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秦淮茹一起来到医院的刘海中，没见到贾张氏。
只是跟医生简单问了几句病情，就交了治疗费用。
虽然这是职工医院，看病不用花钱，但贾张氏并不是轧钢厂的职工，所以这些费用是免不了的。
他直接掏出五十块钱交上。
拿着缴费单，他走了出来。
“淮茹，你别担心。”
“吉人自有天佑，老嫂子一定会没事的。”
“你要不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医院这边我帮你看着。”
刘海中走到手术室门口，看到秦淮茹满身是血，忍不住说道。
“谢谢你，一大爷。”
“不用了，我就这样就行。”
“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
“我对不起东旭，没能好好照顾他妈，让婆婆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这么重的伤。”
“都怪我！”
“上周要是我不提出来，去老家给东旭他爸上坟，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呜呜……”
说着说着，秦淮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刘海中看了，连连点头。
老贾家真是有福气，才能娶到秦淮茹这么好的儿媳妇。
不说她有多勤劳，一个人照顾一老三小，日子过得清贫，从没听她说过一句怨言。
现在出了这种事，她还这么自责，真是让人佩服。
老贾家这运气，真是没得比！
刘海中的大儿子结婚后，就再也没回过四合院。
一直在外地工作，支援三线建设。
刘光奇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些年一直和媳妇287在外地，从不回来。
过年过节连封信都不写。
至于寄点东西回来，那就更别提了。
所以说……
刘海中看到秦淮茹这个儿媳妇。
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淮茹，你别这么说。”
“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
“不过你放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咱们大院一直提倡互帮互助。”
“等会回去，我就跟老阎一起，召集大家给你们家捐点钱。”
“虽然可能凑不到多少钱，但也是个心意，不会让你太难过。”
“放心吧，有一大爷在呢！”
刘海中看着秦淮茹，语气沉稳地说道。
此刻的他，心里真的没有其他杂念。
他就是真心想帮这个处境艰难的女人一把。
秦淮茹还在哭着，听到刘海中的话，愣了一下。
这么好心？
不过想想，能拿到一些捐款，也挺好的。
她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
“谢谢你，一大爷！”
“当初大家选你，真是没选错！”
“我一直就知道，你才是真正为大家考虑的人！”
“这次看来果然没错！”
“要是没有你帮忙，我连医药费都交不起，更别说给婆婆做手术了！”
“我们一家人都会记住你的恩情，我秦淮茹一辈子都不会忘！”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她不停地感谢，话多得像是不要钱一样。
这让刘海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笑得更加满意了。
“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
“你也说了，我是一大爷，自然要为你们着想。”
“好了，安心等着，别太伤心，老嫂子一定会没事的，我们相信医生。”
之后，两人就在医院外面安静地等着。
秦淮茹擦干眼泪，不再哭了。
过了一个半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
“你们是患者的家属吗？”
他出来后，看着秦淮茹和刘海中问道。
“对，医生，我婆婆怎么样了？”
秦淮茹点点头，急切地问。
“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听到这句话，秦淮茹和刘海中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但没人注意到，秦淮茹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失落。
而医生接下来的一句话——
刘海中眼神里透出一丝惊讶。
“不过，虽然性命保住了，但你们要做好长期照顾的准备。”
“冰锥刺穿身体，再加上病人年纪太大。”
“短期内恐怕恢复不了多好。”
“可能会需要长时间卧床，期间还可能引发并发症，导致瘫痪，也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这次算是运气不错，没伤到内脏，否则根本撑不到送医院救治。”
“现在病人还在手术室，你们先回病房等一下，一会儿护士会来跟你们交代注意事项。”
医生说完，又转向两人说道。
听到这话，刘海中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如果真瘫了，那可苦了秦淮茹。
照顾一个瘫痪的老人，可不是件容易事。
真是命苦！
嫁过来还没过几天好日子，丈夫就死在了工作岗位上。
本以为婆婆身体硬朗，还能帮忙带带孩子。
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事。
真是太倒霉了。
刘海中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着秦淮茹也满是心疼。
秦淮茹眼里也忍不住流下眼泪，默默哭着。
“唉，淮茹，别太难过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有可能，不是一定就会瘫痪。”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老天爷不会专门欺负一个人。”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海中安慰道。
但他心里清楚，医生都这么说，结果恐怕不会太乐观。
贾张氏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以后生活不能自理的可能性很大。
“嗯，谢谢你，一大爷。”
“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在医院照顾我婆婆就行。”
