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这座屹立于历史长河中的古老城池,此刻正被西陵城之名所笼罩,成为各方势力瞩目的焦点。它宛如一颗镶嵌在长江与汉水交汇处的璀璨明珠,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然而,如今这片曾经繁华喧嚣的土地,却被战火的阴云无情地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与血腥气息,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西陵城的城墙高大而坚固,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上,守护着城内的百姓与魏军将士。城墙之上,魏军的旗帜虽然历经战火的洗礼,已然残破不堪,但那残破的旗帜却依旧倔强地在冷风中猎猎飘扬,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魏军坚守城池的决心与不屈的意志。每一道裂痕,每一处破损,都仿佛是岁月与战火留下的深刻印记,见证着这座城池所经历的无数风雨沧桑。
城下,数万汉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至,已然兵临城下。他们的旌旗在风中肆意招展,宛如一片色彩斑斓的海洋,那鲜艳的色彩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汉军士卒们个个杀气冲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仿佛一群饥饿的猛兽,渴望在这片战场上尽情地厮杀与掠夺。他们的呐喊声震耳欲聋,如同滚滚惊雷般在天地间回荡,仿佛要将整个西陵城都彻底震碎。
“擂鼓!”马忠站在汉军阵前,目光如炬,一声令下,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云霄。
刹那间,战鼓声骤然响起,那沉闷而有力的鼓声,如同大地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地震颤着西陵城的城墙。每一声鼓响,都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魏军将士们的心头,让他们的心情愈发沉重。鼓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激励着汉军士卒们的斗志,让他们更加勇猛无畏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在激昂的鼓声中,汉军阵中开始忙碌起来。投石机、强弩车被士兵们齐心协力地推至阵前,这些巨大的战争机器宛如一头头狰狞的怪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投石机的长臂高高扬起,仿佛随时准备将巨大的石弹如炮弹般发射出去;强弩车的弓弦紧绷,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等待着射出那致命的一箭。弓弩手们严阵以待,他们手持强弓劲弩,眼神专注而冷静,手指紧紧地搭在弓弦上,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将无数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头。一切都按照攻城战的最高规格精心准备着,刀枪如林,寒光闪闪,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下一刻,便要发起排山倒海般的猛攻,将西陵城彻底淹没在这汹涌的攻势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句安的命令却迟迟未下。他静静地站在阵中,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战略决策。他只是让部队做出攻城的姿态,士卒们不断地对着城头叫骂,那污言秽语如同锋利的刀刃,试图在精神上给魏军造成压力。弓箭手们时不时地朝城头射出几轮箭雨,那一支支箭矢如同黑色的闪电,划破长空,呼啸着射向城头。投石机也象征性地抛射出几枚石弹,石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巨大的力量砸向城墙,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这些攻击的力度明显不足,旨在制造声势,而非真正地对魏军造成杀伤。
城头之上,钟会面色凝重,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静静地站在点将台上,身姿挺拔而笔直,仿佛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如同两把锋利的宝剑,扫视着城外的汉军阵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士卒的站位,都逃不过他那敏锐的眼睛。他试图从汉军那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藏玄机的阵型中,寻找出一丝破绽,洞察出陆瑁的真正意图。
身旁,夏侯玄则显得有些不安,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疑惑。他时不时地看向钟会,又转头望向城外的汉军,仿佛在等待着钟会给出答案。
“士季,陆瑁如此大张旗鼓,是想强攻吗?”夏侯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钟会没有立即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睛,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静静地观察着远处汉军阵中那面高高飘扬的“汉”字帅旗。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汉军的威严与霸气。钟会心中暗自思忖,这旗帜之下,应该就是陆瑁本人。他深知陆瑁是一位极具谋略与胆识的将领,绝非等闲之辈,如此大费周章地摆出攻城阵势,必然有其深意。
