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铺子里来了个老爷子,手里拿着个竹编的烟杆,烟杆上还挂着个小竹编烟袋。“苏师傅,我这烟杆是我年轻时从一个老艺人手里买的,说是民国的,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老爷子抽了口烟,“我抽了一辈子烟,就喜欢这根烟杆。”
苏明接过烟杆,烟杆是竹制的,上面有自然的包浆,烟袋编得挺精致。“这烟杆是民国的‘烟农编’,是真东西,”他指着烟袋,“你看这烟袋的编法,是当年烟农常用的样式,结实还能装不少烟丝。竹丝是老水竹,耐潮,你平时抽完烟擦擦,能一直用。”
老爷子高兴地说:“我就知道这烟杆不一般!我都舍不得让别人碰。苏师傅,谢谢你啊。”他又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走了。
没过多久,之前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锦盒。“苏师傅,我朋友又找了个,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男人打开锦盒,里面是个竹编的小摆件,像个小房子,“这次说是清代的,你帮我仔细看看。”
苏明接过小摆件,竹丝细如发丝,小房子的窗户、门都编得挺精致。他用放大镜照了照,又摸了摸竹丝的质感。“这个是清代晚期的‘微雕竹编’,是真东西!”苏明肯定地说,“你看这竹丝,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温润有光泽,小房子的细节编得栩栩如生,清代的微雕竹编就这水平。这个参展绝对没问题。”
男人松了口气:“太好了!这次终于找对了。苏师傅,太谢谢你了,以后有啥老物件,我还来找你鉴定。”他谢过苏明,小心翼翼捧着锦盒走了。
傍晚的时候,夕阳把铺子里的老物件都染成了金色。苏明正收拾工具,门口就进来个女人,手里拿着个竹编的菜篮子,上面编着向日葵图案。“苏师傅,我这是我妈给我的,说是她结婚时的陪嫁,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老物件,”女人说,“我现在也用这个买菜,觉得挺实用。”
苏明接过菜篮子,竹丝颜色发黄,向日葵编得挺饱满。“这是七十年代的‘农家编’,是老的,”他笑着说,“你看这向日葵的编法,是当年农村常见的样式,结实还好看。竹丝是老楠竹,泡过桐油,耐脏,你平时用完擦擦,能一直用。”
女人笑着说:“我就觉得这个篮子比塑料篮子好用,又环保又结实。苏师傅,谢谢你啊。”她提着菜篮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天黑下来,苏明锁好铺门,骑着电动车往回走。路上遇到卖炸串的,他买了几串,一边骑一边吃。晚风一吹,带着炸串的香味,还有潘家园的烟火气。
回到住处,他把今天收的鉴定费整理好,又拿出笔记本,记下今天鉴宝的几件东西。灯光下,笔记本上的字迹整整齐齐,每一件老物件的名称、年代、特点都写得清清楚楚。
苏明吃完炸串,洗漱完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明天该把哪个老物件拿出来擦擦,要不要再多泡点竹丝。他知道,明天一开门,肯定又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带着老物件找上门,有真有假,有贵有贱,但每一件都藏着普通人的日子,他只要好好看着,把该说的话说清楚,就够了。
天刚蒙蒙亮,潘家园的石板路还没被踩热,苏明的铺子就迎来了第一波客人——俩小伙子,背着双肩包,看着像大学生,手里抬着个竹编的大箱子,呼哧带喘的。
“苏师傅!可算找到你了!”高个小伙子抹了把汗,把箱子放在地上,“这是我们从老家祠堂里翻出来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想让你看看是不是老物件。”
矮个小伙子赶紧打开箱子,里面是个竹编的神龛,不算大,但编得挺精致,上面还刻着简单的花纹,竹丝颜色深褐,带着点灰。“我们村老人说这是清代的,”高个小伙子眼睛亮晶晶的,“要是真的,我们想捐给县里的博物馆。”
苏明蹲下身,仔细摸了摸神龛的竹丝,又看了看花纹的刻痕。“这神龛是民国晚期的,不是清代的,”他直说道,“你看这竹丝,是老楠竹,但没经过太复杂的处理,刻花纹的工具也是民国常见的凿子,痕迹有点粗。不过是真老物件,编法结实,保存得也还行,捐给博物馆挺合适。”
俩小伙子对视一眼,虽然有点小失落,但还是挺高兴:“只要是真老物件就行!苏师傅,太谢谢你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找谁鉴定。”苏明摆摆手:“不用谢,捐给博物馆是好事,能让更多人看到老手艺。”俩小伙子小心翼翼合上箱子,抬着走了,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刚歇口气,王大爷就遛着鸟笼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个竹编的小筐,筐里装着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叫。“苏师傅,你帮我看看这筐子,”王大爷把筐子放在桌上,“这是我昨天在旧货市场淘的,二十块钱买的,说是老的,我想用来装鸟。”
苏明拿起小筐,竹丝挺细,编着方格纹,颜色偏浅。“这是八十年代的‘鸟笼筐’,是老的,”他笑着说,“你看这方格纹,编得挺规整,但每个格子还是有点差别,机器编的能一模一样。竹丝是新竹做的,但经过自然氧化,也结实,二十块钱买得值。”
王大爷乐了:“我就说捡着便宜了!正好给我的小鸟当新家。”他把小鸟放进小筐里,又遛着鸟笼走了,嘴里还哼着小曲。
中午,苏明正打算叫外卖,门口就进来个大妈,手里拎着个竹编的饭盒,外面包着块蓝布。“苏师傅,我是你邻居张大妈,”大妈笑着说,“听王大妈说你天天吃外卖,今天我给你带了点家常菜,尝尝我的手艺。”
苏明赶紧道谢,接过饭盒打开,里面是炒青菜和红烧肉,香味一下子飘了出来。“张大妈,太麻烦你了,”他说。“不麻烦,”张大妈摆摆手,“我今天来,还有个事想请教你。”她从包里拿出个竹编的小镜子,镜子边缘是竹编的,已经有点松了。
“这是我年轻时的嫁妆,”张大妈摸着镜子边缘,“想问问是不是老物件,要是老的,我就给我女儿。”苏明拿起镜子,看了看竹编的边缘,又摸了摸竹丝:“这是七十年代的‘竹编镜’,是老的,”他说,“你看这竹编的边缘,是手工编的,有点松是正常的,用细线缠一圈就能固定住。镜子可能换过,但竹编部分是原装的,留着给女儿挺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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