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雷云漩涡,被这连番的质问,彻底激怒!
它不再犹豫,那停滞的紫黑色劫雷,以比之前更加狂暴十倍的威势,轰然劈下!
仿佛要用最纯粹的毁灭,来回答这个凡人的不敬!
然而,就在劫雷落下的同一时间!
异变再起!
在那无尽的紫黑色雷云之中,一抹截然不同的,充满了威严、浩荡、煌煌之气的……金色光芒,竟凭空而生!
紧接着,一道同样粗壮的金色神雷,从雷云的另一端,悍然迎上了那道紫黑色的劫雷!
“轰——!!!!!”
一紫一金,两道代表着截然不同法则的恐怖雷霆,在雁门关的上空,在无数人震撼的目光中,狠狠地对撞在了一起!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
只有一片极致的“无”。
一个巨大无比的,纯黑色的球体,在对撞的中心点出现,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天,仿佛被捅出了一个窟窿!
苍天……在与自己为敌!
炎辰的质问,竟引动了这方世界,两种截然不同的本源法则,开始公然对抗!
一个,是代表修仙者超脱、弱肉强食的旧秩序。
另一个,是因炎辰的崛起,而诞生的,代表着凡人帝国、煌煌人道的新秩序!
天空,在这一刻,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毁灭的紫黑。
一半,是威严的紫金。
两种天威,在疯狂地对峙,碰撞,湮灭!
而引发这一切的少年帝王,只是静静地立于城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缓缓吐出了最后五个字。
“朕,即天道!”
当这五个字从炎辰口中吐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星辰,整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似乎都为之一滞。
天空之上,那一半代表着毁灭与旧序的紫黑雷云,与另一半代表着威严与新生的紫金神光,泾渭分明,疯狂对峙。
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本源法则,如同两头被激怒的远古巨兽,在苍穹之上互相撕咬、咆哮,却又诡异地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
而引发这一切的,仅仅是城头那个独自屹立的少年帝王。
“咕咚。”
雁门关下,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再赌一把的磐石宗宗主石敢当,看着天空中那神魔斗法般的奇景,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脑子里那本就不多的脑浆,此刻已经彻底沸腾成了浆糊。
这算什么?
天道……精神分裂了?
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那个小皇帝刚才说了啥?朕即天道?这是何等狂妄的疯话!
可为什么……天道好像……还真就听进去了?
石敢当茫然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碧波门主洪万里。只见那胖子脸上血色尽褪,双眼圆瞪,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身体筛糠般地抖动着,嘴里反复呢喃着一句话:“疯了……都疯了……天道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他的道心,在之前被炎辰的“点名”游戏诛了一次,现在,又被眼前这超越理解范畴的景象,彻底碾成了齑粉。
而战场中央,那个燃烧着元婴,引来天劫,本以为能拉着整个雁门关同归于尽的玄机子,脸上的狂笑早已凝固。
他悬浮在半空,金色的元婴之火在他身上剧烈地跳动,忽明忽暗,仿佛一台随时会熄火的发动机。
他呆呆地看着天空,又呆呆地看着城墙上那个渺小的身影,眼中的疯狂与怨毒,正在被一种更加深沉的、名为“荒诞”的情绪所取代。
他献祭一切换来的终极一击,本该是悲壮的落幕,此刻却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
他不是被敌人击败,而是被敌人的逻辑釜底抽薪,让他最后的疯狂显得滑稽又可笑。
这种来自精神层面的彻底否定,比神雷贯体,比形神俱灭,更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崩溃。
这比被天罚巨炮轰碎半边身子,还要让他感到痛苦与茫然。
他只想拉着敌人同归于尽,没想过要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天道辩论会”啊!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呆滞的时刻。
城墙之巅,炎辰那平静而威严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他没有理会下方那些仙人的震撼与呆滞,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天空那片正在激烈交锋的法则之云。
他知道,仅仅是宣告自身的存在,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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