秦淮茹感激地说。
“行，我回去了，让一大妈给你送点饭。”
“家里棒梗他们，你不用担心，有事我会帮着照看。”
刘海中说完，两人又聊了几句。
刘海中这才离开医院，回到四合院。
而秦淮茹则留在医院，等着贾张氏从手术室出来，送到病房。
……
回到四合院的刘海中，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易忠海家。
秦淮茹和贾张氏回老家的时候，把棒梗三个孩子送到了易忠海家。
从关系来看，四合院里，真正跟贾家走得最近的就是他们家。
易忠海和贾东旭是师徒关系，秦淮茹顶替了贾东旭的位置进轧钢厂，也是跟着易忠海学的。
现在易忠海发现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傻柱已经不行了，就把主意打到棒梗和秦淮茹身上。
所以遇到这种事，他当然愿意帮忙。
“老易，吃饭呢！”
一进屋，就看到易忠海夫妻和棒梗三小正在吃饭。
刘海中开口说道。
“嗯。”
“怎么样，棒梗奶奶没事吧？”
易忠海一看是他，放下筷子问。
“情况不太妙，可能会有后遗症，甚至瘫痪。”
“我打算今晚召开全院大会，给贾家捐一次款，你觉得怎么样，老易？”
刘海中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易忠海问。
“伤得这么重！”
“贾家这下日子更不好过了。”
还没等易忠海说话，他老婆听后忍不住感叹道。
“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贾家本来就不容易，现在又碰上这事。”
“唉，秦淮茹真是命苦。”
“老易，你同意捐款吗？”
刘海中又问。
“你现在是一大爷，我不过是个普通住户。”
“捐不捐，这是你的事。”
“不过要是开全院大会的话，我愿意出五块钱，帮帮秦淮茹。”
易忠海语气平静地说。
他这话挺有意思，是帮秦淮茹，不是帮贾家。
但刘海中没听出来这个意思，以为贾家和秦淮茹是一回事。
不过他觉得易忠海的态度不错，点点头说：
“行，你们先吃，我回去也吃点，一会儿开大会。”
“就说这件事。”
“走吧，我送你。”
易忠海起身，把刘海中送到门口。
回来后重新坐下继续吃饭。
棒梗三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棒梗稍微明白一点，忍不住问：
“一大爷，我奶奶怎么了？”
虽然现在刘海中是一大爷。
不过，还是有些人习惯叫易忠海一声“一大爷”。
再加上他姓“易”，和“一”字也差不多。
所以易忠海也没去纠正。
就算刘海中他们有意见，他也可以说，这些人喊他“易大爷”，不是“一大爷”。
“没事，快吃饭吧！”
“吃完饭，带着妹妹们在家待着，别乱跑。”
“知道吗？”
易忠海没多说，只叮嘱了一句。
“哦，知道了。”
棒梗没再多话，低头开始吃饭。
……
晚上，各家都吃完了饭。
刘海中让两个儿子出去办事，一个去前院通知阎埠贵，让他召集人开会。
另一个去中院，通知大家开会。
他自己则是在后院挨家挨户地通知，让大家出来开会。
最后一家到了苏烨门口。
他敲了敲门。
苏烨打开门，他笑着说：
“苏烨，开会！”
“今天贾家的事情挺严重，我打算召集大家过来开个会。”
“商量一下，给贾家捐点钱，帮她们家分担点压力。”
“你也来参加一下吧。”
对于苏烨的态度，刘海中现在格外小心。
生怕惹他不高兴。
上次就被苏烨当着大家的面狠狠训了一顿，让他很没面子。
可是他又不敢对苏烨怎么样。
现在面对苏烨，还是有点害怕。
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格外客气。
“贾张氏情况怎么样？”
苏烨不动声色地问。
“挺严重的，搞不好以后就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了。”
“不然我也不会召集全院开会，让大家捐款帮她们家。”
刘海中摇摇头说。
“喏，这是五块钱。”
“算是我的捐款，我不去了。”
“你一会儿替我捐上吧。”
“我还有事没做完。”
苏烨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刘海中，轻声说道。
“这……”
“那行，那你忙吧，工作要紧。”
“我就替秦淮茹谢谢你了。”
迟疑了一下，刘海中最终接过钱，客气地说。
苏烨没再说话，摆摆手，让他走了。
等刘海中走后，苏烨心里已经确定。
这次的意外，根本不是什么天冷路滑造成的。
是秦淮茹故意弄的。
这场意外的发生。
不过，这个女人还挺有脑子的。
她选择在老家办这件事，没在城里。
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秦淮茹这边，贾张氏出事几乎是注定的。
过了一会儿。
在中院的院子，大家聚在一起。
许大茂因为轧钢厂的事情，已经失去了三大爷的位置。
所以，现在只能坐在下面。
没有资格再坐到桌子边上。
虽然还没有正式召开全院大会，剥夺许大茂的三大爷身份，
但大家心里已经达成了共识。
一个犯了错的人，
自然不能再当三大爷。
所以，今天刘海中召集大家开全院大会，
不只是为了帮贾家捐款，替秦淮茹分担压力，
还打算提议让易忠海重新上来当三大爷，
满足他的恶趣味。
他想压着易忠海，在自己手下干活。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
“今天秦淮茹回来的样子，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吧！”
“贾张氏出了意外，被冰碴子扎穿了身体，虽然保住了命，但情况很不乐观，可能会瘫痪。”
“这次治疗就花了五十块钱，以后还要一直吃药和护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大家本着互相帮助的原则，希望大家能伸出援手，帮贾家渡过难关。”
“现在开始捐款，我是一大爷，我捐十块。”
说完，刘海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十块钱，
放在桌子上，用茶缸子压上。
旁边的阎埠贵负责记录，
谁捐了多少，一笔一笔都记清楚。
四合院中院的院子里，
大家坐着，
看着中间桌子边上的刘海中和阎埠贵。
只见刘海中，
先拿出十块钱，捐给贾家。
接着又拿出五块钱，
对大家说：
“后院的苏烨，因为还在处理保卫科的工作，还没来得及过来参加。”
“但他也愿意捐五块钱，帮助贾家。”
“老阎，你记上吧。”
刘海中说完，
又把钱压在搪瓷茶缸下面。
看到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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