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坞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眉头微皱。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
终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菀菀,你在发情。”
话音刚落,外面“轰”地一声雷响,惊天动地。
池菀脑袋里瞬间炸了锅。
其实她早有预感。
这几天,身体一直在发出信号,莫名的燥热,心跳加速。
尤其是每当颜坞靠近时,她的眼眸不受控制地追随着他。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但一直用理智死死压着。
可现在,被他这样赤裸裸地指出来,那种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
她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哪怕雨季真的来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发作。
毕竟往年都是过了好几天才有明显症状,她以为自己还能撑住。
可谁也没想到,刚下第一场雨,雷声刚响,她的身体就彻底失控了。
颜坞见她这样,心一下子软了。
他脚步微微前移,靠近了一点。
“别怕,欧言能帮你。他就在隔壁,我去叫他,不会让你这么难受。我保证。”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通红的耳朵尖上,心头涌上一丝后怕。
没敢多看,立刻移开视线。
他怕自己会冲上去抱住她,把她紧紧按在怀里。
池菀没出声,点了点头。
随即慢悠悠地挪到兽皮上,下巴抵着膝盖,双臂环抱着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不敢看颜坞,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发情期来到迅猛,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只有暂时把自己和他们分开,才能避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父亲还没有找到,她也没有下定决心和他们建立契约。
如今的情况,让她陷入迷茫。
要是父亲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想到办法。
外面雨还在下。
颜坞鼻尖微动,眼神闪了闪,随即迅速压下所有情绪。
最终,他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向另一间屋子。
没多久,他带回了欧言。
欧言进来时,银发还带着些湿气。
目光一扫,便落在池菀身上。
她脸泛红晕,眼尾微微湿润,那是典型的发情初期症状。
欧言没有说话,转身关上了门。
池菀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以前,池菀总觉得欧言太过冷漠。
他说话简洁,极少表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可现在,在这幽暗的山洞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失控。
她竟觉得那种拒人千里的气质,反而带着一种吸引力。
还没来得及理清心头纷乱的情绪,身子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欧言才刚走到她面前,尚未开口,只是朝她伸出手。
那一瞬间,池菀条件反射般猛地扑了上去。
她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指尖死死抓着他的背脊。
欧言整个人猛然一僵。
他的手臂悬在半空,原本要握住她手的动作因此顿住。
片刻后,他才缓缓抬手,指尖轻轻落在她的胳膊上。
“不是让你抱我,是把你的手给我。”
池菀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她猛地回过神,从他怀里挣开,踉跄后退半步。
这也太丢人了!
她怎么就这么毫无理智地冲上去抱住人家?
简直是疯了!
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点自持都不讲!
这下完了,他肯定觉得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子。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紧下唇,缓缓抬起右手。
欧言稳稳地握住她手,自身的精神力缓缓地流入她的体内。
刚才还因体内躁动而烧得发慌的身躯,一点点平静下来。
池菀闭上双眼,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开。
等她终于睁开眼时,体内的燥热已退去了大半。
她不敢抬头去看欧言的眼睛。
“……谢谢你。”
欧言松开手,往后退了小半步,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现在还能压住,是因为刚开始。再往后,雨季越深,气候愈发湿热,你的身体会越来越难熬。”
“雌性发情期,体内荷尔蒙失控,情绪与感官都会极度敏感。唯一的缓解方式,是与匹配的雄性缔结精神与血脉的契约。只有那样,才能彻底平息躁动,恢复正常。”
池菀的手指猛地攥紧。
她当然明白,结契才是自己眼下唯一的根本出路。
只有通过结契,才能真正稳定体内因发情期而失控的能量,避免进一步的危险与煎熬。
可问题是,她的心门早已被过往的经历层层封锁,不敢轻易敞开。
她对他们,仍旧无法完全放下戒备。
信任,又岂是说给就能给的?
要她交出全部的自己,去缔结那种一旦生效便终身无法更改的关系,她真的还做不到。
颜坞静静地站在门口。
他并没有走近,只是默默凝望着屋内的池菀。
这种事逼不得。
情感的门槛,必须由她自己一步步跨过。
若强行推进,只会适得其反,让她更加退缩。
所以他只能等,沉默地守在一旁。
见池菀始终沉默不语,欧言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心里清楚她的挣扎。
于是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望了一眼门口的颜坞。
“晚上要是难受,就来叫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朝隔壁屋子走去。
经过颜坞身边时,两人目光短暂交汇。
颜坞轻轻瞟了他一眼,而欧言则点头回应。
两人离开后,屋里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池菀独自一人。
她躺在铺好的干草床上,手不自觉地抚上脸颊。
脑海里重复着欧言的话。
究竟要如何熬过这发情期?
那股灼热感,她控制不住。
这还只是初期,如果再不想办法控制,到了后期,后果她根本承受不住。
更可怕的是,只要看到一个雄性,哪怕是平时毫无感觉的同类,她的心跳就会加快。
这算什么事?
她堂堂一个清醒理智的雌性,竟然会被本能驱使到如此地步,简直是荒唐至极。
第二天清晨。
她是被体内猛然爆发的灼热感惊醒的。
她皱着眉,艰难地坐起身。
正准备掀开盖在身上的兽皮,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轻微的“哗啦”一声。
紧接着,旋翊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
他的银蓝色长发还未完全干透,紫色眼眸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眉骨线条精致,弧度恰到好处,睫毛则又长又密。
池菀怔怔地盯着他,一时竟忘了自己还坐在床上。
她当然知道旋翊长得好,是族群中公认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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