“大将军,陆瑁绝不会强攻。”钟会的语气异常肯定,仿佛已经看穿了陆瑁的阴谋诡计,“江夏城虽然饱经战火,历经无数次的攻击与洗礼,但城墙依旧坚固如初,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我军尚有七万之众,虽然此前遭遇新败,士气受到一定影响,但只要我们据城而守,凭借这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物资储备,陆瑁想要攻破这座城池,非一月不能为,且必将损失惨重。他是一位精明的将领,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可他为何摆出如此攻城阵势?”夏侯玄依旧不解,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虚实之计。”钟会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陆瑁欲以重兵压境,制造强攻的假象,迷惑我等。他故意让我们看到他这强大的攻势,让我们误以为他要强行攻城,从而将我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城防之上。而其真正目的,恐怕在别处。他这是在声东击西,试图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从其他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致命一击。”
钟会说着,回想起江陵撤退时赵广和张遵那两支突如其来的精锐部队。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赵广和张遵率领的部队如同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魏军的身后,发起了迅疾如风、出其不意的打击。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果断,让魏军措手不及,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之中。那种强大的战斗力和灵活的战术运用,绝非寻常部队可比。钟会心中暗暗警惕,他知道陆瑁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玄武军和白虎军运到江陵,也必然有办法将他们用在其他地方。这两支精锐部队就像两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随时可能给魏军带来致命的伤害。
“我最担心的是,陆瑁真正的杀招,并非这正面之敌。”钟会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他既然敢以主力来压,必然有十足把握。他深知我们会在城防上投入大量兵力,所以他的真正目标很可能是我们的后方补给线或者某个关键的战略要点。一旦我们的后方出现问题,城内的士气将会受到极大影响,到时候这座城池就岌岌可危了。”
他想到了江陵的惨败,那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失败,让魏军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在那场战斗中,陆瑁指挥若定,运用巧妙的战术将魏军引入陷阱,然后一举击败。他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每一个决策都精准无误,让魏军防不胜防。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钟会的心头,他感觉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传我将令!”钟会沉声下令,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全军严守城池,不得擅自出击!各城门紧闭,城头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时巡逻,确保城池的安全。斥候队,以十里为界,向东、向南、向北,全方位无死角侦查!任何可疑人员、可疑船只、可疑迹象,立即回报!不得有丝毫延误,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尤其是东面!”钟会加重了语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东面是我们的生命线,也是陆瑁最可能下手的地方!那里地势平坦,交通便利,是物资运输的重要通道。如果被陆瑁切断,我们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派精锐斥候,沿水路和陆路,向东侦查三十里!若发现任何异动,立即以最快速度回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确保东面的安全。”
“遵命!”亲兵得令后,迅速转身传达命令去了。他们的脚步匆匆,仿佛肩负着千斤重担,因为他们知道,这每一道命令都关系到西陵城的安危,关系到魏军的生死存亡。
钟会看向夏侯玄,沉声道:“大将军,此战,我军不可有丝毫松懈。陆瑁绝非等闲之辈,他若敢将我困于江夏,便必然有斩草除根的决心。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只有团结一致,坚守城池,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来。”
夏侯玄被钟会的话说得心中一凛。他虽然狂傲,但经历江陵惨败后,对陆瑁的忌惮已深入骨髓。他知道,钟会能在这个时候依旧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分析战局,已属难得。在这场生死攸关的战争中,钟会的谋略与智慧将成为魏军生存的关键。
“士季,一切都依你!”夏侯玄也收起了之前的骄纵,郑重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信任。
城外的汉军,依旧在持续着那不痛不痒的攻势。战鼓声,呐喊声,箭矢呼啸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激昂而又恐怖的战争交响曲。那声音仿佛一头正在咆哮的猛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让城内的魏军将士们感到心惊胆战。然而,钟会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慌乱。他静静地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应对之策。他知道,这只是陆瑁抛出的第一张牌,真正的杀机,还在酝酿之中。他必须保持警惕,耐心等待陆瑁的第二张牌,甚至是第三张牌,在这场充满阴谋与智慧的较量中,寻找出破局之法。
与此同时,西陵城以东,百里之外的长江支流之上,一场秘密行动正在悄然展开。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一般,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江风凛冽,如同刀刃般割着人的脸庞,吹得人浑身发冷。但在这寒冷的夜色中,却有一支特殊的部队正在悄然行动。
