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好的，这一碰头，其他四位顿时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 咳咳…总之，大家把搜罗到的信息都先梳理一下？
“嗯…从教令院往东走，一直到看到一处豁口，拐进去，到分叉处再右拐，有一家很棒的地下酒馆——”
* 打住！
果真，指望一个能带出巴巴托斯这种神的人，真是个天大的错误…
* 过，下一个！
“我们直接潜入教令院搜罗了些信息…”归终与真对视一眼，站了出来。
“首先，如果这个梦境没被特意动过手脚…教令院应该有问题。”
“我们发现的记录里，不止一次重申［须弥人是不会做梦的］…”归终点道。
“…如果这些尚能用认知错误解释，我们后来潜入的封存档案区，里面反复提及［虚空］某种程度上需要［梦境能量］运转，再结合现在大家确实陷入梦中…这确实无可辩驳。”雷电真则抱臂总结道。
“不过我们确实没搞懂，虚空终端，还有［虚空］…具体是啥玩意？”
“和我有关。”
布耶尔忽然开口。
“我…我本以为大家只是太想念我了，没想到事实是——”
“都安静一下！表演马上要开始了！”
…不知是谁一嗓门下去，方才鼎沸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
布耶尔也一时缄默，虽然目前的状况是让她感到非常…复杂，但无论如何，还有这么些可爱的人，不是吗？
她慈祥而温和地笑着，扫视过现场的人群，就像五百多年前那样。
哪怕是在梦中…作为神明，也不能辜负子民的心意啊。
“退后！退后！你们都在干什么？”
…然而，正当台上的少女将要起舞时，一众人等突然而粗暴地破开人群，直冲上舞台来。
…无一例外，全都着贤者服饰。
“这类演出早有法令，未经报备不得举办，难道你不了解吗？”离领头的最近的一位道。
“？花神诞祭什么时候还需要报备了？？？”
饶是布耶尔，一听这话也差点没破防。
“艺术…舞蹈…在这智慧而理性的国度，去追求这些轻浮而虚无的东西，不会觉得羞耻吗？”
眼见台上那可怜的少女还想多说几句，最领头的那位贤者…或者说大贤者，立刻如此厉声呵斥。
* 捏马…艺术怎么你了？
见一面就能给易阳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多，一句话就能惹毛他的更不多…这位得算一个。
一扭头，看得出来，其他四位，甚至包括温蒂，也全都差不多的心情。
“智慧与理性根本不是这样阐释的…”布耶尔罕见地有些愤愤然。
讲真，这些个贤者真该感谢现在这里是梦境，要防止如那个神秘声音说的“外部干预”引发不良后果…不然你看易阳上不上去锤这些家伙就完了。
饶是如此…
* …
…他还是想先瞅瞅，这群贤者都是怎么的一帮逆天。
* …
* …？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些贤者不是人？
不，我的意思是，虽然他们确实不当人…但灵魂都没有…？
* …
* 我们跟上。
一行五人于是悄然尾随起这帮贤者，直到他们离开会场，将至教令院时——
* 呔！
易阳一声大喝，直接跳了出来。
* 小b崽子，认不认得你叠我？
“…”
一群贤者，顿时无一例外地全部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 说话！
“…”
依旧无言。
易阳于是直接一把把那个嘴最欠的大贤者拎起来…还是无言。
连表示恐惧的战栗声都不曾有，连肢体关节都不因被拎起有半点动弹。
* …
我好像明白了。
易阳把那个贤者放下。
“易阳，你是说…”温蒂露了个头。
* 这里是梦境，但…并非每个人，都是和我们一样，以自己本身的意识进入此梦。
* …比如这些贤者。
不然，为什么他们没有灵魂呢？
* 他们，应该更趋近于是这个梦境营造的某种产物，于梦中“扮演”其形象对应的角色。
“也就是说，那些贤者根本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入梦…”布耶尔皱眉点了点头。
“再结合——”
“滴——滴——”
！
一阵响亮的嗡鸣声忽然响起，然后——
* ［但是，它拒绝了］。
易阳的灵魂一阵闪光…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 …
老实说，易阳对此很有点意外：不会错的，刚刚那声嗡鸣声后…有力量在试图［重置］这个梦境？
不过没有成功，毕竟，这股力量显然难望易阳的［决心］项背。
哪怕这是梦境的世界，重置与存读档之权，依旧归于决心最强者之手。
而虽然重置梦境和［重置］不能完全归为一谈，但…这至少能证明，这梦境的构造者或掌控者，已经产生了运用“重置”这一行为的意识。
“嘀——嘀——”
嗡鸣声复而响起…但依旧毫无作用。
易阳没有同意。
“嘀——”
待到第三次嗡鸣，相比前两次短而急促地多地响起…眼前的景象已然开始扭曲。
不规则的异色碎块在天上地下四处闪烁，空气中弥漫起不知如何形容的诡异气息，而眼前的几位贤者…面容和肢体动作至少有一个崩坏的。
像极了一般人做梦时可能闪现而出的无厘头片段。
“这个梦境，不，应该说虚空…似乎承受不住！”
布耶尔最先敏锐地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要是虚空带着所有人的梦境一起出什么问题了，那恐怕不止是这个大型梦境崩塌那么简单…
“嘀——”
…但是，也正越在这种不稳定的环境下…
…那些伪装背后的本质，才越发明显。
第四次嗡鸣后，显然布耶尔看出来了…易阳，也看出来了。
没说什么，他直接一手掏入胸膛，把那血红的心形物件高举：
* 梦这种美好的东西可不该这么用啊…
* ［你灵魂的光芒照耀强烈地闪烁着…］
“嘀——”
第五次嗡鸣，易阳应允了。
于是，众人眼前忽而一黑。
……
“链接出现重大差错，架构稳定性濒临崩溃…”
“…已恢复，输出回到正常阈值，变动原因正在排查中…”
“准备开始进行力量导出…”
现实中，诸如此类的私语，则从教令院的至深至隐之处断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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