乌羽由细小星辉凝成;壶身则铭刻“虚灵仙纹”,纹内星河旋转,仿佛把一条“活星河”装进了壶里。
“星辉·金乌壶。”
秦枫指尖轻弹壶身,壶内星河顿时加速旋转,一缕“仙源星辉”自壶嘴溢出,像一条迷你银河,在他掌心跳跃——“可储星辉、蕴仙源、淬雷火!”
两件仙器,皆是“装饰”化身,精致得如同把玩件,却内蕴真正仙灵之韵!
苏媚眸光流转,索性沿着“周天回廊”一路轻拂——
第三件,很快出现。
那是一只摆在回廊尽头的“寒玉雕狮”,狮身仅巴掌大,通体洁白,鬃毛被雕得纤毫毕现,却乖巧蜷伏,毫无威势。可就在苏媚指尖掠过狮瞳时,狮目内竟闪过一缕比针尖还细的七彩仙纹!
“叮——”
轻响再起,玉狮自然舒展,脊背裂开一道极细缝隙,狮身翻转,竟化作一柄半尺长短、通体莹白的“玉狮寒剑”。
剑脊为狮脊,剑锋为狮爪,剑格处狮口微张,内含一枚“寒星髓”珠;剑表七彩仙纹缠绕,像给白狮披上一条霓虹丝带。
“玉狮·寒星剑。”
秦枫接剑在手,轻挥一下,剑锋所过,星雨自动汇聚,凝成一道“寒星剑罡”,剑罡所过,殿内飘落的星辉被瞬间冻结,化作冰晶,叮叮当当坠地,清脆悦耳。
三件仙器,皆不过巴掌大小,精致得如同玩件:
寒桂环,指环大小,月雾氤氲;
金乌壶,拳头小壶,星河流转;
寒星剑,半尺短剑,狮形玉塑。
它们被摆在壁龛、灯树、玉狮这些“装饰”之内,不带杀伐之气,不露仙灵之光,若非雷帝法眼与苏媚的灵觉,根本无从察觉。
手握三件“精致杀器”,秦枫与苏媚对视,皆看到彼此眼底的惊喜与震撼——
“随意搜寻,便得三件仙器……”
“那整座虚灵主殿,究竟还藏了多少‘玩件’?”
星雨仍在飘洒,殿内寂静无声,仿佛刚才一切只是幻觉。
可掌心传来的冰凉与温润,却在提醒两人——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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