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峰。
此峰位于青玄五峰之末,终年云雾缭绕,与世隔绝。
峰顶有一处天然溶洞,内有灵泉叮咚,石壁上镶嵌着发光的月光石,将洞内照得亮如白昼。
这里,便是青松为秦玉准备的闭关之所。
洞口被一层无形的禁制封锁,隔绝了内外一切气息。
秦玉盘膝坐于灵泉边的石台上。
他的身前,悬浮着两团本源之力。
一团炽热如小太阳,金光流转,正是从林子豪身上得到的太阳本源。
另一团清冷如弯月,银辉洒落,则是从楚云飞身上得到的太阴本源。
两股力量泾渭分明,却又在《太清无上道德经》的牵引下,隐隐产生了一丝玄妙的联系。
秦玉双目紧闭,神识沉入气海。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突破。
更是要借助这一次的阴阳交汇,将他那驳杂的八属性灵根,朝着“逆演混沌”的道路,再往前推进一步。
“开始吧。”
他心中默念一句,双手掐诀。
两团本源之力,开始缓缓向他靠近。
……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对于闭关的秦玉而言,这一个月不过是弹指一瞬。
但对于青玄门的外门来说,这一个月,却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
一个神秘的团伙横空出世。
他们行踪诡秘,专门挑那些品行不端、作威作福的弟子下手。
轻则扒光衣服挂在茅厕示众,重则暴揍一顿,洗劫一空。
因为他们每次动手前,都会嚣张地留下一句“老子是你爷爷”,久而久之,便得了个诨号——“爷爷帮”。
“爷爷帮”的出现,让外门弟子人心惶惶。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喜欢欺凌弱小之辈,更是终日提心吊胆,生怕哪天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挂在树上的那块“腊肉”。
外门执事堂为此焦头烂额,数次设下埋伏,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那些被打劫的弟子,事后只记得一阵天旋地转,醒来就已赤身裸体,至于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概不知。
夜色如墨。
外门,执事晏军的小院里。
晏军正坐在桌前,美滋滋地数着一堆下品灵石,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容。
这些灵石,都是他从这个月新入门的杂役弟子身上克扣下来的。
“一群穷鬼,这个月就这么点油水。”
他将灵石扫进一个储物袋,又从怀里摸出一本账册,盘算着下个月该从谁身上下手。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
院门被一阵微风吹开。
晏军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谁?”
无人应答。
只有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晏军心中警惕,缓缓起身,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
“装神弄鬼!给老子滚出来!”
他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影子便从屋顶的横梁上悄然落下。
那影子快如闪电,晏军只觉眼前一花,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林子豪现出身形,轻松地拍了拍手。
“搞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白白、敖小烈和李峰的身影也相继从阴影中走出。
白白直奔那张桌子,将上面的储物袋和账册一把抓起,小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发财了!发财了!”
敖小烈则熟练地开始在晏军身上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就又搜出了一个装满丹药的玉瓶和几张符箓。
李峰看着昏死在地的晏军,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这个晏军,当初也没少克扣他的灵米。
他走上前,毫不客气地在那张肥脸上狠狠踩了几脚。
“让你当初克扣老子的灵米!”
林子豪将晏军拖到院子中央的旗杆下,用绳子将他捆了个结实,倒吊起来。
然后,他从白白那里接过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木牌,挂在了晏军的脖子上。
木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四个大字——“私吞公款”。
做完这一切,几人相视一笑,身影再次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第二天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外门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快来看啊!晏执事被人吊在旗杆上了!”
无数弟子闻声赶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晏军执事,此刻正像一条死狗般被倒吊在旗杆上,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脸上还印着几个清晰的脚印。
微风拂过,那块写着“私吞公款”的木牌在他胸前轻轻晃动,显得格外刺眼。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压抑的哄笑声。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这晏军平日里没少克扣我们的份例,总算遭报应了!”
“又是‘爷爷帮’干的!他们可真是咱们外门的‘大侠’啊!”
“嘘!小声点,被执事堂的人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混乱的人群中,没人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胖子悄悄挤出人群,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
后山小院。
林子豪等人正围坐在一起,兴奋地清点着昨晚的战利品。
灵石、丹药、符箓,堆了满满一桌。
白白抱着那本从晏军那里搜来的账册,小脸上满是激动。
“阿豪,我们这次真的发大财了!”
它指着账册上的一个个名字,兴奋地说道。
“这上面记的,全都是跟晏军同流合污的家伙,还有他们私藏宝物的地方!”
“这简直就是一张藏宝图啊!”
林子豪拿起账册翻了翻,也是眼前一亮。
“干得漂亮!有了这个,咱们以后就不愁没目标了!”
他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
“兄弟们,从今天起,咱们的目标就是——打尽外门不平事,劫遍天下狗贪官!”
“好!”
四小只齐声欢呼,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打劫”生涯的美好憧憬。
院子角落的吊床上,青松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甚至乐见其成。
这些小家伙,倒也有些意思。
只是,不知道秦玉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他已经有些等不及,想看看那小子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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