赵广和张遵,率领着玄武军与白虎军,正如同幽灵一般,在水面上悄无声息地穿梭。他们的船只,都是经过特殊伪装的,每一艘船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与改造。甲板上覆盖着厚厚的芦苇和树枝,与沿岸的自然景色融为一体,从远处看,根本无法分辨出这是一艘艘战船。士卒们也都身着深色夜行衣,那黑色的衣服在夜色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他们如同隐身的刺客一般。他们屏住呼吸,连浆声都被刻意压制到最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敌人。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行走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赵广,按照斥候回报,前面那段河道,水流湍急,多有暗礁。”张遵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谨慎,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色,“魏军在此处设了三处明哨,还有一队巡逻水师,约莫三十艘小船。这些明哨分布在河道的关键位置,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而那队巡逻水师则在水面上来回巡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就会立即发出警报。我们要想顺利通过这段河道,必须小心应对。”
赵广拿起手中的竹筒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前方。那竹筒望远镜虽然简陋,但在夜晚却能发挥巨大的作用。通过望远镜,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魏军明哨的灯光,那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敌人警惕的眼睛。他还看到巡逻水师的船只在水面上缓缓行驶,船上的士卒们手持武器,神情紧张。
“魏军确实谨慎,这里地势险要,是他们通往扬州的重要补给点之一。”赵广沉吟片刻,脑海中迅速思考着应对策略,“不过,他们既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水路,陆路恐怕就相对松懈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指了指江岸边丛林密布的山丘,那山丘高耸入云,树木郁郁葱葱,仿佛是一个天然的掩护所。“张将军你率白虎军,由陆路迂回,从上游方向,悄悄摸到他们的哨卡后方。记住,目标不是消灭他们,而是将他们无声无息地拿下。我们要确保水路畅通,并且,不能暴露我们的真实兵力。一旦惊动了魏军,让他们有了防备,我们的行动就会受到很大阻碍。”
“玄武军,由我亲自带队,走水路正面突破。我们会佯装是小型运输船队,伪装成普通的商船,混在江面上。待接近哨卡时,发动突袭!我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解决战斗,不给魏军任何反应的机会。”赵广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果断,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明白了!”张遵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兴奋的光芒中还带着一丝期待,“白虎军保证完成任务!我们一定会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插入敌人的心脏,完成这艰巨的任务。”
“记住,行动要快,要狠,要准!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清除掉这三处哨卡,为后续部队打通水道!”赵广再次强调,声音低沉而有力,“时间紧迫,我们没有丝毫懈怠的余地。一旦天亮,我们的行动就会暴露,到时候我们将陷入被动局面。所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确保行动的成功。”
“是!”张遵坚定地回答道,然后转身去准备行动了。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步声。
很快,白虎军的一万精锐,在张遵的带领下,如同一阵清风,悄然登陆。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魏军的视线,在黑暗的丛林中穿梭。他们的身形矫健,行动迅速,如同山林中的猛虎,扑向自己的猎物。每一个士卒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耳朵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他们顺着山间的小路,悄悄地向魏军的哨卡后方摸去。那蜿蜒的小路崎岖不平,布满了荆棘和石头,但士卒们却毫不畏惧,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身体素质,艰难地前行着。
而赵广则指挥玄武军的战船,缓缓加速,朝着魏军的哨卡方向驶去。船上,玄武军的士卒们已经披上了沉重的墨色铠甲,那铠甲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一层坚固的护盾。他们手持强弩和环首刀,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们的面容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但那股凝重而坚定的杀气,却已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寒冷起来。
“都督说过,我们要像狼群一样,散布开来,猎杀一切试图向江夏输送物资的船只和车队!”赵广站在船头,看着远方的黑暗,心中默念陆瑁的指示。他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他们必须成功,不能失败。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仿佛在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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