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娟姐每隔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会有人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下一个要去的地址，然后你们才会把拐来的小孩带到那个地方去吗？”
苏婉疑惑的问道。
虎子点点头：“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
“不过也不一定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有时候也会提前，有时候也会拐到孩子直接拉到某个地方去。”
“但是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娟姐联系下家，所以里面的我具体也没有很清楚。”
“嗯...”苏婉抬头看着虎子：“那你分别说说你们四个人里面的职责都是什么？”
“就先从刚加入进来的瘦猴说起吧。”
虎子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警察叔叔，瘦猴加入进来完全就是他死皮赖脸强行跟着我的，这事本来就是那种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当时我从村子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这小子直接钻进去我车的后备箱里面了。”
“当时回家的时候我的车还是租的，给人还车的时候我才发现。”
“然后我把这个事情给娟姐汇报了一下，她认为这次的孩子比较多，多一个人也算是多了个帮手、”
“就这样瘦猴才算是临时加入进来的。”
说到这里，虎子喘了口气：“至于我的话，我很多时候都是负责开车的，其他的事情和我没有多少关系，类似于是他们雇的司机罢了。”
“然后在说小萍，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过每次卖孩子来的钱都会交到她的手上，平常的时候她也很少说话，只有在分钱什么的时候她才会出来。”
“至于最后娟姐的话，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四个人基本上都是以她为核心的，一般都是她说什么我们才会去做的。”
在虎子的讲解下，苏婉大概了解了几人在这个团伙里面的各种职责。
她看着一脸丧气的虎子：“你们四个是一个团伙，你知道在娟姐背后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这个嘛...”这一次虎子想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抬起头来。
“警察叔叔，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娟姐后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人。”
“你也知道我们做这个是犯法的，平常的时间自然都很少见面。”
“每次只有娟姐需要我的时候才会联系我，而我平常除了打牌就是打牌，根本不关心她们背后到底有没有其他人。”
“根据我的猜测，娟姐后面还是有其他人的！”
“在我印象中，几个月以前吧，我们送完孩子拿了钱之后，如果是往常的话这个时候我赌已经离开了！”
“但是那一次可能是太过于偏远的原因，娟姐和小萍让我送她们两个去了一片烂尾楼！”
“我把她们两个送到烂尾楼之后，一开始是想跟着上去的，但是娟姐不让，我只好在楼下等着。”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吧，娟姐就下来了，不过下来的时候她的脸蛋明显比上去之前红了很多，看样子似乎是被人给打了几巴掌。”
“我只是一个司机，根本不敢问那么多，所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嗯？”苏婉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你是说只有娟姐一个人脸上有巴掌的痕迹吗？还是说那个叫小萍的脸上一样有痕迹？”
“不，只有娟姐一个人脸色有变化，小萍一点变化都没有。”
虎子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道。
“行，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苏婉又一次开口。
“没有了，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都不清楚了。”
“行，咱们走吧。”
苏婉招呼了下刘垚和冯奇两人。
三人来到审讯室外面。
刚一出来刘垚就忍不住夸张起来：“苏队，要不说还得你亲自上阵，我们问了半天，这虎子一个字都不说，你一来他直接就全部都交代了，就差把自己内裤脱下来给咱们看了。”
刘垚早已经习惯了苏婉的办事能力，倒也没有多少震惊的神色。
反倒是冯奇一脸震惊的上下打量着苏婉，他以前哪里还见过这种审讯手段，连诈带问的，虎子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刘垚两个人要和虎子耗一晚上的时间呢。
没想到苏婉来了之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全部解决了。
苏婉笑了笑：“我也是运气好罢了，刚好碰见了瘦猴，他完全就是一个新加入进来的人，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
“得了吧苏队，你的能力我又不是不知道，不用这么低调的。”
刘垚笑着夸赞起来。
冯奇也忍不住跟了一嘴：“苏队，你的审问能力的确很厉害，让我刮目相看了！”
苏婉摇摇头没说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相比于虎子来说的话，瘦猴无疑是四个人里面的突破口。
三诈两诈下去，什么都问出来了。
有了瘦猴的证词，在加上苏婉自己把对方的证词润色了一番，虎子只要不想背上这个主谋的定义，那他就必须要交代，而且在交代的时候还要多交代其他两个人的问题，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摘的干净一点。
“行了，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里说这些恭维的话了，瘦猴和虎子两个人都搞定了，咱们去看看下一个。”
苏婉一边开口一边想着。
按照刚才虎子交代的来看，小萍大概率是四个团伙中负责账单的那个人，所以平常才会无所事事，但是等到了交钱的时候小萍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
至于娟姐的话，苏婉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团伙之中的首脑。
既然有专门的人负责账单的话，那就说明他们四个后面肯定有人，不然四个人完全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还专门弄一个人出来负责账单。
这一点小事情娟姐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
“账单...账单...”苏婉小声沉吟着，思索起来。
“苏队我们...”看见苏婉半天没了动静，冯奇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提醒。
冯奇刚张开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刘垚打断道：“冯奇你别管，这是苏队特有的思考方式，麻烦你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一瓶可乐，记得要冰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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