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见顾驰渊黑了脸,小手按在他坚硬的胸膛,没有继续动作。
即使嘴上说得各取所需,但她终究是内向端庄的脾气,
再怎样,也做不出明目张胆挑逗男人的举动。
尤其这里还是医院,两个人都是一身泥污。
沈惜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细白的手拂了下他领间的纽扣,小声问,
“你是生气了?才不愿帮他?”
顾驰渊垂着手,冷淡看着她,“我凭什么一直帮?”
他好像来了劲儿,等沈惜哀求他。
哪怕是一点点的服软,一点点表现出她离不开他,他都能帮她。
天一亮,医院走廊里的人渐渐多了。
每个匆匆而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扫着这一对外形出众,却泥污满身的男女。
手术室门一开,护士走出来,“病人醒了,在留观室。”
她瞧着沈惜一脸疲惫,“家属可以回去了,有事情我们会通知你。在这里写个电话吧。”
沈惜写下电话,顾驰渊一把拉住她,转身往门外去。
“这是去哪儿?”
“我订了回北城的机票,中午就走。”
沈惜脚步一顿,拉住他的手,“我,不能走,我想照顾他。”
顾驰渊转身,一双眼睛写着不悦,他沉吟片刻,苦笑了下,
“各取所需,你说的?”
“嗯。”
“你想留下来?”
“是。”
“那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说着,握住她的手,慢慢收紧。
沈惜抬起头,等他的答案。
男人的眉头展了下,一把搂住她的腰,“去酒店。”
……
顾驰渊一向注意清洁,甚至有些轻微的洁癖。
让他顶着乱发,满是土,脏兮兮了一晚上,已经是极限了。
一到酒店,他就扯开衣服,径直往浴室去。
但手臂有伤,动作并不利落,衬衫脱下一半,胳膊一动,又渗出血。
沈惜跟过来想帮他。
手刚覆上去,顾驰渊看着她泥乎乎的小脸,“你先洗吧。我托酒店的人去买衣服,一会儿就送过来。”
话音落,手机叮叮当当响起来,顾驰渊划开,是荣莉。
“顾驰渊,你是要急死我吗?”那边听起来快哭了。
顾驰渊漫不经心,“周续不是给您报过平安了?人救出来了,没大事。”
“你就不能亲自电话跟我说一下?”
“说什么?”他冷笑,“夸你的好侄儿荣成记性好?脱了裤子还记得绑架的人长什么样,为警方破案提供重要线索?”
“顾驰渊,你现在跟我说话只会带刺儿吗?”
他缓了缓,靠着沙发,淡到,“不能……”
“荣成被你废了,医生说他以后不会有孩子。”
荣莉哭起来,“顾驰渊你好狠啊,这不是让荣家断子绝孙吗?”
顾驰渊咬着牙,凛然一笑,“那是他应得的,母亲不必捶胸顿足。”
“他欺负沈惜,可以让法律制裁他,你凭什么出手伤人?”
“流程太慢,我等不起。也不想等。亲手废了他,我才放心。”
“顾驰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儿?”
男人一把捞过怔愣在原地的沈惜,“我什么样儿,母亲不是一直就知道?”
“你现在马上回来,去荣家赔礼道歉。毕竟,荣家跟顾家的合作往来还要继续。”
“母亲可以自己去,跟人家赔罪,说自己养了个混账东西,不争气。”
“你果然混账,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荣莉声音颤抖,“你在哪儿?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
顾驰渊语气清浅,“酒店,开房。”
“什么时候了?你在酒店干什么?”
“干荣成这辈子再也做不了的事。”
他的声音森寒,听荣莉哭着骂他,神色一晃,挂断电话。
他揉了下眉心,大掌在沈惜腰上揉了几把,“你先洗吧,我有点累,先睡一下。”
沈惜看出他的疲惫,自己也浑身粘腻,没再啰嗦,站起身去了浴室。
热水冲过她皮肤上细碎的伤口,丝丝缕缕的疼。
她在想,不知道顾驰渊会有多疼。
洗完澡,手脚利落地擦干,拉开门,见顾驰渊在沙发上合着眼,似是睡了,却蹙眉眉头,并不安稳。
沈惜走上前,想给他盖上薄毯。
手腕一紧,被他攥住,顾驰渊缓缓睁开眼。
“要不要洗个澡再睡?”她的声音轻柔几分,好像有点在哄着他。
顾驰渊点点头,撑着身体坐起来。
衬衫还松垮垮在他身上,沈惜亲手一剥,将衣服拽下来,
男人完美的身形和肌肉线条,落入她的眼睛。
即使有很多次的亲密,沈惜还是抑制不住心跳。
她的脸一红,目光落下别处,推着顾驰渊进到浴室里。
长裤松垮垮挂在腰间,顾驰渊靠在盥洗台旁,垂眸盯着她,
“要不就帮我,要不就出去……”
他身上,也有细碎的小伤口,唇也是干裂的。
沈惜的手指蜷了下,蹲下来,手指按在皮带扣上。
蝶吻般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
男人喉咙一紧,手指捏住身后的水龙头。
她动作很快,衣服尽数离场。
只剩一条内裤,装点他无懈可击的身体。
若在平日,顾驰渊是不忍心这样使唤沈惜,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
但想起她为何寓的担心着急,为何寓流下的眼泪;
还有面对护士询问关系时候的沉默,
他的心口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啃噬!
想到这儿,他俯身,勾住她的下巴,“做什么矜持?让我穿着这个洗?”
沈惜被让扰得没辙。
咽了下口水,小手覆上去。
拧开水龙头的时候,顾驰渊让她出去,“你累了,去休息。”
沈惜不依他,接过花洒,仔仔细细冲过他的身体。
掌心挤出浴液,一点点抹在他身上。
顾驰渊靠着墙壁,有些舍不得她这样,可是皮肤上的触感,和心里的巨大愉悦,完全裹挟侵袭了他。
他有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将这个姑娘从心里抽离。
却又庆幸,幸好这些年,这段日子,把她结结实实留在自己心里。
沈惜举着花洒,心无旁骛,从头到脚给他打泡沫,每一处都不放过。
手往下的时候,顾驰渊的眸色一暗,一把攥住她手腕,
“沈惜,你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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