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又等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这才黄主任抵抗的时间，明显比第一次时间短了不少，这才又走过去把他脸上的纸拿了下来。
黄副主任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刚才濒临死亡的感觉永远也挥之不去，越想越害怕，想着想着竟然浑身颤抖了起来。
张军一边扇着鼻子前的空气，一边说道：“你在去弄点水过来，等我黄大主任缓过来后我们再来一次，这次咱们不用纸了，直接用水在他的鼻子和嘴上浇，我感觉那样应该有溺水的效果。”
黄副主任听了张军的话，颤抖的更厉害了，小声说道：“张局，你们别在弄我了，我招还不行吗！”
张军义正言辞道：“不行，你不许说，我还有好几个想法没有实践呢！”
黄副主任一听，眼泪都流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张局，我求你了，你让我说吧！我把我知道都说了还不行吗！”
张军叹了口气道：“哎！我这还没玩够呢！你怎么就招了呢！真没劲。”向小公安招了招手道：“你来做记录。”
等两人在审讯桌后面坐好后，张军点了一根烟，直接说道：“说吧！”
黄副主任哭着脸道：“张军，要从哪里说，您怎么也要给我个提示吧！”
张军吸了口烟道：“那就从上级拨给我们那一万斤赈灾粮里掺沙子的事开始说吧！”
黄副主任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再从粮库里往外偷粮食，这些年我们每次给各个单位调配粮食时，我们都会按照比例从里面掺沙子，这样一来重量不变，多出来的粮食我们就拿到黑市里去卖。”
“这次上边拨了一万斤粮食给你们公安局赈灾用，我们就盯上了这批粮食，当时我是不同意的，做多也就是像以前一样，少掺一些，都是那个顾胖子，他说那些灾民都快饿死了，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说你们是不会发现的，即便是发现了，为了那些不相干的灾民，也没人会为了那些灾民得罪我们，就这样一下就掺进去了一千进沙子，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发现了。”
张军眼里都在喷火，咬牙切齿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干的？你们的同伙又都是谁？”
黄副主任想了一下道：“这种事情上边要是没有人给我们顶着，我们几个人那里敢干啊！五四年顾主任你的姐夫当上市粮食局副局长以后，我们才开开始这么干的，每次的钱他都会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们五个在分。”
张军准问道：“那个顾主任的姐夫是谁？你们六个又都是谁？”
黄副主任道：“顾主任的姐夫姓白，叫白国民，粮库里是顾主任和我，还有田会计和两个负责库房出粮食的。”
张军接着问道：“那你们这些年弄了多少粮食出去？”
黄副主任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我不记得了，账本都在田会计那里。”
张军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事情有点大了，这件案子必须要上报了，张军站起身，拿着小公安的证词，让黄副主任签字画押后，对小公安道：“你接着审吧！”说完扭头就出了审讯室。
张军走到隔壁看押室，把谭英雄叫到门外，语气严肃道：“老谭你看看这个吧！”
谭英雄接过张军递过来的供词，低头仔细一看，心里就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军问道：“张局，这事有些大条了，我们得赶紧上报啊！”
张军点了点头道：“现在这个黄副主任已经都撩了，你这边抓紧时间把另外两个的嘴撬开，尽快把那个账本拿到手，我去向上局汇报。”
谭英雄道：“张局你放心吧！这边就交给我了。”
张军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姜德亮，电话接通后，张军直接说道：“老团长，我是张军啊！事情稍微有点大，接着就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电话另一头的姜德亮，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张军，你们现在要尽快让另外两个开口，完了把证据都拿到手，至于接下来事情，等我和政委商量完再说。”
张军应道：“好的，我这边会加紧审讯，也会尽快拿到证据。”
张军把电话放下后，就坐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等着，临近傍晚，谭英雄和沈建国敲门走了进来。
两人一进门，谭英雄就直接说道：“张局，另外两个也撂了，我准备兵分四路，有两路去找证据，另两路去抓另外两名罪犯。”
张军点了点头道：“可以，一会儿让沈科长给你安排人手配合你们，你和同志们说，这个案子有点特殊，让大家抓抓紧，回来后连夜把几个嫌疑人的供词拿到手，争取做成铁案。”
两人领命走后，张军这边安排食堂开始做晚饭，公安战士们出去工作了，张军就只能在家做好后勤工作，来到食堂看厨师正在切咸菜，张军问道：“刘师傅，今晚您受累多做五个人的晚饭。”
刘师傅边切咸菜边说道：“处长，这没什么什麻烦的，也就是多放点水多弄几个窝窝的事儿，这没什么麻烦的。”
张军叹息道：“现在日子难啊！大家晚上值一夜班儿，也只能喝碗糊糊吃两个小窝窝了。”
刘师傅笑着道：“处长，您可别这么说，咱们保卫处现在就已经挺好了，现在别的单位晚上早就不提供晚饭了，也就是您还能给大家争取到吃的，我们大伙儿都念着您的好呢！”
张军笑道：“这都是大伙儿同心协力的结果，我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八点多，四路抓捕的队伍这才陆续的回到了轧钢厂，张军一直站在楼下等候。
谭英雄和沈建国看到张军就在楼下，快走几步到了近前，张军首先开口问道：“行动顺利吗？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吧！”
谭英雄笑着道：“放心吧张局，行动很顺利，人和赃款还有账本都带回来。”
张军诚恳道：“同志们辛苦了，饭在食堂里，让大家先吃饭，吃完饭再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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